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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你都收拾好了？”维戈在厨房里端着早餐咖啡问道。
玛丽亚正在读《纽约时报》。“呣，大部分都收好了。”
“火车几点开？”维戈喝了一口咖啡，竭力随意地问道，希望听上去不会太热切。
“大约11点半。司机送完你后会接我，然后再接凯特。”玛丽亚边翻着报纸边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星期天？”维戈再次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很随意，更像是他会想念她，而不是当她到达时，他想要独自……在家……淋浴。
“大概是下午。我想火车到Midi大约是三点半。司机会去接我。”
维戈在头脑里记下到达的时间，试图越过杯子边缘用那种不会引起她注意的方式看着她。今晚他将在安特卫普某间饭店房间里和奥兰多见面，他感到一阵负疚的痛苦。他在干什么？玛丽亚是一位外交官所能拥有的最好的妻子，无求而独立，聪明，美丽，诚实。诚实……不像他。他甚至无法去想如果她发现了会发生什么。如果她发现这个周末他并不是和奥兰多在工作，而是和奥兰多在做爱。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奥兰多对他所做的事，那些她永远无法做到的事，他甚至还没和他睡觉呢。
“嗨，睡猪。振作点，维？”
他抬头看见玛丽亚正站在他面前。他显然是陷入了沉思。“对不起……”
玛丽亚朝着走廊走去，维戈能听到她小声嘀咕，“我发誓有时候男人实在是太漠不关心……”
意识到几乎到了要走的时间，他跳起来，跟上她。“玛丽亚！”
在走廊里他抓住她的肩膀，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脖颈上落上一吻。“和凯特玩得开心点。”
她转过身，在他唇上飞快一吻。“周末不要工作得太辛苦。我知道你们都是工作狂，但是尽量确保你偶尔还能看见有床在，好吗？”
他看到她眼中由衷的关切，这再次打击了他。这个周末之后，他将知道不忠于她是否值得……
直到她离开走廊，上楼去卧室，她的话才敲醒他。尽量确保你偶尔还能看见有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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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天维戈都很难集中精神。他已经和奥兰多约定，英国人会预订饭店房间。以维戈名字订的高级饭店套房，他们可以在那设立“一间办公室”，还有一间给奥兰多做掩饰的小房间。
维戈一整天都在试图联系奥兰多，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是否兴奋，确定是否他们仍要继续。
然后他收到一条短信，“老城中心 安特卫普希尔顿饭店 以你名字订的行政套房 B4 下午6点。”
这真的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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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太轻了，奥兰多甚至不确定是否有敲，于是他等着。
敲门声又响了。一声畏缩、近乎犹豫的敲门声。
他正在门里等着，于是当他猛地打开门，维戈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他看上去比奥兰多印象里的更脆弱、瘦小。只有少许迹象表明这是一个有力而果断的男人。即使外套看上去都是手工定制，但似乎总归不那么合身。服务生几分钟前已经把他的包拿上来，奥兰多佯装是完美的助手，告诉服务生要把它们放在哪，并慷慨地付给他小费。
他们就那样站了一会儿，两人都不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直到奥兰多闪开让他进了房间。
当他经过时，奥兰多将自己的手擦过维戈的手，但是年长男人径直走向窗户，没有理会那个触碰。
“很高兴你找到这里。我担心你也许不能……”
