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级别：NC17
“我不明白。”奥兰多沮丧地说，他面对着伯纳德，“我们的戏剧演出已经做得很好了……”
伯纳德叹口气。“演出受到了极大的欢迎。我们吸引来的公众前所未有的多。如果公众能变成我们的主顾的话。”
“我们的图书收入没有增加。”丽芙轻声说。
“事实上我们还减少了，”大卫补充说，“毕竟我们付出了艰苦的工作。”
奥兰多简直无法相信。“怎么……我们该怎么办？”
伯纳德摇摇头。“我们能怎么办？在这件事上我只有这么多控制权。这是纽约州的公共图书馆。纽约图书馆管理处给我们两周时间搬书和家具。”
“那我们呢？”奥兰多问，“我们是不是也要调离？”
“嗯，”伯纳德开口说，“中曼哈顿图书馆提供两个职位。”
“谁？”丽芙紧张地问，“他们提供给谁？”
伯纳德松开交叉的双臂，倾身靠着桌子。“是伊利亚和奥兰多，”他闷闷地说。
奥兰多的第一感觉是狂喜。他仍旧有工作，在中曼哈顿图书馆！那个图书馆很大，始终繁忙活跃。他可以专心于数不尽的介绍、演出和艺术展览。他想不出还能调到哪一个比这更好的地方。
不过随后他看着丽芙。她的双眼泪光闪烁，不过没有流出来。
丽芙比他更该得到这份工作。也比伊利亚更该得到。她读了研究院，很明显她热爱这份工作。奥兰多爱他的工作，不过这不是他被雇佣的理由。不像丽芙。还有大卫怎么办？
“等等，”奥兰多轻声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开口，“我不能接受这份工作。”
四双眼睛盯着他。
“我并不像丽芙或大卫那样需要这份工作。”
大卫朝奥兰多微笑，站起身。“你真是太好心了，奥利，不过你知道我只是上大学时在这工作一段时间。我可以很容易另找一份工作。也许离学校更近呢。”
“我拒绝接受你的工作，”丽芙说，“你怎么办？”
“你会怎么办？”奥兰多问，“你年复一年地为此工作。想想你可以在一个更大的图书馆里工作，丽芙。”
丽芙摇摇头。“这没关系。”
“我很幸运能得到这份工作，”奥兰多说，“我绝对不够格。我有残疾。”
“那就是你为什么被雇佣的原因。”伊利亚突然说。
奥兰多不理会伊利亚。“你自己以前也说过的，丽芙。你知道这是事实。”
“你和孩子们相处得很棒。”
奥兰多微笑起来，现在他更确定自己的决定了。“你也是。丽芙，你能让这地方运转起来。我……我是……”
“一位可靠的员工，”伯纳德打断他，“的确，你不是因为你有学位而被雇佣的，你是因为我们非常急需员工而被雇佣的。你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你们都是努力工作的员工，但是我必须做出决定。奥兰多不是非得接受这份工作，这是事实，不过不是他不够格。我不这样认为。”
“我很感激，伯纳德。不过我真的无法接受。”
“你真的要拒绝这份工作？”伯纳德问。奥兰多咬着嘴唇，坚定地看着丽芙。
“是的。”
***
这天早晨剩下的时光缓慢而沉寂。丽芙似乎是处处跟着奥兰多，不停地感谢他，问他是否真的完全确定他在做什么。
“丽芙，这不合适。”他一边登记归还的一些书，一边柔声说。
“但是你爱这份工作，”她回答，“我知道你爱。你以后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实话实说，“不过这没关系。”
“可和我有关系，你是我的朋友，奥利。我可以……我可以在别的地方找份工作。也许离开这个州。倒车也不算太糟。”
奥兰多微笑起来，仔细检查另一本书。“利亚姆和你所有的朋友都在这。我可以在别地找份工作，真的。也许不是图书馆，不过我不必搬走或是倒车。而你必须转换整个生活圈子。”
