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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彩排进展顺利。维戈巧妙地暗示奥兰多不该参加开放日活动。奥兰多已经点头答应了。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出现在了排练场,维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再把他打发走。于是他留了下来,被安排了一项表演任务。给一位出色的表演者安排少于主角的戏份看起来实在很奇怪,于是维戈丢给他一段精彩又无伤大雅的独白,并安排他晚上回答家长们的提问。
奥兰多面带微笑,以反常的优雅姿态接受了委派。
奥兰多的不令行禁止已经给维戈切切实实地上了有价值的一课。当一群“志愿者”围坐一圈,带着应有的嘲讽和过多的不敬讨论着他们各自的动机时,他已经相当开心了。
于是维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别和他单独在一起。只要他不和奥兰多单独在一起,就不会越界,不会有交集,只会有他能掌控的挑逗的暗示。
最后,维戈把演员分成了几组,因为所有人的喜剧交感都未能尽善尽美。
贝基,就是前面提到过的绰号为“不可救药的浪漫”的女孩,由于她不甘心被忽视,而赢得了这个故事中的角色。她一直挎着奥兰多的胳膊直到她被安排为他的搭档。维戈勉强同意,他没有理由不同意她的请求,而且他相信,如果奥兰多有任何异议,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她的在场看来并没有让奥兰多平添烦恼,他一直享受这样的关注。他轻轻牵着贝基的手,领她站起来,走向他们的座位,维戈曾听奥兰多形容过这种殷勤的举动是“更为亲昵的氛围”。
贝基红了脸。维戈板起脸。
当奥兰多叫她想干嘛就干嘛时,她玩笑地顶顶奥兰多的膝盖。
维戈本该倾听面前的这对演员,他们正在饰演他安排的一个场景,前提是戏不是太复杂,他们也可以产生足够的化学反应的话。如果他能让他们彼此别胶着那么长时间的话。他没有投入哪怕一丁点注意力在他们身上,相反,他毫不羞愧地盯着那边——贝基正尽力绷起脸,朝奥兰多弯下身子,过火地演绎着她的台词。
“如果月亮笑了,她会像你。你留下同样的记忆……”①她声音低下去,咯咯地笑起来,“看,奥利,这是在说你。‘美好的事物,但是已渐渐湮灭’,②奥兰多·布鲁姆,可爱却致命。”她对自己的笑话乐不可支。奥兰多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像是为了让她满意,朝她露出个假笑。
“她圆润的嘴哀悼着世界;你却无动于衷,” ③她继续念,晃动着肩膀,而后朝前伸出手,拇指按在奥兰多的嘴上。深发色男孩朝下看看压在他唇上的手指,而后用一种维戈无法解读的神情看着那女孩。而后她的举动超出了维戈承受的极限。“这首诗太性感了,你不觉得吗?”
“瑞贝卡,”维戈厉声说,迫使她突然停下来。她一脸茫然的无辜神情,转向他。“如果能有助于你集中精力,我可以分派你练习。”
她倏地脸红了,低头盯着脚,撅起的嘴近乎可笑。维戈发觉房间里悄无声息,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罕见的施展权威的场面。他的提议里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语调。
“五点半了,”他说道,羞愧于自己小儿科的发作,“我累了。大家都回家吧,星期一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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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走近自己的车,在口袋里摸索钥匙,模模糊糊地察觉到身后街对面传来的笑声。
当友好道别中加入了奥兰多的声音时,他扭过头去,在他看见自己的刹那又飞快地转回来。维戈坐进驾驶座,雨开始落下来,打在他皱起的鼻梁上。他掰了掰后视镜,对着公车站。车站上只剩下贝基和奥兰多两个人,其他人都走了。
