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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走出美国大使馆,他紧了紧围巾,双手插进裤兜。现在是初夏,但欧洲多变的天气变得有些寒意。但至少还没下雨。
到英国大使馆大约要步行十分钟。最令人厌烦的是,他不得不走最近的斑马线交叉路口,不过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穿过大街,那是布鲁塞尔最繁忙的市中心大街之一。他并不真的介意走路,那有助于理清他的思绪。
为什么他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为什么他要让自己再次被一个男人迷住?偏偏还是一个已婚男人。即使存在着维戈对他有意思的极小可能性,不过那样那个男人会失去的甚至比奥兰多还多。他已经攀上外交领域的最高地位。一位美国大使。而且奥兰多见过他妻子,那是一位完美的大使夫人。他甚至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她显然是一个强势的女人,毫无疑问,即使维戈是第一阶层的外交官,他也不是他们关系中的主宰者。他几乎为维戈感到遗憾,但随后他意识到拥有一个强势女人支持的价值。他的母亲也曾经如此,即使当他父母年轻时,外交官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展览品。她必须美丽,有优秀的组织才能,不过她必须保持沉默,没有人曾认识到她的实力。
在过去的几年中奥兰多对此有了痛苦的清醒认识,如果臂弯中没有挽着一个适合的女人,他就只能和外交生涯吻别。即使身处较低阶层,置身无形的群体中,你也需要有完美的后台来推动向前。
在他为英国驻外事务处工作的三年里,他从这个打杂干到那个打杂,每位上级官员都跟他讲,他一定会因为他的家传而前程似锦,但每一次他都被漠视。
直到他带了一个女孩去参加一次大使馆的招待会。他们甚至不是真正在约会,不过她是新任经济参赞的女儿,事实上是她邀请他去的。
他从来没想到一个约会会让他引起关注。之后一次加州旅行归来,他带回一个美国女朋友,他因此被提升为情报助理,现在这位女友似乎也是他与美国人建立联系的基础。即使她还远不是一位完美的大使夫人呢。
所以回到和男人约会的日子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忘掉他的美国大使。现在。马上。
他吸进最后一口早晨清爽的空气,走进英国大使馆,将安全通行证刷过读卡机打开门。他径直走向办公室的杂物间,刚把外套挂上衣架,他的电话就响了。
“布鲁姆先生,我是Gertje,蒙坦森先生的助理。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接过来吗?”
奥兰多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头。我离开才15分钟他就已经给我打电话了?
冷静伙计,答复那女人。“当然,Gertje。谢谢你。”
他听到转接的嘀哒声,然后他听到了那轻微嘶哑的嗓音,“嗨,我是维戈。”
奥兰多吞咽了一下,同时他听到维戈在清喉咙。“是的,我知道。”他咯咯笑起来,“你有一位颇有效率的秘书,记得吗?”
“你回去还顺利吧?”
维戈试图闲聊几句,让奥兰多不禁微笑起来,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听他的声音。“是啊,午餐时间的交通无异于谋杀,不过我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他听到年长男人又一次清喉咙。他是不是紧张痉挛,还是别的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嗯,请你……玛丽亚建议我请你和凯特过来晚餐。星期六,如果你们有空。如果没空,那也许就下星期四,因为下个星期六我们有一个仪式要参加……”
他听见维戈叹气,不太确定该如何思考他所听到的。
“我必须和凯特商量一下,但是至少我知道我有空。我明天给你回电话告诉你可以吗?”
“好的,当然,我相信玛丽亚不会在意临时改变的。”又一声叹气,“那样不会太顺利。我的意思是,当然明天有许多时间考虑,如果你需要更多时间,后天也可以。玛丽亚擅长做临时准备。”
奥兰多笑了。他问什么能让他继续听到维戈的声音?“是只是我们四人的晚餐还是有其他客人?我只是想知道穿什么合适。”
他能听出美国人笑了,“不……只有我们四个人,穿着请随意。像这样的场合我拒绝打领带、穿外套、穿西裤,反正接近工作着装的我都不穿。我穿那些已经很多年了,不过我已经终于说服了玛丽亚,和朋友们在一起时穿牛仔裤就好。”
这个雄辩而有头脑的男人为什么在漫无边际的闲谈?是的,这是一个社交通话,但是请人过来赴宴有什么问题吗?根本没有问题,除非他的第一印象是正确的。存在一个维戈对他似乎感觉不安的理由,奥兰多决定要找出真相——是否这个理由是相互吸引。
“我确信可以说服凯特,不过我还是明天给你电话确认。你们需要我们什么时间到?”
“不如我们违背时尚早点开始,大约5点怎么样?我们有一个非常棒的花园,如果比利时的天气允许,我们可以在晚餐开始前欣赏一番。哦,你需要地址吗?”
奥兰多在一张驻外事务处的官方便条纸上草草记下了大使家的地址。“那么我们明天再谈?”
“好的,明天。”他听着另一边,直到嘀哒的信号声结束了通话。
奥兰多微笑着继续握着电话坐了一会儿。
那男人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他对维戈的感觉是他眼下生活中不能碰的一个大麻烦。他的事业终于步入正轨,其中的一大部分原因归功于凯特。她让他……正常。不再是一个有着隐秘私生活的神秘家伙,而是一个臂弯里挽着金发美女的普通人。
那并不是完全的欺骗。他爱凯特,她美好而充满活力,用天真的观点看待生活,对她自己没有太多的野心。他在美国读大学六个月后,他们相互认识,即使那时他有一个男朋友,他们还是成为了朋友。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大约是在他将要离开赴布鲁塞尔就职前两个月,紧要关头她跟他走了,只是为了能远离她那咄咄逼人又傲慢专横的加利福尼亚的家。
他们现在住在欧洲区的一套带卧室的公寓里,日子过得很好,奥兰多可以走路去上班,凯特可以坐地铁去维萨里大学,她正在那里学习情报与国际事务课程。
奥兰多发觉凯特逍遥自在,随遇而安,甚至性生活也不错。
尽管如此,奥兰多从没有停止过与其他男人接触的渴望。
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控制住他的欲望一年了,直到一个星期前,他发现欲望轻易地缠绕着他。那总远好过偶尔的梦遗,在他和凯特做爱时运用一点想象会大有帮助,特别是她瘦长结实的体形缺乏女性惯有的曲线。
这晚,看电视时她已经开始挑逗他,而后他们在卧室的黑暗中做爱。奥兰多能坚持足够长时间让她高潮的唯一原因,是他努力试着不要去想维戈。一旦听到她哭喊出他的名字,并感觉到她在身下颤抖时,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幻想着他是如何抚摸和亲吻年长的男人,在他体内穿刺,直到维戈也尖叫着他的名字,片刻之后他高潮了。
他翻身平躺,粗重地喘息,努力控制呼吸,他感觉到凯特用身体环抱着他。
她带着失神的眼光向上看着他。“老天啊,奥兰多,我不知道今晚什么让你成这样,不过那太令人惊奇了。”
奥兰多吻吻她的头发,闭上眼睛,感觉到欺骗后的心虚。
“他们想要我们星期六过去吃饭。”他温柔地说。
“谁啊?”凯特问道,马上清醒了些。
“蒙坦森夫妇。美国大使和他妻子,记得吗?”
“噢,希望你是说真的!”凯特大叫起来,马上在奥兰多旁边坐起来。“噢,我的天啊,奥兰多,我该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