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30 | 外交·第8章(redux)
类别(翻译练习) | 评论(10) | 阅读(400) | 发表于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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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布什总统宣布伊拉克战争结束,驻比利时的美国大使馆的工作其实刚刚开始。比利时政府始终喋喋不休地反对这场战争,现在一支维和部队正在组建以帮助伊拉克重建,这时姿态决不能降低。他们联合法国和德国,公然拒绝派兵参加多国部队,维戈几乎感觉自己像是为这个问题在不停地会见首相和国防部长。整个情形看起来不妙,因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总部位于该国,维戈得到了明确指令:让他们在冲突中站在美国一边。
事实上维戈并不赞同政府的观点,但是没有用。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感受完全不重要。
但这事也有一个好处。英国首相好管闲事,已经允诺英国将提供帮助。通常这任务会落到英国大使的肩上,不过由于他已经请了长假,他的副手会接手,承担两份工作即使是对于像肖恩·宾这样的胜任者来说也有点多,在这件事上维戈希望他能请肖恩让他和奥兰多一起工作。
在从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回大使馆的路上,维戈坐在车里,无法专心于他要温习的文件。欧盟在伊拉克问题上的危机让他忙碌了整整一周,但是现在,因为某些理由他的思绪一直在怀疑星期五展览开幕式上发生的事。亲吻和抚摸奥兰多的感觉确实美好。但是那么做对吗?年轻英国人明显对这场相遇较少忧虑,并随后行动。他也许更富于经验,或者是对女友不忠不太心虚。
维戈提醒自己想的太多了,只是渴望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合适吗?大半生里他都拒绝自己的这些感觉,那么为什么他现在就不能拒绝它们呢?
玛丽亚爱他,用她那种实际而务实的方式,他对此不会有片刻怀疑。她是个完美的妻子,那种他需要的强势女人。当维戈为不得不耗费工作生涯的每分每秒所做的各种决定而精疲力竭时,她会负责他们关系中的一切决定。回家是美妙的事情,一间温暖的房子,一个有自己生活的伴侣,她从不会抱怨他工作的太晚或是忘了抽时间陪她,不过她始终为他而存在。
唯一缺少的就是激情。她从来不会让他血脉奋张,从不会让他心跳加速。事实上他也许可以不和她一起睡,如果不是因为有时她诱惑他,他们也许可以过无性生活。
然后奥兰多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被迷住了。从他的目光第一次落在美丽年轻的英国人身上起,某些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在他体内发生。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的握手,他眼中明亮的眼光,自信满满,如果没有消除戒心的微笑和孩子气的漠不关心,那很容易被误解为傲慢。
不知什么原因他无法将手从那男人身上拿开,即使他们只是接吻(那是一个怎样的吻啊!),他真的渴望奥兰多。甚至在第一次令人兴奋的接触前,维戈几乎就可以想象搂住他的感觉,想象他们赤裸肌肤相碰的感觉,想象和他做爱……
维戈请司机关上他们之间的挡板。他要给奥兰多打手机,那无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几声铃响后,电话接了起来。
“嗨,你方便说话吗?”维戈带着柔和的声音问道。
奥兰多的声音听起来欢快,但有一点点奇怪。“大使先生,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奥兰多?”维戈有一点吃惊地问道,“听着,我可以回头再打,如果……”
“噢,不用,先生,我们刚好在讨论我们大使馆之间的密切关系必将对处理欧洲局势起到作用……”
维戈微笑起来,显然有人和奥兰多一起在屋里,而那人必须知道他正在和美国人保持联络,并且干得不错。十有八九那人是宾。这让他笑起来,因为他非常了解英国人的副指挥,从一段饱受创伤的年代起,他们就都在贝鲁特分别为各自的大使馆工作。现在维戈想知道奥兰多的灵敏反应有多好。
“好吧,我正在考虑我们的周末计划……”维戈试探着,声音柔和。
“是的,当然,先生,我也正在考虑同样的事情。”他几乎能看见奥兰多对着他的老板点头……不安分地坐在椅子里。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女人离开的那两个晚上,你会对我做什么?”