高挑的金发女孩开玩笑地揪着奥兰多的衬衫时,他眯起了眼睛。
一辆公车停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长出一口气,发动引擎,准备离开。当公车驶离时他懈怠下来。公车带着那个女孩开走了,可是奥兰多还在原地,独自站在大雨如注的公车站。
维戈的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年轻人竖起了衣领。
“妈的,”他不爽地咒骂。他把车推到一档,驶上公路。沿着路往前开了几米,他掉了个头,在车站前停了下来。
“妈的,妈的,妈的。”当奥兰多的胯部在车窗前出现,他低声诅咒。
维戈胳膊肘撑在窗框上,按下按钮降下了另一边的车窗。
奥兰多弯下腰,低下脑袋探进车里。
“嗨,”年轻人说。
维戈看了看他。“天太冷了。”维戈轻声说。
奥兰多笑了。“也太湿了,”他附和。
“上车。”维戈简练地说。
奥兰多挑起一边眉毛,拉开了车门。上车前,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谢谢伙计,”他说道,边试着坐舒服些,边用手捋过头发,把它们搞得愈发零乱不堪,“我正打算被淹死在这呢。”
“系上安全带。”维戈生硬地提醒他。奥兰多对他的冷淡满不在乎,事实上,他还朝年长的男人露出个坏坏的微笑,而后他手伸到身后,打开了昏暗车厢内的灯。维戈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发动了汽车。奥兰多盯着他琢磨了一会儿,而后靠着窗框,看着车外的大雨。
窗外大雨瓢泼。奥兰多的手指在脑袋边的玻璃窗上轻敲着节奏。维戈扫了眼后视镜,当奥兰多坐的公车出现在视野里并占据了后视镜时,他皱起了眉。
“那是一篇好文,”车厢里充斥着不安的沉默,奥兰多没有从寻常景色中转过头来,说道,“我能明白你为什么选它。”
“你能明白?”维戈问,调整着方向盘上的双手。
“当然,”年轻人平静地说,“语言如此优美,它是对自我陶醉的冲动的警告,几乎没有性的意象。明智而微妙的一课,蒙坦森先生。”
维戈没答话。与其建议奥兰多说到点上还不如随他暗示,他想起奥兰多以性来解读的习惯,同时,这话无疑是正确的,他绝对不想表示认同。
“你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过了一会儿奥兰多接着说。维戈的目光瞟向一旁。
“什么不是你的错?”
“事实上,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克制不当的冲动而上完一小时的课。”
维戈不安地动了动。“你是说我怂恿你?”
“差不多,”奥兰多微笑着说,“也许不是故意的。”
维戈怒火攻心。“我是怎么怂恿你的?”
“因为你只是威胁你不会给我转班,你不会不理我,还有哪怕这是史上最烂的计划,你还是让我上你的车。还有,一想到我一丝不挂,你就会变硬。”
维戈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他竭力想要想出一个比“闭嘴”更好的反驳,却一时无言阻止奥兰多得出结论。
“我也许不该步步紧逼,考虑到我是英国人这可真够讽刺的,不过我们两个都想要你上我。我觉得我们该把这事弄弄清楚。下一个路口左转。”
维戈几乎忘了他还在开车。可气的是,奥兰多的话真的让他腹股沟绷紧了。不知不觉中,维戈开始幻想奥兰多在他身下伸展肢体的模样,想象以体内穿刺的力量,掠走他伶俐的话语和蛊人的诱惑。
维戈双手紧握方向盘,他转了弯,徒劳地想要驱散还未真正听到的奥兰多呼喊的回响,无意识地默念着他最渴望教授他的课程。
他突然转过头,透过车窗的映像对上奥兰多凝视他的目光。
维戈的腿动来动去,试图压抑他萌动的欲望,过猛地加速引擎。奥兰多的笑容得意洋洋得可恶。
按照奥兰多的指引,他们在下一个路口左转,而后立即又是一个右转。
“就是这。”奥兰多说。维戈在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里停了车,拉下手刹。
这条小巷看起来不通向任何地方,不过维戈假装把这当作是灯光的骗局,或者不如说就没有灯光。地上唯一被照亮的光带是维戈没有熄灭的车前灯的光束。
引擎慢下来,他不确定地坐在那,等着奥兰多下车。
“谢谢。”奥兰多终于开口。
