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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PG13
维戈也站起来。“听着，我该走了。”
“别走！”奥兰多叹口气，“我是说，我很快就回来，我确信她没事，我们完全可以道别。”
维戈无法抗拒年轻人恳求的神情，于是又坐下来。奥兰多进了卧室，他能听见他用安抚的声音对安伊莉斯说着什么。他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不过他的语调充满甜蜜爱意。过了一会儿，他沉默下来，维戈想知道怎么样了。他再次站起身，慢慢蹑起脚尖走向半开的卧室门。他朝里看，看见奥兰多正站在婴儿床旁。安伊莉斯慢慢转动的床头灯将大象、老鼠和长颈鹿的图案映满了天花板和她爸爸全身，维戈能清楚看见奥兰多的笑容。
他静静地走过去站在奥兰多身后，小心不惊动他。他能感觉到英国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他竭力不去碰他，不过当奥兰多微微向后靠时，维戈移近过来将胸口贴上了奥兰多的后背。
“她是不是很美？”
维戈靠得更近，越过奥兰多凝视着正安稳睡着的安伊莉斯，他的双手仍然在他背后紧握。
“呣，她很美……”他亲吻奥兰多的肩膀，“就像……”而后是他的脖颈，“她的爸爸。”
奥兰多头往后垂。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维戈头上，美国人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奥兰多的身体。维戈看见他扭过头，奉上双唇，于是维戈做了自从数小时前他再次看见英国人时就一直想做的事。品尝他的唇，他的口，他的舌。
奥兰多在维戈的怀抱里扭过身体，加深亲吻。两年半的时光仿佛完全消失，奥兰多在激情热吻中呻吟，为维戈全然开启。
当他们终于停止热吻，安伊莉斯动了动。他们仍在彼此的怀抱中，两人都盯着婴儿床，不过她睡得正香。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
“怎么了？”维戈轻声地问。
“我感觉我们关系里的重复主题出现了。”
维戈疑问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要在这过夜？”奥兰多厚着脸皮问。
维戈点点头。“我愿意……”
奥兰多飞快地吻他，随后牵起他的手，关上床头灯。“来吧。”
他领维戈走出卧室回到沙发上。“很抱歉，不过我可没有准备好我们调情时，有个两岁大的孩子盯着我们看。”
美国人笑了。“这个沙发的确保留着一些非常美好的回忆。”
沙发是带软垫的现代式样，座位很深，所以维戈和奥兰多两人紧靠在一起躺在上面并不难。他们慢慢地熟悉、抚摸，偶尔亲吻。经历了过去所有那些匆忙而激情的做爱后，他们现在仿佛拥有了世界上的所有时间。
“那你是怎么和玛丽亚离婚的？”奥兰多问道，他的手慢慢爱抚着维戈的后背，“她可是相当明确的向我表明她不会放你走的。”
维戈吻吻奥兰多的额头。“是啊，对此我很抱歉。”他转转眼睛，“我不得不采取了一些相当激烈的手段。”
“噢？”奥兰多问道，对维戈皱起的眉头微微感到好笑。
“这事说来话长。”
奥兰多看看手表。“到安伊莉斯吵闹着要引起我关注前，我们还有大约6小时，不过在那之前，我都可以洗耳恭听。”
维戈咯咯笑起来。“好吧。”
～闪回～
“你在做什么，蒙坦森？”
宾显然极为愤怒，不过维戈不在乎。他们是在另一个与比利时首相和国防大臣举行的会议的短暂休息中，他们正设法劝说他们明白美英联盟的观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需要派遣大批维和部队去伊拉克，而比利时人不愿协助引导一个联合阵线。
他很累，仍然没有从被绑架时肋骨和下巴的伤痛中完全恢复过来，而且他是在为他不信仰的事情而战斗。
“你想没想过为这我们要送好几百名年轻男女投入战争？”维戈朝他的朋友眯起了眼睛。
“问题是，这与我们的想法无关，维。我们的工作是奉命行事，支持国家的选择。”他转过身，挫败地举起双手。“为什么我要跟你解释这个？”他朝维戈转回身，低声说，“这是叛国，维戈！那些粗暴对待你的家伙弄昏了你的脑袋是不是？”
维戈叹口气，喝了口咖啡，然后让肖恩噤声。“宾，这是一些追名逐利者的决定，你知道的。这是我的总统算的经济帐，你的首相念的马屁经。老天啊，肖恩，布莱尔是布什的跟屁虫，他只对布什早餐该吃什么有发言权。”
宾哼了一声，摇摇头。“做这行就是这样，维戈，这不是外交途径。他们会为此对你迎头痛击，如果我不小心也会如此。”
Verhofstadt首相和他矮胖的国防大臣回到了谈判桌，于是维戈和肖恩也坐下来。
维戈清清喉咙。“先生们，我们可以非正式地谈一会儿吗？“
肖恩死命地盯了他一眼。
首相点点头让秘书们离开了房间，维戈再次站起来。他走到门口在他们身后关上门，然后朝窗户走过去。
“我知道科林·鲍威尔得到指示，如果你们不帮助我们劝说法国和德国向联盟靠拢，就要用制裁威胁你们。我也被要求告诉你们，美国军队将停止使用你们的安特卫普港，还会有经济制裁。我要采取的最后一个手段是威胁要脱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司令部。”
维戈叹口气，飞快地看了眼肖恩，他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这些威胁都是胡扯。”