丽芙倾身越过桌子，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奥兰多的面颊。“你是最棒的，奥利。你知道吗？你是真的关心我。”
“总有人得这样。”奥兰多平静地说。
“好吧，我也要帮你！我们这周末就出去求职，怎么样？”
“太好了，”奥兰多答道，“一言为定。”
奥兰多突然感觉一只大手落在他肩上。“已经有其他约会了？”
他惊讶地转过身，看见维戈正在笑。“维戈！”丽芙咯咯笑起来，奥兰多板起脸。“你就让他对我这么鬼鬼祟祟的！”
“嗨，是你在关心我，我可没留心你，”丽芙狡猾地笑着说。奥兰多做个鬼脸，包扎着的手指轻轻弹了下维戈的鼻子。
“吃午饭？”他问道，手往下轻弹维戈的耳朵。
“嗯，”维戈柔声说，轻轻将奥兰多的指尖握在手中，“我现在不太确定。”
“我一会儿就和你讲和，”奥兰多用下巴顶顶维戈的下巴，答道，“怎么样？”
“呣，你做什么——”
“啊咳！”丽芙咳嗽起来，奥兰多笑了。
“对不起，”他说，“忘了我们在图书馆了。”
“还正好在儿童区隔壁，”维戈说，“真是怪异，奥兰多。”
奥兰多倍受煎熬，既尴尬得火烧火燎，又恨不能生吞了维戈。丽芙又咳嗽起来，“我……就走……”
“你不能这么轻易就走了，”奥兰多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说，“你和我们一起吃午饭。维戈买单。”维戈哼了一声。“我坚持。”
“是不是去你的餐厅？”丽芙期待地问。
“如果我能避开这个，我就不来了，”维戈说，“肖恩在进行某种顶级机密的厨房任务。你们会觉得他才是那地方的主人。今天早晨他真的是把我赶出了厨房。”
“这是不是意味着晚上不再很晚了？奥兰多问，嗓音里隐藏着揶揄的语调。
“我也许必须得问问肖恩，”维戈说，“会是个很有趣的谈话。”
丽芙咯咯笑起来。“我打赌肯定是。那么午饭怎么办？”
“我饿了，”奥兰多说，“如果你觉得肖恩是在开战，那你该看看伯纳德。我们已经开始登记打包所有这些书了。”
维戈的额头皱起来。“把它们打包？”
奥兰多蹙起眉，迅速转向丽芙。“亲爱的，能帮我拿下外套吗？”
她点点头，留下两个男人独自在一起。“怎么了？”维戈问。奥兰多叹口气站起来，微微靠着台子。
“图书馆要关门了。”
“什么时候？”
奥兰多低头看着地板，轻声说，“两周内。我们今早知道的。”
维戈走近，抬起奥兰多的下巴。“我很遗憾。”
“伯纳德要把丽芙和伊利亚调到曼哈顿的图书馆去。”
“那你呢？”他们目光相遇。
“伯纳德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不过——”
“你把它给了伊利亚还是丽芙？”
“丽芙。你怎么知道的？”
维戈微笑着，将奥兰多的一缕卷发拂到耳后。“我了解你。”
“差不多是那样，”奥兰多说，“你不觉得这是个愚蠢的决定？”
“我觉得这份工作是你应得的，”维戈谨慎地说，“不过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好意的决定。”
休息室的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丽芙探出点头。“我等的时间够不够长？”
奥兰多从维戈身边退开，笑起来。“你该等得超过15秒。”
丽芙转转眼珠，大声嚷嚷着躲回了屋。图书馆里没有别人，奥兰多靠上维戈，把年长男人的头拉低。“午饭后我就走。”他低声说。
“真的？”维戈问。他们的双唇刚刚擦到。
“啊哈。”
“我是不是正在一座图书馆里被挑逗？”维戈问，“又一次？”
“我相信在此之前是你进行了所有的挑逗。”
“已经半分钟了！”丽芙从隔壁屋子喊。