“我顺路。”维戈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维戈不想问。他不想知道奥兰多是谢什么。他所谢的也许不是他所知他曾给予的,所以他不问。
“你让我全力以赴,”奥兰多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感谢你设下的挑战。”
维戈徒劳地摇摇头。“天晚了,”他断然说。
“天是晚了,”奥兰多附和道,“天也黑了。”
“回家吧。你父母该担心了。”
“我可不是以守时闻名。”
“奥兰多,回家去。”维戈的语调是在恳求,他拼命想摆脱这一刻,想趁机另求发泄。
“你知道,贝基抓注了那首诗的要害。”奥兰多说。维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年轻人不依不饶,盯着车前的灯光,“那首诗可能是关于我的。那诗句说,我可以令万物坚硬。”
奥兰多将手移到了维戈的腹股沟上轻轻挤压。维戈发出一声喘息,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动作,可是他没有拉开奥兰多的手。
“没人需要知道,维戈。”他轻声说。维戈闭上眼睛,因为奥兰多唇间吐出自己名字时优美的声音而意乱情迷。年轻人曲起手指,维戈猛然抽搐,突然转过头睁开眼。奥兰多近在毫厘。
“停下来。”维戈低声说。
“停下来?”奥兰多的语调略带嘲弄,不过除了徘徊在维戈双唇上他灼热的呼吸,毫厘之间别无其他。
维戈试图重申,但是当奥兰多的双唇压到他唇上时,所有的话语都消失不见。
奥兰多吻他时,他忘记了如何反抗。他的手松开了奥兰多的手,抬起来捧住贴近他的美丽面庞。
不幸抑或有幸,这要看你是考虑维戈的大脑还是他的欲望,那只松脱的手拉开维戈的拉链,在衣服下动作。
维戈在触摸下深深呻吟,略微滑下座位。他察觉到周围环境的改变,睁开了眼。奥兰多已经伸手关掉了车前灯。
“我们不需要观众。”奥兰多解释说,微笑着将双唇压上年长男人的下巴。奥兰多的身体挨着皮革吱吱作响,他向下扭动身躯,柔软的双唇包裹住维戈的分身。
“天啊,”维戈大叫起来,手猛地撞上温暖潮湿的车顶。
没人会指望一个18岁的男生是口交之王,但是看见奥兰多的双唇含着他,维戈就已经硬得要命了。一张嘴火热紧致,惊才绝艳,又如此邪恶,如至天堂。
维戈的指甲刮过头上的车顶。一只手滑过那表面落到大腿上,进而抚上奥兰多的脖颈。他的手指和拇指按压着他的颅底,随着勃起上的动作而摇摆,而后伸进了他的头发。维戈尽可能不去控制他,不让他往下滑得更远。
但是当他近来几乎唯一的幻想对象正含着他的家伙时,这异常艰难。
奥兰多的喉咙含着他起伏,牙齿异常轻柔地蹭过他的欲望顶端。维戈几乎放声呼喊。
“奥兰多,我要……,噢,靠。”兴奋的高潮迫近,他在胡言乱语。奥兰多只管卖力吮吸,回报他毫无意义的警告。
维戈高潮时,奥兰多发出略微不适的声音,纯粹只是因为年长男人没有好好想想,他已经把他弄得太往下了,当他的臀部猛然抬起时,勃起太深地刺入了奥兰多的喉咙。
高潮时,维戈尽可能让自己轻声喘息,压抑下呻吟,生怕会引起根本不存在的路人的注意。
奥兰多移开时,他甚至体贴地给维戈拉好牛仔裤的拉链,他倾身靠过来亲吻年长的男人。
维戈彻底无语,他们分开时,汽车里除了他好一阵清晰的喘息,再无动静。
奥兰多咧嘴一笑。“那么明天见。”他轻快地说,打开身后的车门,下了车。他关上车门,从车后方绕过去。
维戈的注意力从走过窗旁的男人转移到他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他猛地摇摇头,摇下车窗,轻声喊奥兰多。年轻人慢悠悠地朝他走过来,靠近时用拇指擦擦他的嘴角。
维戈意识到是他头脑里最首要的问题绝不是别让自己粘乎乎的。“你不要提起……”
“这又不是高校招生办需要的敲门砖,”奥兰多打断他,“我用不着提这事。”
维戈默默地点点头。奥兰多侃侃而谈,“明天的两节英文课讲什么,王尔德、雪莱,还是什么其他了不起的同性恋?”
他握住维戈的下巴,用力吻他,用一个杀死人的微笑令他喘息不已。
译者注:
①②③出自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的诗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