“你的指路很清楚。”维戈猛地打断他。
“……来。”奥兰多讲完，低着头，手仍然拉着打开的门。
“也许你可以把门关上。”
“是啊，对。”奥兰多回应道，好像突然从现实中惊醒，这是相当荒唐可笑的情形。他们已经约定背着他们的伴侣在饭店里见面。至少他能做到的是确定没有人会看到他们。静静地关上门后，他朝窗户走过去，默默地站在维戈身边。
美国人看起来很忧愁，也许还有点恐惧。奥兰多知道他平静的外表只是……一个掩饰，用以掩藏他的紧张。突然维戈转过身面朝他，似乎他已经作出了决定。
维戈双眼濡湿，他伸出手捧住奥兰多的脸，饥渴地吻他。奥兰多欣然接受这个吻，以舌头轻碰维戈的嘴唇作为回应，小心地请求进入。他感觉到美国人为他张开口，直到他感觉自己被推开，然后又被拉回到一个紧紧的拥抱中。他们俩人都在平定喘息，奥兰多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觉维戈的心像要跳出胸口。
“我不是想要推开你，对不起。”维戈的额头靠着奥兰多的额头，“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我只是……”他深深地叹息，寻找着合适的字眼，“……那不是说我不想要，奥兰多……”
年轻人感觉到爱人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不过你觉得你不能，我可以让你单独留在这。”
“是……不！”维戈跌坐在床上，他大声呼气，双眼暂闭。年轻人仍旧站着，他温柔地握着奥兰多的手。“请坐下来，就一会儿。我会试着解释。”
奥兰多吞咽了一下，不过没有动。“没问题，维戈，我理解。你有你的事业要考虑，还有你妻子。我从没好好想过这些……我们……是可能的。”
他感觉到美国人拉他的胳膊，于是他终于在他旁边坐下来，弓着背，盯着地板。
“不是那样的，奥兰多，请……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该怎么做。”维戈的手正放在奥兰多的膝盖上，“因为我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境遇。”
奥兰多直起背，慢慢转向维戈，当他明白过来时，他的嘴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你是说……”
维戈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歉意的微笑。
“你从没有过一个男性爱人？”
“谢天谢地，说出来了。”维戈哼了一声，从奥兰多身上移开目光，他的手仍然放在年轻人的膝盖上。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奥兰多问道，把手放在维戈的手上。
“噢，这可不是那种你可以随意插进谈话中的话题，奥兰多。”
“那么我是第一个吸引你的男人？”奥兰多想要搞明白这一切。他用手托起维戈的下巴，让美国人抬眼看。
“老天啊，不是。”维戈叹着气摇摇头。“我一直知道自己被男人吸引。自从高中时我爱上我最好的朋友起。但是即使在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不行的。”
“那么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未做过这方面的任何事？”
“为什么会这么难以置信？我成长在这个世界，一切都取决于人们怎么认识你，他们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同志外交官！”维戈显然激动起来，于是奥兰多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我也成长在这个世界，维戈。”
这似乎让维戈平静下来。“我知道，你只是比我更敢作敢为，就是这样。”
奥兰多用拇指摩挲着维戈的手背。“我们可以慢慢来，维戈，不必匆匆忙忙。”他抓起年长男人的手，翻转过来，亲吻他的手掌。“你饿不饿？”
维戈耸耸肩，然后笑了。“我想我太紧张了，不想吃东西。”他承认道。
“好吧，我们得找办法克服你的紧张感。”奥兰多答道，他从床上站起身，牵着维戈的手。他走开，哄着维戈跟上他，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而后他打开窗，走到外面的平台上。