“好的，那么你呢？”维戈问。
奥兰多轻咬维戈的嘴唇，低声说，“你自己判断，”恰好此时他们双唇交会。
前门的铃响亮地鸣响，奥兰多和维戈继续亲吻。伊利亚走进图书馆，发出了响亮的窒息声。
奥兰多退开来，对他的朋友怒目而视。维戈只是笑起来，松松地搂住奥兰多的腰。
“嗨！我可能会是任何人！”伊利亚大声声明。
“幸好你谁也不是。”奥兰多顽皮地说，伊利亚转转眼珠。
丽芙再次探进头说，“他们是不是正在进行中？”
伊利亚点点头，摆出副受伤的神情。
“好了孩子们，”维戈玩笑地呵斥，“我想我们该去吃午饭了？”
丽芙走近在台子旁的他们，把外套递给奥兰多。“刚好及时。利加可以替我。”伊利亚侧身靠近丽芙，戳戳她屁股。
“噢不，”他说，“你们这些家伙不能去任何地方。伯纳德刚定了足够一连人吃的比萨饼。十分钟内就到。”
丽芙交叉起双臂。“有道理，他觉得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干。大卫下午在吗？”
“宣布完后他就回家了。”奥兰多说。
伊利亚从借阅台后拉出把椅子坐下来。“这是另一个为什么我们都要坐下来，一起吃午饭的理由。”
丽芙叠起胳膊。“你什么意思？”
“我刚和伯纳德出去，”伊利亚随意地说，“他接到从中曼哈顿图书馆打来的一个电话。”
“继续？”丽芙问。
“坐下来，我告诉你。”伊利亚露齿一笑答道。
奥兰多和丽芙拉开椅子迅速坐下来。维戈靠着台子，手轻轻放在奥兰多肩上。
“那么怎么回事？”奥兰多问。
“多了一个职位可提供。”
奥兰多的眼睛瞪大了，丽芙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说……”
“没错，奥兰多得到了工作。”伊利亚骄傲地说。
奥兰多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微笑起来，而后微微结巴着说，“是……你是认真的？”
“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伊利亚回答。
“嗯，让人担心。”维戈说，奥兰多哼了一声。
“我真不敢相信。现在我觉得我要成为图书馆的殉难者了。”奥兰多夸张地说。这下轮到伊利亚哼了。
“告诉我们伯纳德说的一切，”丽芙催促着。“提供的是什么职位？”
伊利亚刚开始解释，一个满载着比萨饼的男人推开了门。一群人朝盒子聚拢过来，很快整个台子都占满了。丽芙从休息室拿来了盘子、餐巾和杯子，把它们摆在台子上。
他们抓起热气腾腾的比萨饼，图书馆再次成为欢乐的所在。伊利亚和丽芙在台子的尽头紧紧地坐在一起。伊利亚从丽芙比萨饼里偷走又一块香肠时，奥兰多有趣地打量着。
“我得说有事情发生。”维戈吸着汽水嘀咕。奥兰多转身背朝着他的两个朋友，微微靠近维戈。
“的确，”奥兰多轻声说，“我只是希望丽芙是认真的，她会伤了伊利亚的心。”
而后伊利亚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他差点把手机掉在一篮面包条里。丽芙憋着笑，伊利亚站起来，翻开了手机。
“你好？”他对着电话说。
“是我，”传来他叔叔低沉的声音，“比萨饼到了？”
“对，刚到。”伊利亚有点不自在地说。
“你告诉奥兰多了？”伯纳德问。
伊利亚咬着嘴唇。“对，我告诉他了，”他轻声说。
“他接受了？”
伊利亚朝众人转开身，答道，“对，嗯，他接受了。”
“你真的太好了，”伯纳德在话筒里说，“无论你让别人怎么想，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不过你会找到另一份工作的，你知道的。”
