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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会议后生活又回复正常，奥兰多和维戈都已经习惯了固定模式。他们每周至少会在维戈的办公室见一次面，讨论各种工作相关事务，然后设法把激情留到下班后，在维戈回家见玛丽亚前，他们会在奥兰多的公寓里做爱。
维戈还是没有告诉玛丽亚一切，奥兰多也不催促。他们的职业生涯进展顺利，他们也相当确信对彼此的感情。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预定将在比利时停留整整22小时，并将在欧盟做演讲，于是玛丽亚一直忙着组织访问中的社交活动。机场欢迎仪式后，将在大使馆举办一个简单午宴，所以玛丽亚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待在大使馆。
Gertje走进维戈办公室，拿着访问期间的安全文件让他签字。
“整个访问结束时我会很开心的。”她叹息道。
维戈咯咯笑起来：“因为玛丽亚会害你掉光头发？”
“你干嘛这么说？”她假装无辜地问道。
“不用隐瞒啦，你和玛丽亚彼此看不顺眼。”维戈开玩笑地答道。
“好吧，我不是非得喜欢她，我又没嫁给她。”她揶揄道，“不过我不否认一切都结束时，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她像平常一样整理好被随便丢在桌上的文件。“你今天后面没有日程安排。如果我今晚早点走可以吗？我丈夫约了看医生，他想让我一起去。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安玛丽会替我的。”
维戈从正在签字的文件上抬起头。“没问题。其实我大概也会早点离开。我可不常有这样的机会。”
他又继续看文件，她朝他母爱般地微笑起来。她知道他不是回家见太太，但是这不关她的事，她才不会告诉他她知道。她只希望自己能在办公室里能替他掩盖，就像她之前很多次做过的那样。
“嗯，你想现在看明天的日程还是我们明早再看？”他交给她签好的文件，她随后问道。
“明天好了，Gertje。走吧，代我向艾迪问好。”他朝她露齿一笑，她感激地看看他，随后离开办公室，关上了身后的门。
她为他担心。玛丽亚不傻，所有这些暗中行为迟早一定会引起他妻子的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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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已经给奥兰多打电话把在公寓的约会提前了一点，可他仍然是先到的那个。幸运的是他现在有了钥匙。
奥兰多几分钟后推门进屋，他们几乎直奔卧室，奥兰多匆忙拉扯他的衣服，同时饥渴地侵袭维戈的嘴。当发觉维戈没那么热切时，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
维戈朝他露出顽皮的笑容。“我正想说今晚我们有充裕的时间。玛丽亚直到午夜前都不会在家，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快把你耗尽了，老家伙？”奥兰多揶揄道。
“不，我是在告诉你我们有时间一起晚餐，也许看个电影……”
奥兰多朝维戈露出假装失望的表情。
“……不过既然你几乎已经脱光了……”他戏谑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奥兰多，知道仔细的审视会让年轻爱人紧张，而后他扑向奥兰多，抱住他，双手握住英国人的臀，让他靠近自己勃发的凸起。“……你可以和我先采用你的方式。”
奥兰多没浪费一点时间，抓住维戈，双腿缠上美国人的臀。两人一起倒在床上，简易的宜家床在撞击下吱吱作响，他们俩大笑起来。
“等一会儿我想我们就要掉到地板上了。”奥兰多承认道。
“好吧，只要我们没闯进楼下邻居的卧室，我才不在乎我们会掉到哪。”
维戈轻轻拂开奥兰多前额上的卷发，这让年轻人停止了笑声。“天啊，我爱你。”
奥兰多静静地微笑着，他感觉维戈移动重心，完全压在他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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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唤醒了奥兰多。他发觉那温暖的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维戈正挣扎着起来接电话，他慢慢明白过来：他们睡着了，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他们缓慢而轻松地做爱，如今他们已非常习惯他们身体对彼此的反应，舒服但又决不会沉闷无趣。维戈给奥兰多来了一次缓慢而逗弄的口交，直到他以为他再也没法停下来的那一刻，而后他放开他，爬回床上，在他身边躺下来，请奥兰多干他。当他如那晚一般饥渴时，奥兰多决不会抵御维戈，因为维戈总是会被爱人迷得神魂颠倒，无法抵抗。奥兰多知道他绝对会让美国人的身体在高潮的强度中颤抖战栗。他们事后紧靠在一起，享受着颤抖和余韵的感觉，直到他们绵软的身体屈服于睡眠。
维戈再次躺到他身边，奥兰多摆脱了幻想。
“你愿意嫁给我吗？”