“你在做什么？”维戈问道，不情愿地跟着奥兰多走到外面。
奥兰多转过身，向维戈招手。“到这来，我给你看。”他继续向后走，无法抗拒地跟随着他。“这是行政套房平台。是五个行政商务套房独有的，我们占的是其中一间。因为现在是周末，另外四间都空着，直到星期一都不会有人订。”
维戈笑起来，摇摇头。这就是他的奥兰多。他仿佛看见他对招待员施展魅力以换取这个情报。“你到底跟饭店职员怎么说的，以确保我们不受打扰？”
奥兰多看起来害羞了。“没什么。我就告诉那个登记的女孩，说我的老板喜欢赤身裸体地走出来。”
维戈仰起头，咯咯笑起来。“你疯了！不过这下确保我们有一个观众了！”
奥兰多也笑起来。“他们听到‘老板’和‘商人’，他们一定想着‘肥胖’、‘中年’、‘下垂’，所以我想他们会回避的。”
他们站在平台边上，维戈上前一步靠近奥兰多，直到站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上。“这里真好。非常安宁，你不会知道自己是在市中心。”
“噢，我们大约在5层，那个广场禁止停车，所以很安静。”奥兰多答道，微微转身看着维戈。
维戈指着他们视野里最高的那一点，“那是座教堂？”
“圣母大教堂。”奥兰多纠正他。“本该有两座塔，不过第二座塔因为钱財耗尽，所以没建成。”
“你是个好导游。”维戈将脸颊贴着奥兰多的头发。
奥兰多配合着维戈声音里柔软的语调。“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安特卫普，我喜欢研究我去的城市。所有的旅游指南里都有介绍。”他感觉维戈拥紧了怀抱，他们站在那里前前后后地摇晃了一阵。“这真好，不过我们还是回房间去吧，好吗？”
奥兰多领着维戈走回房间，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手。一进屋他就转身拉上窗帘，感觉维戈再次抱住了他。奥兰多开始拉扯他的领带，试图脱去一些衣服。俩人都穿着平时常穿的职业装，不过奥兰多已经开始感觉到衬衣、领带、外套的束缚。他感觉到维戈在他脖颈上的呼吸，充满了欲望的感觉，但是他们需要多一点的舒适。维戈明显察觉到他的烦躁，松开怀抱，让奥兰多可以自由转动。他捧起维戈的脸，望进那灰蓝色的眼眸。那里的确有一些的慌乱和微微的畏惧。“告诉我你对此确定。告诉我你和我一样想要这个。”奥兰多觉得维戈需要听到他自己说，同样奥兰多也需要听到他说。他想要确信，他没有迫使维戈做他并不真正想要的事情。
维戈点点头。
“我要听你说，维戈。我要听你说你要什么。”
“我要你。你的一切。”维戈低语道。
奥兰多慢慢用唇触碰维戈的双唇，双手从他的脸颊滑到下巴，再到领口上的脖颈。他轻轻地拉扯开美国人的领带。他的动作缓慢而从容，似乎不知何故他正等着会因为维戈的慌张而再次被推开。但相反的是，美国人回应了这个举动，慢慢拉扯奥兰多黑色丝质领带的两端，直到它们彼此分开。他能感觉到维戈在仍旧继续的吻中微笑，四只手正努力在不显眼处抚弄嬉戏。
“也许我们该轮流来。”维戈建议道，他们的双唇堪堪相碰。
“或者我们可以停止接吻？”奥兰多提议说。
“该死，不！”维戈有点大声地反驳，而后再次将身体靠近奥兰多，在他嘴上覆上一阵疾风般的细吻。
奥兰多在爱人的攻势下微笑着，同时努力脱下他的外套。他试图把它扔到一个沙发上，但没成功。
维戈吃吃地笑着，眼角余光看见那外套飞过房间。他才不关心他们的衣服最后掉在哪里，不过他们的衣服会堆在一起的念头让他有几分开心。他感觉奥兰多从肩膀上脱去他的外套，于是双手轮流松开年轻人的脸，抖掉了外衣。
当奥兰多开始解维戈的衬衫扣子，美国人想要帮忙。
“请让我来好吗？”奥兰多问道，他们的脸仍靠在一起。“我要慢慢地层层脱掉。可以吗？”
维戈点点头，转而解开他的衬衫袖口，让奥兰多去解其他扣子。在他的头脑深处，他感觉自己的耐性正在经受考验，但是随后他看见年轻人带着近乎孩子般的纯真在探索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不能打破这个魔幻时刻。他终究还是巧妙地请求他，因为某些原因这让维戈感觉完全服从于奥兰多的引导也没有问题。
英国人现在从衬衫下环抱着维戈的胸膛，双唇游弋在他的脖颈和锁骨。
“天啊，你尝起来如此美妙。”他听见奥兰多赞美着他的身体，一边沿着他的乳头往下舔。
“我也想感觉你的肌肤。”维戈答道，努力不让自己的语调太过急迫。维戈搂住奥兰多纤细的身体，轻轻拉起衬衫，把它从长裤中拉出来，这样他可以自由抚摸奥兰多背部柔软的肌肤。他能感觉到每次奥兰多稍稍移动时，他手下紧绷的肌肉泛起的涟漪。从他们开始接吻起，他就已经半硬，但是流连在乳头上的奥兰多的火热双唇，以及他双手下柔软的肌肤让热血涌上了他的腹股沟。
