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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PG13
奥兰多手里拿着蓝色文件夹跑过中央大厅,他要去礼宾台接一位好莱坞导演和他的保镖。显然这位导演获准进入联合国大厦拍电影,这可是前所未闻。秘书长助理要求奥兰多带两人参观‘后台区’——也就是会员大会厅和翻译间。由于今天没有会议,所以两处地方实际上都是空的。
“卡尔!有多久了?有四年了吧?”奥兰多伸出手,握了握保镖更加柔和的手。
“布鲁姆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在英国大使馆工作?已经将近五年了,先生。”卡尔答道,严肃的表情下只露出个微笑。
“我现在在联合国任职,请叫我奥兰多。”
卡尔转向他的雇主。“波拉克先生,布鲁姆先生和我回想起了我在比利时为美国大使工作的那段特工岁月。”
“啊,对了!”导演答道,“你是不是就是在那受伤的?”
卡尔咯咯笑起来。“是的,先生,谢谢你提醒我。”
奥兰多给了他们来宾证章,而后带他们穿过那些他们显然已经参观过的地方。他能感觉出卡尔依旧目光敏锐,仍旧扫视着四周环境,好像每处屋顶都埋伏着狙击手一样。
导演解释了他们的电影要拍的内容,然后询问他是否可以见一位在这里任职的翻译官。
“我想这可以安排,先生。不如我带你们四周多看看,然后我会打几个电话看看我能怎么安排?”
在会员大会厅里,奥兰多讲解了会议进行时的情况,而后让波拉克先生独自转转,如同他说的‘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
奥兰多和卡尔呆在一旁,他抓起一个内部电话。
“维戈?你现在忙吗?……不忙,好的。你能来会员大会厅吗?我这里有人想见你。5分钟,听起来不错。好的。”
当他走过来坐在卡尔旁边,他看见卡尔挑起了眉毛。
“我刚才听到你说维戈?”卡尔问道,声音里更多的是趣味而不是询问。
“对。你知道他不再为美国国务院工作了,对吧?”
“你是说他在这工作?”卡尔问道,同时朝大厅点点头。
奥兰多笑了。“对,是一位高级翻译官。他五分钟内就会到,为波拉克先生提供需要的技术建议,而后我觉得你也许也愿意有机会和他谈谈。”
“他救了我的命。”卡尔面无表情地说道。
“奇怪?”奥兰多起了疑问,“我以为是正好相反。”
“那你们两个还在一起?”
奥兰多有点惊讶于卡尔的直接。“你真是没有一句废话啊?”
卡尔耸耸肩。“在紧张的状况下直截了当是最好的。如果这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
“不,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我们有那么明显。”
卡尔侧过脸看着他。“我所擅长的工作就是,你要学会吸收你能找到的各种信息,让它们为你所用。”
奥兰多不大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发觉自己无言以对,这对于他可是很少见。
幸运的是,就在此时,维戈走了进来。他朝奥兰多点点头,而后走过去抓住卡尔的手,拉过高个子男人来了个熊抱。
奥兰多看见保镖的脸上展露出大大的微笑,他发觉在严肃外表的背后他其实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事实上,他和维戈显然拥有伟大的友谊,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入侵者。他知道没理由去妒忌,于是他决定给男人们一些空间,朝导演走过去,导演正在做笔记,无疑已在计划将要进行的拍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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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是为拍电影做保安?”
维戈和卡尔约定当晚稍后在联合国大厦街角处的一家酒吧见面。奥兰多也被邀请了,不过维戈知道他要回家照顾安伊莉斯,所以他对爱人的婉拒并不惊讶。
“我从情报局病退,所以我必须干点什么。”卡尔答道,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这工作还不坏。大量的是顾问工作,你知道,对雇佣什么人提供我的意见,保护电影拍摄现场,有时候,像这部电影,我被要求评估关于特工的描写是否准确。”
“那谁在这片子里扮演你?”维戈微微打趣地问道。
“肖恩·潘。”卡尔语气平平地答道,“他做得不错。他是个好演员。”
维戈窃笑不已。“他看起来可不太像你。”
“噢,他不必像我,因为他不是扮演我,对吧?另外,你知道谁将扮演你?”
