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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在他们关系恢复的开始，他们所做的决定顺其自然。
奥兰多和安伊莉斯搬进了维戈的公寓，因为那里更大，又坐落在城市的更好区域，离他们俩现在工作的地方很近。更重要的是，那里不需要付房租，不过在一些问题上奥兰多坚持他们必须要为电梯维护、居住面积和门卫每月支付费用，就感觉像是租给他的！
正如他曾说过回纽约时他会做的那样，维戈上了康奈尔大学的研究生课程，虽然他答应奥兰多不会匆忙行事，但他还是每月会有几次开车4个小时去以色佳（注：纽约州的小镇，康奈尔大学坐落在那里），他还花了大量时间在家里的书桌旁做研究和撰写论文。
安伊莉斯快乐地成长，维戈发觉自己真的很享受作父亲的感觉。当安伊莉斯把他拉回联合国的托儿中心，好向那里一位新来工作的女孩介绍他是‘她的另一个爸爸’时，维戈的脸都涨红了。
他们的多数同事都知道他们在同居，令维戈特别惊讶的是，通常他们遇见的不是漠不关心，就是随意的像是“噢，不错”之类的。维戈对于如实介绍奥兰多还是感觉异样：他一直不确定该称奥兰多是他的男朋友、爱人、重要的另一半，还是只是伴侣，不过无论他怎么称呼他，他再也不会隐瞒他了。从这方面来说，卡特帮了大忙，她真心诚意地对待他们，和对待她朋友圈里的异性恋伴侣没有什么不同。
维戈和奥兰多的朋友是一群来自不同国家的随遇而安的异乡人，于是到安伊莉斯四岁时，她能和其他小朋友说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熟练得就像她从来没听过其他语言似的，这也是她两个爸爸所喜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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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吗？”
奥兰多刚刚撇下起草了一整晚的新闻稿，偎进维戈怀里，维戈正在读《自由报》——他们订的诸多外国报纸中的一种。
“我记得。”维戈答道，眯起眼睛深情地回想那个夜晚。
“嗯，我接受了，对吗？”奥兰多继续说，让维戈有点不确定他到底要被带向何方。
“对啊，你接受了。”
“你还有相同的感觉吗？”奥兰多现在更认真地问道。
“你是在问我是否仍想和你结婚？”
奥兰多点点头。
“亲爱的，我的感情从没有改变，你知道我仍然爱你，也许比那时求婚时更爱了。”维戈抬起胳膊把手放到奥兰多脖子上。
“可是？”奥兰多插话。
“可是什么？”维戈看得出爱人脸上的失望。“奥利，亲爱的，我们不需要一纸婚约。另外，在这个国家这甚至还不合法。”
“我知道。”奥兰多飞快地答道，撤开身，和维戈拉开了些距离。
“奥兰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我必须要向你证明我的爱？”维戈放下报纸，转向奥兰多的方向。
“不是那样的。如果我突然出事了怎么办？如果我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我想让你来为我做决定，我想让你来照顾安伊莉斯。”
“那就是为什么我是她法定监护人的原因，你已经把这些写进遗嘱里了，如果你再也无法自己决定，我会为你做这些决定的。”
“我只是害怕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们会首先联系凯特。”
维戈知道奥兰多有多爱女儿，不过他也清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担心了。
“和我说说，奥利……”
“她给我打电话了。”奥兰多打断他。
“凯特？”
他点点头，后面的话说得磕磕绊绊。“她跟我说让她一个人呆着，她不想和我或是‘那孩子’有任何瓜葛。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奥兰多转过身，坐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维戈，头埋在手掌里。
维戈等了一会儿，而后决定移到爱人身后，往旁边靠靠，一条腿放一边，这样他可以用胳膊搂住年轻人的身躯了。一开始奥兰多躲开了，不过维戈搂得更紧了，感觉到奥兰多顺从了。
“显然他们通知她了。”他终于说道，声音里满是情绪。
“谁通知她了？”维戈温柔地问，努力让奥兰多平静下来。
“我们填写了申请的那个幼儿园。我给了他们一份莉斯出生证明和她的收养文件的复印件，我猜那办公室有人多管闲事，找到了凯特。”奥兰多叹口气，“我是说，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我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可是那学校的某个人却发神经地找到她，给她打电话询问为什么我为安伊莉斯申请入学却没有经她妈妈同意。”