伊利亚咳嗽起来，很快转过身。丽芙正开心地和维戈聊天，奥兰多在大吃一块奶酪比萨。他们看起来非常高兴。只此一次，他做了个正确的选择。不是为自私的理由。“我得挂了，”伊利亚简洁地说。
“你还好吗？”伯纳德语带关切地问。
“对，我要挂了，”伊利亚嘟囔着，“再见。”没等伯纳德有机会回答，伊利亚就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
“是谁啊？”奥兰多从盘子上抬起头问。
伊利亚微笑着。“伯纳德。他要确定我们没有在偷懒。”
丽芙笑起来，伊利亚在她旁边坐下来，扒拉着自己的吃的。这是正确的决定。他知道。他咧嘴一笑，举起他的那杯汽水，“为了好朋友和未来干杯。”
***
奥兰多和维戈心情愉快地走出大楼，两人肩膀相蹭，鼻子冻得红红的。今天是阴天，轻薄的雪片在寒风中飞舞。
他们走向地铁时，奥兰多看着维戈。维戈现在看起来有点沉思冥想，也许还有点紧张。看着他闷闷不乐地咬着嘴唇，紧握又松开他的拳头，奥兰多能感觉出维戈的焦虑。
他很少看见维戈这样。这个男人一直如此优雅稳健，而且自信。
“那么，”奥兰多柔声说，“餐厅进展好吗？”
奥兰多略略慢下脚步，抓住维戈的手。当他们触碰时，他几乎能感觉到紧张感从维戈的身体里释放出来，他涌起一股骄傲。
“不错，肖恩和新员工正在厨房里创造奇迹，”维戈答道，轻轻捏捏奥兰多的手，“米兰达也帮了大忙。自从肖恩回来以后，那两个相处得很好。”
“你觉得他们在同居？”
维戈笑起来。“他们俩都死不承认，不过一定是。肖恩最近几个月就没那么开心过。他一定是得手了。”
“那你呢？”奥兰多甜蜜地问，“你开心吗？”
他们走到一辆有轨电车不长的等候队伍后，维戈停下来说，“那要看……”。
“看什么？”
“今晚。”
维戈的手放开了奥兰多的手，移到了年轻人的后腰。他领着奥兰多上了车，两人都坐下来。车厢里人半满，不过维戈的手还是放在奥兰多臀的上方。
“怎么……今晚怎么了？”奥兰多红着脸问。
“你许诺会让我做任何我想做的，”维戈说。他声音低沉而粗嘎，目光幽暗。“答应我。”
汽车猛地启动，维戈的手指滑进了奥兰多牛仔裤的腰带下。奥兰多费力吞咽了一下，低声说，“我答应。”
***
丽芙冲洗干净最后一个塑料瓶，把它放进休息室水池下的回收箱。她用毛巾擦干手，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将目光锁定在龟裂的白墙上，叹口气。
她不会失去她的工作了。一切都解决了。那么为什么她的心锤打得如此猛烈？
她用力拧毛巾，直至她的手指都变白。
她能忍受多久？
门打开了，伊利亚抱着一堆书旋转而进。“能顶替一会儿前台吗？”他在那摞书后问她。
丽芙把毛巾扔到案台上，努力让自己平静。她朝伊利亚笑笑，“当然。”
***
当维戈的双唇探到他的喉咙，奥兰多叹息着向后躺在床垫上。他感觉到维戈舌尖柔和湿润的压力就在他耳下，他无法抑制一声挫败的呻吟。这是他们的例行公事，不过是美好的例行公事。
维戈绝对可以用嘴让奥兰多发狂，而后他们开干。或者做爱。或者任何感觉好得要死的事。
这是从未厌倦也永不会厌倦的事。奥兰多知道这点，当维戈拉开他裤子拉链时，他周身颤抖。
维戈不发一言地脱掉裤子，奥兰多的短裤被脱到了大腿下。奥兰多弓起身，让维戈把裤子脱掉。维戈的动作粗野而渴求，不过他仍然小心不要伤到奥兰多包扎着的脚。
“脱掉你的T恤，”维戈抚摸着奥兰多裸露的臀部命令道，“马上。”
“急人，”奥兰多嘟囔着抱怨，不过还是匆忙地脱掉了T恤，“开心了？”
“还没，”维戈近乎咆哮，“脱掉我的裤子。”
维戈完全沉浸于掠夺的情绪中，他的渴求让奥兰多几乎快乐地呻吟起来。他肯定会被干得完美彻底。