沉默。和我说话,奥兰多,我想要听你的声音。
维戈的声音柔和而诱人。“来吧,奥利,让我看看你的本质。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嗯?”
“如果我能我会的……先生。”奥兰多用强硬的语气回答,“但是这不是英国人的方式。”
“英国人的方式是不谈论性爱,还是英国人的方式是不能告诉老板你和美国人有点热络过头了?显然他和你在房间里。”
又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先生,恐怕在我能给你关于此问题的最终答复前,我将不得不与我的上级进行讨论。”
维戈几乎能听出来奥兰多在微笑,很高兴他没有把他最后的评论太当真。
“我不认为我们星期五会做的过火,奥兰多,我希望……”
“不,先生,我赞同我们不会做得过火。我想其他人员会对我的建议有适当回应。”
“那么这个周末你想如何过?”维戈问道,被奥兰多的职业语气逗乐了。
“我想我们要冒险赌一把,先生。当然首先要略做试探,看看对方的反应。开始小步试探,直到他们咬上钩,然后我就可以把他们卷起收线。听起来怎么样……先生?”
哦亲爱的,奥兰多的确擅长这个。维戈从未发觉他会因为一个年轻人称他先生并谈论谈判而变得兴奋,即使他知道那并不是英国人真正所说的意思。
“不如你今天下午顺便来一趟办公室?比较好运的是,白天剩下时间我会在那……”维戈犹豫地问道。
“好的,先生,我同意我们应尽快地讨论这一策略。我将在今天下午拜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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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关上手机,看着坐在桌子对面地严厉的金发男人。
“蒙坦森?”宾问道,透过无边眼镜的上方盯着奥兰多。
“是的,先生。”奥兰多回答,无望地隐藏他的笑容。
“能干的家伙。”总领事承认道,“不过记得你的职位,布鲁姆。我们英国人在这是提供支持,如果必要,引导美国人,但不是支配他们。无论如何你都是他的下属,你要依此行事。他是这种竞赛中非常富于经验的选手,你能向他学习的多着呢。”
我确信这种感觉是相互的!奥兰多想到。
一个微笑展现在老练的外交官的脸上。“蒙坦森和我,我们是老交情了。有一次我们逃出了贝鲁特一家发生爆炸的饭店,当时我们正在那进行谈判。真是侥幸脱险啊。”肖恩·宾显然是带着留恋回忆着那段时光。“现在回到正事上。布鲁姆,即使和比利时人关于伊拉克的谈判失败,也不要忘记虽然它也许是个小国,但是我们和他们有很重要的贸易关系,我们担负不起失去那些,所以要确信你是作为朋友离开谈判桌的,好吗?”
奥兰多点点头,他的头脑大约走神了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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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小时后,奥兰多通过了美国的安全守卫,上楼来到大使的办公室。
“他正等着你呢。” Gertje眨着眼告诉他,她绕过办公桌,为他打开门。“告诉他我会接他的电话。”
奥兰多亲吻她的手,这让她满脸通红,而后奥兰多走进办公室。
维戈正坐在办公桌后,文件到处都是。他的额头有几道深深的纹路,他正不停地皱眉。“这是个愚蠢的国家。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轻型武器军火商之一,但是他们反对战争。”
奥兰多移开一叠文件,斜靠着维戈的桌子。“是啊,让事情变得很有趣,不是吗?”