他看见两位官员看着他，而后看看肖恩，而后又看看他。
“如果你们的人民不支持，那你们也不用支持。你们是一个小国，但是是一个重要的国家。因为你们没有让那些大家伙看扁你们。我不是说你们可以停止这场战争，或许你们真的可以通过不加入北约维和部队达成一些目标，不过我要说的是，听从你们的内心。我很久以前就该这么做了。”
他向两位惊呆了的政客点点头，而后走了出去。
～闪回结束～
“你真的那么说的？”奥兰多挑起眉毛问道。
“是啊，”维戈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厌倦了隐瞒。对每一个人撒谎。”
他温柔地亲吻奥兰多。“我知道玛丽亚永远不会同意离婚，除非我成为她不想要我成为的那种人。”
奥兰多目光严肃地看着他。“肖恩是对的。你这是叛国，维戈！”
“我知道，但你猜怎么着？这感觉太他妈的棒了。好像整个世界从我肩膀上卸了下来。我走出大楼，空气清新。我终于可以呼吸了。首相知道他最好不要把我说的话泄露出去，所以他们绝对不会知道的。他们觉得我已经精神失常，我也赞同。我去看了精神科医生。她把我描述为易受伤害，有点像没上保险的大炮。于是他们给我放了六个月的‘假’。”
“那玛丽亚呢？”
奥兰多仍然紧皱眉头，于是维戈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眉毛，同时拂开爱人的卷发。
“她意识到如果我自愿为此放弃我的事业，那我一定是认真的。我们真正长谈了一次。两个人都哭了。但谈的更多。”
奥兰多担心的笑容促使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分享了15年的婚姻，奥兰多。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一直这么认为。她应该得到一个解释。”
“怎么解释的？”奥兰多有些迫切地想知道。
维戈将额头靠上年轻英国人的额头。“我告诉她我爱她。像姐妹像朋友那样的爱。我告诉她我爱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非常不同的，已经到了我再也不能隐藏的程度。”
“但是我却离开了。我不在那了，你不知道我在哪里。”
奥兰多试图不分开接触地看着他，这让维戈笑了。
“你听起来像玛丽亚。”
奥兰多戳戳他的肋骨。
“哎呦。”维戈把手放在奥兰多戳的地方，佯装疼痛，尽可能地避开。
“对不起，你的肋骨还没好？”
维戈拉近奥兰多，希望这能抹去他脸上担忧的神情。“别傻了。都治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告诉她了，奥利。我知道我爱你胜过我曾爱过的任何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你的痛苦稍稍麻木了，但是当我今天再次看见你……”
“我不知道我能否面对你。”奥兰多承认道，“我看见简报文件夹里来宾通行证上你的照片，我的心跳都停了。”
“为什么？”
“我离开了你，维戈！即使你原谅了我，还有安伊莉斯……”
维戈用一个吻让奥兰多安静下来。
“安伊莉斯很棒，奥利。看见你和她在一起，你照顾她、爱她的那种方式……让我再次爱上了你。”
他抬眼真诚地看着奥兰多。“我知道这一切太突然了，不过我希望我能继续成为你们生活的一部分，奥利，你的和安伊莉斯的。”
奥兰多抬眼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维戈点点头。“如果你允许。”
奥兰多更紧地抱住维戈。“你很快就会厌倦我们的，维戈。你知道的，安伊莉斯是个相当麻烦的家伙。”
维戈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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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他们醒过来，听见安伊莉斯在自言自语。
当奥兰多意识到他们仍四肢交缠地躺在沙发上，他抱歉道，“她总是那样。”
“她从来不哭？”
奥兰多摇摇头。“还是婴儿时她哭，不过现在她不哭了，除非真的受伤了。前几天她在房子里跑时，撞到了一边的门。她只说了句‘莉斯，砰’，然后就又继续跑了。”
“在你身边她一定感觉非常安全。”维戈轻声答道。
“你这么觉得？”奥兰多有点不确定地问。
维戈点点头。“那今天有什么安排？”
“嗯，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起床，吃早饭，大约11点我送安伊莉斯去卡特那，那样她就可以和她的男孩子们玩了，顺便说一句，她喜欢这样；然后我要去买些食品，在四周散个步。通常我自己的时间是远离一切的，不过我愿意和你分享！”
奥兰多那样看着维戈，他无法拒绝他任何事。倒不是他想拒绝。“那你什么时候必须接安伊莉斯回来？”
“大约三点。相信我，到那会儿卡特就该受够这些小孩子了！”
“她照顾孩子不错。”维戈评论道。
“单身父母必须互相帮助。你很快就会认识她那两个男孩的，因为我们轮流照顾。”
这念头让维戈微笑起来，奥兰多似乎理所当然的认为，从现在起他会一直常在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