奥兰多颤抖着双手解开维戈的裤子钮扣，不理会指尖微微的刺痛。他刚脱光了维戈，就发觉自己平躺下来，维戈磨碾着他。
“记得你的允诺吗？”他们一起移动时，维戈透过牙缝问。他们的欲望熟练地摩擦，当维戈的手指探到奥兰多的乳尖时，他近乎哀号起来。
“对，”奥兰多嘶嘶作响，“记得。”
“任何我想要的，”维戈说，“任何。”
“我答应。”
维戈暗暗地微笑起来，用力拧奥兰多的乳尖。
“干我，”奥兰多叹息着说。
“不，”维戈答道，“干我。”
奥兰多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维戈笑容绽放。
“你？”奥兰多问，轻轻抓住维戈的肩膀。纱布摩擦着他的皮肤，他的手掌灼烧，不过他没在意。维戈点点头，弯下身湿吻奥兰多的嘴。他们的双唇一起温柔滑动，奥兰多深深叹息。
“你能控制吗？”
“我想行。”奥兰多不太确信地说。维戈再次亲吻奥兰多，双手在奥兰多身上向下漫游。他爱抚年轻人的大腿和腹部，戏弄他摸索到的短而柔软的毛发。当维戈拉扯他秘丛的短短卷曲时，奥兰多尖叫起来。
“你答应的。”维戈说。
“我知道。”奥兰多喘息一口说。维戈的双手逗弄着向下游走，摸到奥兰多的欲望。他目光锁定奥兰多，开始用拇指抚弄他握着的勃起的顶端。奥兰多颤抖起来，欲望猛然勃起。他已经湿了，硬到欲望已通红。
“你敢吗？”维戈问，拇指压紧。
奥兰多吞咽了一下，停下在维戈手中的推进。“不过假使……假使我反悔了呢？”
“你没机会。”
“总会有机会。”奥兰多干巴巴地说。维戈只是笑笑，更紧地搂住奥兰多。
“我愿意碰碰运气。”他说。维戈用力地抚摸奥兰多，鼓励年轻人表示赞同。这抚摸像是起效了，奥兰多呻吟着向后倒在枕头上。
“好吧，不过你必须帮忙。”他说，粗嘎的声音在最后变成了一声甜蜜的叹息。
维戈点点头，伸手找到了润滑油。感觉到光滑的润滑油涂上他的欲望，奥兰多弓起了身。“噢，天啊，”他低语。
“现在看着我。”维戈说。奥兰多睁开眼睛，发现维戈润滑他的手指，而后手指诱人地在他身上向下拖行。“你必须得帮我。”
奥兰多向下看看他包扎着的手，皱起眉。“怎么帮？”
维戈露齿一笑，将一根手指压进了他的球囊下。“吮吸我。我来负责其他的。”
奥兰多呼吸沉重，脉搏加速。“但愿我能感觉到你，”他弯身伏在维戈大腿上，“但愿我能感觉到进入你身体。”
维戈呻吟着，一只手卷进了奥兰多松松的卷发。他能感觉到奥兰多的呼吸徘徊在他的欲望上方，对于一个挑逗来说这几乎是过分。
“不过我可以做到。”奥兰多顽皮地说。他咂咂嘴，伏下头。
奥兰多的双唇包裹住维戈欲望的血红顶端，维戈嘶嘶作响。他的食指立刻下滑，贴到了他身体的入口。肌肉收缩，他大声呻吟，手指毫不犹豫地滑了进去。
奥兰多松开口，让舌头沿着那紧绷湿润的肌肤描摹，看着维戈将又一根手指滑进了自己的身体。
“妈的，”维戈咬牙切齿，“再来。”
奥兰多不想错过维戈正在用手指做的事情，不过还是用嘴更多地衔住那勃起。他闭上眼哼哼着呻吟，直到维戈诅咒着将他推开。
“我准备好了。”维戈粗声说。他双眼幽暗地睁大，奥兰多眨眨眼，而后自己压在维戈身上。
“你得帮我。”奥兰多飞快地说，他的勃起探进了维戈臀间。
“让我转过身。”维戈说。奥兰多点点头，维戈起身跪起来。
这一幕让奥兰多的眼睛瞪大了，一只手温柔地放在维戈肿胀的后面。“你……”他声音低下去。
“拜托，”维戈呻吟着。奥兰多将自己的臀贴上维戈的臀，他的勃起落在年长男人强健的双腿间。他向上顶到维戈的球囊，因那感觉而呻吟。“慢点，”维戈喘息着说，“得一会儿。”
奥兰多竭力集中精神，将自己与维戈对齐，尝试着紧挨着维戈的臀隙短促地推进。“我够湿润了吗？”他问，维戈俯身用胳膊肘撑住自己。
“对。”