似乎读懂了年长男人的心思，奥兰多再次直起身，嘎声说，“我是在强求你，是不是？”
“不。”维戈答道，好像他也需要清清喉咙。奥兰多退后一点，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飞快地把它拉过头顶，拉扯着双手没能马上摆脱的袖子，一丢掉衬衫，他几乎立刻又贴上维戈的嘴。
两人都在和彼此的皮带缠斗，然后意识到情形的滑稽，他们立刻分开，踢掉鞋，脱掉长裤。维戈忍不住注意到，奥兰多看上去和他短裤下面一样的硬挺。
维戈正用脚尖脱掉袜子时，被奥兰多抓住，伴随一股惊人的力量，他们跌倒在床上。他发觉自己被年轻人压制在身下，他们手指缠绕，双手被举过头顶，奥兰多的舌侵袭着他的嘴。维戈不知道是该彻底投降还是该对年轻人稍做抵抗。他努力移动手臂，奥兰多抬起身体，得以更好的支撑，为他们仍然覆盖的勃起提供更多必须的磨擦。他过分地抓紧维戈的双手，在亲吻间抬起头寻求空气，沉重地喘息。维戈感觉奥兰多的心跳穿过他的胸膛。维戈再次挣扎着移动，奥兰多停下来，略微抬起身。“你还好吗？你要我停下来吗？”
维戈因为眼前美妙的景象而微笑起来，奥兰多趴在他身上，黑色卷发垂在他美丽的脸旁，双眼因强烈的欲望而幽暗。“不，我永远不会要你停。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30年……”
“噢噢，”奥兰多一脸痛苦的样子，回答道，“30年前我还没出生呢。”
“别提醒我。”维戈微笑着叹息。
奥兰多看着维戈的眼睛，开始缓缓前后摆动他的腹股沟。“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维戈只能点头。他们坚硬勃起间的摩擦，分隔开他们的薄薄织物，正让他的思考变得艰难。奥兰多的动作缓慢而从容。他仍然抓住维戈的手，一直看着他的爱人。
“张开眼睛，维戈，我想要看着你美丽的双眼变得湿润。”
维戈甚至没意识到他闭上了眼睛，不过当他向上看去，他的视线模糊，失去了焦距。奥兰多继续坚定地摩擦，他感觉紧张在腹内积聚，他知道自己即将高潮，就像个十几岁的少年，甚至还没有真的被触碰。
“奥利，我……我要……”
“顺其自然，维戈，让它来吧。”奥兰多低语着，“我会跟上你。”
因为奥兰多的请求，维戈拼命睁着眼睛。他知道他快了，也许只要再来一下……然后他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几乎难以辨识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看见爱人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奥兰多俯下身，维戈透过眼中的迷蒙堪堪意识到他们的额头正靠在一起。“你高潮的时候真美，维戈。”
他剧烈地喘息。紧张释放的感觉非常好，慢慢地他开始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
奥兰多亲吻他的鬓角。“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我想要抚摸你。”维戈答道，感觉胆子大起来。
奥兰多咧嘴笑了，他的左手拉着维戈的右手向下伸进他们身体之间。维戈的手滑进奥兰多的短裤下，英国人温柔地抚摸着维戈的胳膊。他温柔地包裹住奥兰多坚挺的家伙，他感觉到年轻人在触摸下颤抖。
“老天啊，维戈，你的手感觉太好了。”
手里握着另一个男人的勃起感觉很奇怪，不过同时也感觉很好。他开始温柔而坚定地抚摸，伴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听见奥兰多在呻吟。他知道他快了。“来吧，为了我，奥利。”他低语着，催促年轻人放弃控制。
维戈感觉到奥兰多急切地穿刺，在他的指尖下年轻人弓起后背，伴随爆发出的一阵长时间颤抖，他终于释放。他听到奥兰多释放的哭喊，维戈知道那温热的粘液就在他手中。“太久了，噢老天啊，我已经渴望这个太久了，维戈……”那声音渐入沉默，当那纤细的身躯在维戈的怀抱中放松下来时，仍然在余波中颤抖。
维戈渐渐陷入梦乡，他仍然搂着奥兰多，听见年轻人的咕哝“……我们只是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