“这好解决，奥兰多。我们送安伊莉斯进联合国国际学校。他们不需要母亲的同意。凯特已经签字放弃了一切家长权。”维戈紧拥着爱人。
奥兰多向后靠进怀抱里。“凯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说她也告诉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了。”
“又听见她的声音一定很奇怪吧。”维戈感觉奥兰多点了点头，他吻吻他的头发，将脸颊贴在他头上。“我们可以控告他们侵犯他人隐私。”
“不，”奥兰多喃喃低语，“我不想控告任何人。我只想人们接受我们是谁。我们是安伊莉斯的双亲，维戈，是你和我。”
“那么这就是你为什么想结婚的原因？为了证明这个？”维戈正努力地寻根究底。他知道要让人们明白这点不是一纸婚约就能做到的。
“这也意味着其他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照顾莉斯，维戈。”奥兰多靠在爱人身上，慢慢地爱抚着搂着他的强壮臂膀。
“你知道我会的。”
“但这事也会反过来。如果你出了事怎么办，维？我们会被赶到街上。”奥兰多现在转过来一些，抬起腿放在维戈的腿上，好能面对年长的男人。“虽然你把我们继承公寓写进了遗嘱里，可我没能力继承这里。我们不是合法家庭，所以遗产税肯定数目巨大。”
“你真是从头到尾都想遍了，是不是？”维戈问道，将手穿过奥兰多柔软的头发。
“我可以在财政上做些安排，奥兰多。这事我已经想过了，我会为安伊莉斯建一些信托基金。那可以帮助解决税金问题，并照顾你们两个。你和安伊莉斯现在是我的家人。”
“你为我、为我们做这些，可你却还是不想结婚？”奥兰多怀疑地看着维戈。
维戈叹口气。“我害怕，奥兰多。”
奥兰多伸直背，转向维戈，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究竟为什么……？”
“我现在就能看见报纸大字标题。‘前任美国大使与同性爱人成婚’。”维戈一针见血，“我不想让你或者安伊莉斯因为这种事受到任何伤害。我们知道他们认可我们同居，可这只是因为我们对此相当谨慎。这在大多数国家都是个棘手的问题，我相信联合国会同意他们的一位大有前途的公关人员和另一个家伙住在一起，但是如果他要和他结婚，这在纽约州还不合法，他们也许会认为这会‘引起对你自身不利的关注’。我不知道你是否读过婚约细则，奥兰多……”
奥兰多转转眼睛。“……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他们会解雇我。”
“听着……”维戈紧紧捏住奥兰多的胳膊，微微摇摇他，“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如果明天一辆黄色出租撞到我，我的兄弟不会把你们赶出这个地方的。”
奥兰多一阵战栗，“不许那么说！”
“你知道他们不会的，奥利……”
奥兰多微微转过身，看进爱人的双眼。“你得小心翼翼，平平安安。我想在我们女儿的婚礼上和你跳舞，我还想在你膝盖上颠我们的孙子呢。”
维戈看着奥兰多脸上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谁说她想结婚了？”
奥兰多笑了，抓住维戈的双手，移动身体骑跨到维戈身上。“我不管。”他说道，在维戈嘴上落下一个用力的吻。“我要和你一起变老，管它是在婚礼上跳舞还是没有婚礼！”
维戈仰面躺下去，让奥兰多继续侵袭他的身体。他知道对年轻爱人来说，不让自己彻底为所欲为，意味着他要做今晚床上的引导者。这是维戈喜欢挑起一场不错的争论的理由之一。
因为他喜欢隔着衣服感觉奥兰多的凸起磨碾着他，同时他的双手被按在耳朵两侧的床上。他喜欢奥兰多用舌侵袭他的嘴，而后呻吟，令波涛席卷他全身。他喜欢看着年轻人的双眸变得幽暗，说着“只要往后躺，一切由我来”，同时努力脱掉两人的衣服。他会挑起无声的争执，略作挣扎，不过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会让奥兰多对他的欲望更加强烈。维戈知道奥兰多会溺爱他，让他吮吸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而同时，英国人用嘴包裹住维戈肿涨的勃起，另一只手的手指深埋在他体内。
维戈知道他需要集中所有的意志力才能不马上就高潮。他知道必须要等到奥兰多深插入他体内，每一次都撞击到那甜蜜的一点时。直到他们再也不知道哪里是结束而哪里又是另一个开始，直到他耳中听见奥兰多低沉的呻吟，“和我一起，维戈”。只有那时他才能释放，感觉所有欲望与爱的情感穿越他的身体，呈现于奥兰多的眼中。
“我发誓一旦他们让这合法，我会再向你求婚的。”维戈喃喃低语，声音仍有些不稳。
“不，那该轮到我求婚了。”奥兰多反驳道，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将爱人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