“好的，我……要……”他小心翼翼地顶上维戈的入口，感觉突破了那紧绷，他的勃起严丝合缝地进入。“妈的，维戈，妈的。”
维戈只剩呻吟，弓起了背。
“我伤着你了？”奥兰多竭力静止不动，竭力不要向前压，不要屈服于他腹股沟欲抽动的感觉。
“没有，”维戈语带痛苦地说，“你在杀了我。”
奥兰多皱起眉，向后退。
“别！”维戈喊起来，“继续。”
“不过我……”
维戈猛地向后顶，奥兰多的欲望直没到根部。
“该死，”他呻吟着，“维戈。”
“动一动。”维戈答道。
奥兰多没别的选择，他必须得动。伴随一声粗哑的呻吟，他放胆往后撤，而后再放松地推回进维戈身体紧绷到疼痛的热度。维戈急泻出一声呻吟，奥兰多再做一次，这次更加用力。他有点担心这样的摩擦，不过维戈微微放松了，他滑入得更加容易。他用力快速地摆动他的臀，而后又放缓放轻。
“这样好吗？”奥兰多问。他能感觉到汗水火热了他的腹部和臀部。维戈的背和臀上也都是湿湿的汗水。“是这样吗？”
“对。”维戈说，半迷失于奥兰多充盈他体内的感觉。“别停，你做得很好，奥兰多。”
奥兰多闭上眼睛，摆动臀部，他加倍的努力让维戈快乐地大喊出来。他刺得更深，维戈向前伏身，在床上颤抖不止。奥兰多一再抽插，热力让一切都变得难以思考。
他的双手挨着维戈的臀滑动，双脚痉挛又疼痛。他们开始一起移动，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叫喊从奥兰多口中溢出。“你太紧了，”他呻吟着说，“维戈，我几乎无法做到。”他剧烈摆动臀部，知道他正在撞击维戈正确的那点。
“对，”维戈叹息着说，“就是那。”
“就是这？”他再次撞击，维戈肩膀颤抖。“你能承受多少次？”
维戈将脸埋在毯子上，臀部向后摆动。
“感觉太好了。”他的臀跟上他们的节奏，他高兴地看到维戈的双手在他身下运动。“你想让我继续吗？”
维戈回答的声音被闷住了，“拜托。”
奥兰多更用力地摆动臀部，直到维戈的整个身体都变硬了。维戈大声呼喊着高潮，倒在床垫上，虚若无骨。
环裹住奥兰多敏感勃起的紧绷紧到过分。他深深地穿刺几下，感觉极度兴奋高潮的激烈潮涌从他体内爆裂。
他呼喊出声，让一切从他体内飞旋而出。
他意识到的下一件事是他趴在维戈胸口，男人有力的臂膀撑起他。他们粘稠汗湿，奥兰多感觉极痛。
“耶稣啊，”他咕哝着。
“没错，我想我也看见上帝了。”维戈说。奥兰多抬头看他，笑起来。
“现在你是我的了？”奥兰多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问，“嗯？”
维戈吻吻他的脑袋，满足地叹息，“我已经是你的了。”
***
维戈凝视着虚空，脸上挂着傻傻的微笑。
“维戈？”
昨晚太棒了。一切都妥帖自然。他还想要再做。尽快。也许就今晚。或者午饭休息时。
“嗯，维戈？”
他在椅子里动了动，对那微微的不适微笑起来。也许他该早点午休。
“醒醒维戈！”
奥兰多没上班。对，他可以早点午休。
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猛地从恍惚中清醒。
“怎么了？！”他看着肖恩揶揄的眼神突然问。
“天啊，维戈，欢迎归来，”肖恩笑起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事？”
“关于什么？”
肖恩只是笑，向后靠着维戈的桌子。“你究竟有多精疲力尽啊？”
维戈的眼睛瞪大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
“肖恩，我没有——”
“你记得那名单在一周内就要公布了，记得吗？”
维戈的眼睛瞪大了。“我以为是两周？该死！”他坐起来，开始翻找文件。“我们需要那些单据，我们需要把新闻稿派发出去，全体人员要——”