奥兰多皱起额头微笑着。“你在说什么？”
看见维戈用如此钟爱的眼神看着他，他发觉自己只有点头说“愿意”，但他还是有点不确定什么让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克丽森斯夫人刚给我打了电话。这条新闻传遍了。他们通过了那个法律，奥兰多。他们必须公布了，在这个国家同性可以结婚了。”
“好啊，虽然如此，我也不认为在你和玛丽亚离婚前，你可以和我结婚。”
维戈倾过身温柔地亲吻年轻的爱人。“我知道……只是问问你的感觉很好。”
“几点了？”奥兰多飞快地问道。
“恐怕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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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刚好在11点前到家，他期望在玛丽亚从女子俱乐部参加根特电影节回家前，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洗澡和爬上床。但是显然运气不够好。
他进屋时，看到藏书室的灯还亮着，那只可能意味着玛丽亚在他之前就回家了。有那么一会儿他想他可以侥幸逃脱，安安静静地走上楼，但是他又意识到这样做不太好，于是他向亮着灯光的地方走去。
“你回来早啊。”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藏书室里听起来很响，玛丽亚正坐在台灯下拿着一本书。
“你晚了，大使先生。”
无论何时，她使用这个称谓时通常声音都温和而揶揄，但是以维戈对她足够深的了解，他知道这次可不是。
“是啊，我被耽搁了。”他试图含糊其词。
“是会谈？”玛丽亚冷冰冰地问道。
“对，差不多。”维戈知道自己正如履薄冰。
“依照你秘书的说法，你今天提早走了。如果你要对我撒谎，你真该把故事编好点，维戈。”她抬起头用刺骨的幽暗目光盯着他。
“实际上克丽森丝夫人在我之前就走了，所以她就不知道，对吧？”维戈试图辩解。
“不是你的小崇拜者告诉我的，维戈，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安玛丽？”
维戈有一阵想知道是否他就该告诉她，不过她看起来愤怒又不安，要想和她好好谈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平静放松时。他不得不见机行事。
“她只是个普通秘书，她不知道我的日程安排。你在小题大做，玛丽亚，我累了，我要上床了。”
“别那么着急，伙计。你真的以为你能对我保住你那可怜的小秘密？别傻了。”
维戈微笑起来试图化解眼下的危机。“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你……你可爱的小男友。”她厉声说出最后一个词，眯起眼盯着他，“其实我已经知道几个星期了。”
维戈挑起眉毛，朝她露出“你是多么不着边际”的表情。
“我只是不能相信你真的会那么蠢，会用这种方式危及我们的生活。”
维戈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玛丽亚从来不和他玩游戏。他们要动真格的了，他不会否认奥兰多的。
“我没看出这些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玛丽亚。你仍旧去你的美国女子俱乐部。你仍然在组织大使馆的社交活动。你照旧是大使夫人。”
他能感觉出她正恢复冷静。
“我看见过你看别的男人，我甚至想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真正的兴趣在哪里。可我不在乎……
现在她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你当然不在乎。只要你从这关系中得到你想要的，对吧？”
玛丽亚从椅子上站起来，靠着桌子。“……因为我从没想到你会准备冒一切风险在我背后鬼混，维戈。我们是好搭档，见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维戈叹口气，竭力集中思路，竭力鼓起勇气。他该承认吗？如果告诉她他爱奥兰多会发生什么？他再也不能过没有他的生活，他们应该平静地离婚，那么她至少能保全脸面。
他能感觉出她态度有点软化，头歪向一边，她试图让他按她的方式行事时就一直这样。“我们现在得到了我们所有想要的，为什么你要冒险让我们的生活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现在不能让步。“也许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她耸耸肩，看起来又充满戒备。“噢，那么我再也不够好了？是不是？可我毕竟为你的事业付出了！”
“玛丽亚，你知道不是那样的……”
“这就是我得到的所有感谢？我完美而可靠的大使丈夫正背着我鬼混，他决定和个该死的家伙做，他从英国大使馆里挑了个小男妓。”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玛丽亚。他用不着说服我。”维戈竭力保持平静，假装他没有听到她对奥兰多的中伤。
“我不会问他得到了什么，我没有问是因为那太显而易见了。可是，天啊，维戈，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他？”她再次软化下来，她的声音现在没那么愤怒了。他立刻痛恨起他们对彼此如此的了解。他痛恨自己能如此读懂她的事实，他知道她对他也是如此。