维戈忍不住笑了。从未停止让他吃惊的是,他是个多么平静和镇定的年轻人,除非他感觉到自己被关注。然后他会变得不安,十几岁少年般的口吃,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但不是现在。当他们单独在一起,在办公室里独处,奥兰多很容易保持平静,这影响了维戈。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年轻人的大腿上。
“这个周末我很想你。我很高兴你能过来。”
奥兰多笑了,透过维戈身后的窗户向外看着。“嗯,我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肖恩认为我们应该谋划策略,而我是和老板讨论的人。”
维戈爱这样的景象,夏日的阳光抚弄着爱人橄榄色的肌肤和他脸上的栗色卷发。这是真的吗?这个年轻人成为了他的爱人?还是那个吻只是一个戏弄,一个不会再重复的试探。他希望不是,于是他从舒适的座椅上站起来,走到奥兰多和阳光之间。“无论有没有理由,我依然高兴你能来。我在脑海里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着我们的吻。”
奥兰多只是笑笑,叉开脚,分开膝盖,邀请维戈靠近他。奥兰多刚环抱住维戈,触碰他的腰将他拉进,一声短促的敲门声让维戈后退开,离开了奥兰多。
Gertje走进来,目光盯着她拿着的一个文件夹。“我找到另一些您前任留下的报告,蒙坦森先生。是他与法国大使和我们的驻法国大使会谈关于中东武器交易的备忘录和会议记录。”
维戈走向她,接过了文件夹,朝她点点头,“谢谢,克丽森斯夫人。”而后希望她会接受暗示,“你正在帮我接电话,是吧?”
“当然,先生。”她带着种高深莫测的微笑回答道,离开了办公室。
维戈走回原来的位置,奥兰多仍然耐心地靠着桌边坐着。“现在我们到哪了?”
奥兰多再次抓住他的后背将他拉近,这一次略微用力。没有一丝犹豫,他们的双唇紧锁在一起。当他古怪地陶醉于他吻着的男人的果断时,维戈感觉心跳加速。奥兰多的双手将他们的身体紧靠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另一个男人的觉醒磨碾着他自己勃起的肿胀。他知道他们必须停下来;他们不能在办公室里做这个,那在达到前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是那感觉太好了,他不想停。最后是奥兰多脱开身。他双眼暗黑,头发令维戈惊讶的乱作一团,其实那只可能是维戈弄的。他松开缠绕着他手指的柔软卷发,做了个深呼吸,仍然凝视着奥兰多暗棕色的眼眸,他将额头靠在年轻人的额头上。两个人都咯咯笑起来。
就在此时,响起又一声敲门声。维戈略微转身,让自己坐进椅子里,然后快速转开将腿塞进桌子下,这时Gertje端着托盘走进屋。奥兰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漫不经心,他拿起身边的一份文件。
“考虑到由于你们两位男士都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我就不得不为你们着想,所以我拿来了咖啡、茶,还有点心。这会让工作更加愉快,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谢谢。”两位男士同时答道。他们拼命忍着不要笑出声来,直到她把托盘放在靠墙的小桌上随后离开,他们才放声笑出来。
“我们是在玩火,伙计。”奥兰多开口说道,他的手放在嘴前。“你满脸通红,你的嘴唇……”他弯下腰,在维戈的唇上淡淡一吻,“……看起来也刚被吻过。”
“好吧,不像你,你可以站起来转过身,不会被看见……”维戈盯着奥兰多的裆部,“……你引人注目的挺立。”
奥兰多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他把手放在维戈的手上,“不如我来为我们定一间星期五的宾馆房间。你觉得你能摆脱那些特工人员吗?”
维戈也不笑了,“可以,我确定我可以。我又不是总统。没有他们事先检查男洗手间,我也可以去盥洗室。”
“还有四天。”奥兰多感叹。
“对,嗯,奥兰多……”如何对年轻人说?
“什么?你想收手?”奥兰多有点担心地问道。
“不!”维戈飞快地答道,“不,不是那样的,我……不用担心。最终一切都会自己解决。”
奥兰多站起身,弯下腰再次亲吻维戈。“对,亲爱的。我确定一切都会好的。”
维戈勉强放开了漂亮的英国人。“你得走了?”
“对,”奥兰多答道,“因为显然我们在这里做不成任何事。”
维戈看着他走向小桌子,拿起两个杯子走回来,把咖啡递给维戈。然后他喝了一大口已经冷了的茶,放下杯子,眨眨眼,向后转身抓住门把手。他玩笑地朝维戈抛了个飞吻,而后走了出去。
 
还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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