现在轮到卡尔开玩笑了,维戈不确定这是否是个好兆头。他啜了一口啤酒,摇摇头。
“尼科尔·基德曼。”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这当然很可笑,不过不知何故友谊重燃的感觉很美好,这份友谊是在卡尔几乎受了致命伤以及维戈自毁前程后,维戈陪在他的保镖的床边的几周里建立起来的。
维戈认识到在那段可怕的时光中,当他外交职业生涯中认识的许多人已背他而去时,真正的朋友是如此可贵。于是,害怕在长久以来作工作狂后会坠入一个黑洞,他每天下午都在鼓舞这个责无旁贷地为他挡子弹、救了他命的人。
卡尔需要他所能得到的一切鼓励。子弹穿过了他一边的肺,并伤到了胸腔里的几根大动脉。事实上医生不止一次告诉他,他本来无法从这样的伤势中幸存下来,不过无论如何他做到了。他非常感激维戈在他恢复期提供的帮助,两人都知道他们的职业生涯面临一个无法预测的未来。
现在四年过去了,友谊又轻易重拾。
“我猜你还和奥兰多在一起?”卡尔望向一旁问道。
“是啊……”维戈答道,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犹豫。
“不错。”卡尔说。
“不错?”
“对,不错。”
维戈能感觉出卡尔实际上是在取笑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尔又喝了口啤酒,没有立即回答,这让维戈有点紧张。
“意思是,在他的公寓前,我在寒冷又难受的车里度过的所有夜晚都是值得的。”
“你……你是说你真的在……”
“更不用提我每次都坐在那告诉你太太你正在开会,屁股都要冻掉了。”
维戈紧张地笑笑,看着卡尔,后者仍向外注视着酒吧的其他地方。“为什么你那么做?”
“始终知道你在哪里这是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卡尔答道。
维戈很困惑,“我知道,但是为什么你要向玛丽亚撒谎?我确信为我的私通行为提供托词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
卡尔直直地看进他眼中。“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这行里唯一和别人睡的?”
维戈摇摇头。“不过我可不随便,不是吗?”
“我不关心你为另一个男人对妻子不忠是否比为一个女人不忠更糟糕。要紧的是,我知道你在哪里,你是否安全。再加上我的工作也是要保护你的声誉,如果那包括向你妻子撒谎……”
维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相信在这件事上你有你的观点?”
“你对伊拉克危机也有你的观点。我们有时在车里谈论过的,记得吗?这不会阻止你维护你不信仰的事情。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我不是要竭力改变世界首脑们的观点,我只是竭力确保你能履行职责,所以我的观点不合常理。”
现在讨论明显变得严肃起来,于是维戈很惊讶看见卡尔咧嘴微笑。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想问你。”
“问吧。”维戈答道,很高兴话题转换到比较轻松的玩笑。
“记得封锁的那天吗?一个疯子要在大使馆前的隧道里炸汽车?”
维戈点点头,那天他记得很清楚。
“你是不是在办公桌上和奥兰多做爱?”
维戈咽到一半就呛住了,喉咙里的啤酒让他咳嗽起来。他无言以对。卡尔怎么知道的?如果卡尔知道,那Gertje一定也知道。天知道那天有多少人经过他办公室门口,想搞明白里面传来的奇怪声音。
虽然卡尔是好朋友,不过在另寻工作后他们已失去了联系。他能坦白说出来吗?他能承认紧张局面让他和奥兰多欲火中烧得在办公室里面速战速决吗?
“那么我猜对了。”卡尔说道,喝光了他那瓶啤酒,示意酒吧招待再给他们俩一人来一瓶。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觉得我们很大声。”维戈试探道,重又恢复镇定。
“别担心,维。不过我会给Gertje打电话,她欠我100欧元。”
维戈把脸埋在手掌中。这可真够难为情的。现在他一直觉得自己完全享受和奥兰多的关系,同时他意识到几乎在5年前卡尔和Gertje就接受了这份关系,这让他脸红得像个女学生。他们两人对这事如此随意,以至于用这个来打赌?
“我真是难以置信。”维戈摇摇头,努力想让自己别再脸红了。
卡尔大笑着看着他。“所以你看,你们两个还在一起是挺不错的。”
维戈开始放松下来。“是不是我们真的太大声了?”
“不是。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时听见一些,嗯,奇怪的声音,不过真的让你们暴露的是你开门时我所看见的。”
维戈几乎不敢问。“你看见什么了?”
“你们两个都红着脸,衣服有些乱七八糟,很不像样地塞进裤子里。你的桌子几乎是空的,可文件却丢得满地都是,而布鲁姆先生……奥兰多看起来像个手伸进甜点罐却当场被抓的男学生。不过你很平静镇定,跟平常一样……”
维戈点点头。他早该知道卡尔的敏锐眼光是不可能被愚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