“我希望我知道，玛丽亚。我希望我知道为什么。那样会让解释更容易些：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我能克制自己的那些感觉，但是现在我却再也不能了。”
“不，你不会知道，不是吗？如果你知道，那意味着你在为自己思考而不是让他妈的下半身在替你思考……你毁了我们的生活，让我成了个笑柄，你还不知道吗？”
玛丽亚朝维戈扑过来，他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打到自己。
维戈闭上双眼，仍然防范着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像她那样发狠。他不想让自己失去控制。
“玛丽亚……我爱他。”就是这样。他没有说他的名字，但他知道她明白他说的是谁。他不能否认对奥兰多的爱，对她不能否认。
她退后，剧烈地喘息着，头发从她总是整洁的发髻上松脱下来。
“爱？别跟我说爱……你只是利用了我，这就是我得到的所有回报？”
维戈也深深吸气，竭力平稳呼吸。“赶不上你利用我。我的职位的确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玛丽亚。”
“什么？那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小娼妓也只是在利用你！”
是时候维护奥兰多了，因为他无法为自己辩护。“为什么他要利用我，啊？这事暴露出去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我的关系不能帮助他的事业，至少不会像是对你的帮助。”
“他大概是像收集战利品一样的收集大使，然后再到另一个国家，又是另一个傻瓜。”她脸上带着维戈一贯厌恶的高傲而嘲弄的表情。
“他不是那种人，玛丽亚。你不了解他。”
“噢，在经过几个礼拜的下半身交流后，你当然了解了？告诉我其他……”
维戈意识到如果他现在不能保持冷静，那他们两人最终都会上报纸。
但是玛丽亚仍然没有放弃。“我无法相信你会这么自私？他对你做了什么？如果你想到过我，你就根本不会这么做。你是个大傻瓜，维戈。”
维戈吞咽了一下。“我想到过你。我想要你带着你那高昂的头离开这。”
玛丽亚哼了一声。“离开？别做梦了！这一切马上停止！”
“谁说的？”
“……我说的，一切照旧。”
“你再也不能像过去15年里那样规定我的生活了，玛丽亚。”
玛丽亚朝他露出厌恶的神情。“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维戈现在没打算退缩。
“你是说你不会停止这愚蠢的行为？噢，看在上帝的份上，维戈，醒醒吧！”
“我无法再那样了。我无法再继续这个游戏了。”
“那就是我的观点。甩了他。”
“什么？再回到婚姻的谎言中？”
“维戈，这不是谎言，我们创造了一个成功的组合，每个人都说……”玛丽亚又开始施展魅力，他可不想要这个。
“我们是朋友多过是爱人已经很多年了，玛丽亚。”
她摇摇头。“那又怎么了？这比许多夫妇强多了。”
“我想要更多。我需要更多。玛丽亚……我爱他，我不能推开这一切。”
“那只是风流韵事，维戈，一桩愚蠢的风流韵事。如果我们随它去，那只会毁了我们。”
“和他在一起，我感觉比我过去20年的生活都有活力。”
她笑起来。“噢，看在老天的份上，听听你自己。你听起来像廉价小说。”
“玛丽亚，你可以从这里继续向前。我确信你会有自己的职业生涯。你在驻外部门有极好的声誉。”
“滚蛋，维戈！我不想要什么继续向前，我就想要我眼下所有。你一秒钟都不要想我会让你和你的小骚货好过。”他看见她握紧了拳头，指节都发白了。有那么一阵他想她又要打他了。“你不明白那会对我们的影响？”
“如果我们能很好的处理就不会的，玛丽亚。很多人都离婚了。”
“你会毁了我们辛苦经营的一切。你所有的成功都会被遗忘。”
维戈竭力用微笑来安抚她。“不，他们不会的；玛丽亚，不……”
“所有人都会记得关于大使和他的英国小男友的丑闻。”
“……不会的，如果我们小心处理。”
“小心？见鬼，那不可能，如果你以为他会安然逃脱，毫发无损，那你就有别的麻烦了。”
“放过他，玛丽亚！”
“我相信英国大使馆会有适合的人听到这些的。”
“玛丽亚不要……不要毁掉他的生活。”
“我猜凯特知道这一切？”
“你是说不是凯特告诉你的？”
“不，见鬼不是。凯特没说一个字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你有两个人替你打掩护，你的‘秘书’和你的特工——只是他们该学学怎么把故事编圆。”
“为什么你非要把他们扯进来，玛丽亚？”
“因为他们当我是傻瓜。他们以为他们能蒙骗我的双眼。”
“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证，Gertje的确没有认为你是傻瓜。”
“噢，她眼中只有她完美的‘大使先生’。”
这不该漫无边际。“玛丽亚，等我们都平静一点再讨论这事，好吗？”
“没什么可讨论的，你告诉你的情夫这事结束了，我们要恢复工作。否则，等我完事时，你们两个再也不会被外交界所欢迎！”
“明智点，玛丽亚……理智地避免这些，否则你也不会有好名声。”
“让我知道你是要你的小男妓还是要我。你的声誉就是我的声誉，你这个傻瓜，现在……”她低头看看手表，“……我要上床了，一个人。我们早餐见。”
“别指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