肖恩一只手放在朋友肩上。“这都弄好了。”
“什么？”
“上周我就完成了所有这些事，”肖恩微笑着说，“当你为某些事不在时。”
维戈的脸垮下来。“我很抱歉，肖恩。我本该更多的呆在这。”
肖恩摇摇头。“我需要这样。我真的需要。这对工作有好处。”
“不过这样一定压力重重……”
“这样我就不用想着一切，”肖恩说，竭力让维戈放心，“这的确给予了信心。我想我们真的要达成目标了。”
“我真不敢相信我这段时间把脑子都用到屁股上了。”维戈咕哝着，肖恩哼了一声。
“不是用在了你的屁股上。”他咧嘴一笑说。
“哈，还是那个老肖恩。有那么一秒钟我还以为你长大了。”维戈讽刺道，而后两人都大笑起来。
***
这周剩下的时间过得飞快。图书馆一天天地搬空，而“公园广场的城市之光”则变得前所未有的人满。
肖恩没有对餐厅做半件坏事，实际上，他证明自己是一位非常有创造力的经营者。新雇的侍者能干而风趣。肖恩已经为他们每一个人都订了戏服。
奥兰多、丽芙和伊利亚星期四来餐厅时，多米尼克正扮成一位吟游诗人。他为他们那桌唱歌，为他们点菜，他端着盘子脚尖旋转地上菜时，甚至没洒出哪怕一滴食物。娱乐表演很高级，值得为其付出训练的每一个小时。
这一夜完美的结束，奥兰多和维戈手牵着手走回家。
***
奥兰多发觉自己盯着电话，盼望它响起来。
这是星期一的早晨，今天是《纽约客》公布名单的日子。维戈整个周末都呆在餐厅，他已经允诺一听到任何消息就给奥兰多打电话。
奥兰多今天不上班，他穿戴整齐，准备电话一响就冲出门去。他正和通常一样给怀抱里的猫咪梳毛，眼睛盯着电话。
当然他对名单的事很兴奋，不过他更兴奋的是这事终于结束了。那么他就可以完全拥有维戈了。
现在他正想要问维戈一些事。一些他一想就让他心绪不宁的事。
“他会同意的，”奥兰多轻轻刷着猫咪脑袋咕哝着说，“为什么他会说不？我知道他关心我。”
金属齿刮到了猫咪耳朵，它咕噜咕噜叫唤。
“你怎么想？”奥兰多把刷子拿开问。
猫咪甩甩尾巴，烦恼地从奥兰多腿上跳了下去。
“好吧，”奥兰多生气了，“那么你要保守秘密。”
他站起来，开始小心的用手扯掉刷子上的猫毛。最近他比平常更……精力旺盛，他的手承受着压力。倒不是他想要减少哪怕一个接触。一个都不。
他微笑起来，从刷子上扯下一撮毛。他刚要放下刷子，电话猛然响了。高叫一声，他扔下刷子，猫毛也飘落到地板上。
“你好？”他抓起话筒问候，“真的？你确定？我马上就到！”
他扔下电话，穿上外套。
“坚守岗位！”他冲猫咪喊，而后冲出了门。外面天寒地冻，一些雪片落在冰冻的地面上。他忘了戴围巾和手套，不过他太着急了，不想再跑回公寓。
他沿着人行道飞跑，双手在寒风中灼烧，脚也在疼。他以创纪录的时间到了地铁站，上上下下地爬那些楼梯，避开拥挤的人群。他爬上最后一组台阶时，刚好看见了列车。
也许他戴着手套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走到第三步时他被一丛叶片微微滑了一下，融化的雪把那里弄湿了。他失去了立足点，抓住栏杆想稳住自己。他的手冰冷又有水泡，在栏杆上灼痛，他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放开了手。
他向后倒时，抓住自己的双手，剧烈地大叫起来，他撞到身后的台阶时努力想要撑住自己。他的大腿和膝盖狠狠地撞到了混凝土上，腰被猛地扭了。
地板坚硬而冰凉，他蜷起身大声呼喊。没多久人们就围上来，盯着这个手上长着水泡的男人。
他的右手，绷带已经散开（绷带只缠在手腕上），紧紧地压在他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