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05 | 教室别恋·第13章(节译)
类别(翻译练习) | 评论(17) | 阅读(287) | 发表于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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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本为NC17,现为PG13
 
“你信任我吗?”
奥兰多用半边脸回应,挑起一边眉毛,勾起一边嘴角,露出淘气的笑容。他像个坏小孩,这诱惑的顽皮模样让维戈清了清喉咙。
问题被视作多余的作戏,隔了一会儿他又问:“奥兰多?”
奥兰多皱起鼻子,因为自己的玩笑大笑起来。
“我当然信任你,”过了一会儿他说,“只要不是性虐我都高兴。”
“靠,”维戈低声说。奥兰多转头看着维戈,瞬间一脸震惊。而后维戈笑起来,请求奥兰多不要在他开车时打他。
奥兰多靠在座位里,微微笑着,手指轻敲着膝盖。
“那我们到底去哪里?”过了一会儿他问。
维戈摇摇头。
“不告诉你,我已经说了,你必须得信任我。”
奥兰多支着一只手,望向窗外。维戈设法想引起他的注意,担心他在对自己生气。他轻拍拍奥兰多的膝盖,可他仍旧没有转过头。他偶尔冒险不看路,想看看奥兰多为什么不转向他。第三次转过头时,他们正好经过一排树木,维戈看见了玻璃上年轻人的映像,从磨光玻璃中可以清楚看到,他正拼命掩饰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以为你在对我生气。”维戈收回手,又握住了方向盘。
“准确说应该是愤怒,”奥兰多纠正道,“不,我想我只是很兴奋。”
“哎呀,就是必胜客而已啦。”维戈故意带上乡音,虽然他意识到自己远离故土多年口音已非常不明显。
奥兰多真打他啊。
“混蛋。”奥兰多拼命忍了一会儿笑,忍得额头埋在手里,默默颤抖,而后终于还是大笑起来。
维戈转向一旁看着他,因为心情大好,他褐色脸颊上的笑纹越发耀眼。维戈觉得自己也许真是个混蛋,不过无论如何绝对是一个幸运的混蛋。
一小时后,在经过一处国家文化遗产的标牌时维戈停下车,停在一个“古董巡回秀”的广告牌旁边。
维戈注意到奥兰多一脸困惑,说道:“别担心,好歹迈克尔·艾斯比①不在这。”
“噢,真丢人,我早该料到的。”奥兰多带着亲昵的嘲讽语调答道。
“很有趣。”维戈面无表情地说,关上车后备箱,锁上它。
他慢悠悠地走向奥兰多,奥兰多正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篮子。维戈也没解释,递给他一条红格子呢毯子。
“这里是大威特利。”他们穿过游客中心时维戈说。维戈朝一个近乎瘦弱的女孩递过去两张卡片,她咧嘴笑着,试图和他们攀谈。开始时,维戈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她拼命地咯咯笑,这让他们有了机会脱身,此时的维戈看起来和奥兰多一样莫名其妙。
维戈带路走向一条显然刚起步的小路,他们沿着浓密的树木前行,一路逐渐上坡。路上有些人和他们同行,多数是一家子或是老年夫妇,星期四下午出现这样的状况并不出所料。星期四下午奥兰多总有自由时间,维戈通常则心神不宁。不过显然,这种情况没准要变成全天候的了。
“天啊。”维戈突然说。奥兰多在他身边停下脚步,很好奇什么让他突然如此惊讶。
“那是一棵非常棒的攀缘植物。”维戈解释说,敬畏地注视着他们面前的一棵大树。
奥兰多朝他咧嘴一笑。“你是爬树高手?”
“嗯,不经常爬,不过你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维戈几乎不好意思地说。
奥兰多又朝他坏坏地笑笑,这一眨眼差点让本次约会划上突然而生动的休止符。
“那我们爬一下?”他朝那棵树点点头说。
“之后吧。”维戈咧嘴一笑。
奥兰多眼睛一转。“什么之后?”他停下脚步,做个鬼脸,“噢,头儿,我是在抱怨。”
“我没听见。”维戈开始耍外交手腕。他经过那棵树时轻拍了拍,奥兰多紧走几步才赶上他。
离开那棵树后十分钟,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头建筑,维戈说:“这是威特利庄园。②”它看起来非常适宜在BBC古装剧中出镜,建筑只剩下房顶或是内墙。
“这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家伙建造的,他是他那个时代世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不过这里在30年代被付之一炬。可惜啊。”他又轻声说道。
奥兰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座美丽的庄园,富丽堂皇的建筑,纷繁复杂的修饰。他在幻想中沉浸了一会儿:他看见自己建造了一座这样的建筑,由于他拒不结婚和分享财产,而令本地的所有母亲抓狂,当然,那是笔巨额财富。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维戈问,提示里透出浓重的取笑意味。
“哪有,”奥兰多答道,突然害羞了。“只是我一直觉得彬格莱对达西的了解似乎胜过任何人,他们本该在彭伯里过夜完事的。③”
“女权文学,被布鲁姆同性恋化。”维戈用一种庸俗的名人访谈的语调说。“老实讲,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是神圣的?”
“等我读完所有作品后再问我。”奥兰多耸耸肩,咧嘴一笑答道。
当他们走出废墟的另一边,奥兰多渐渐察觉到越来越浓烈的气氛。
两个石阶楼梯通向一片大大的椭圆形草坪,草坪中间有一个奥兰多迄今所见的最大的喷泉。它富丽堂皇,镶嵌精美,不过依旧媚俗得足以令奥兰多欣赏。
台阶和喷泉之间的一大片草坪被天鹅绒绳隔开,中间有许多看似随意、实则有意放置的道具。
维戈带路走下第一个楼梯,走向一个分隔开的平台。他从奥兰多手上拿过篮子,把它放在一根柱子前,这根柱子延伸开来成为上面看台的一部分。
奥兰多微笑着坐下来,他突然发觉这里为什么如此完美。
无论舞台如何搭建,视野浑然一体,适度封闭,又不令人生畏。这个地方也恰好在可能的视线之外,没有人会往他们的方向看上两次。他们耗时远途而来,因此在这里他们几乎不可能碰见熟人。
他们周围的人都一样舒舒服服地坐在折叠椅里和毯子上。多数人都带了各色点心饮料、野餐篮和装着茶水的暖瓶等等。奥兰多凝神观察了好一会儿,一切都相当文明有礼。
维戈露齿一笑,拿出了烤饼和草莓,他故意将其描述为“一顿非常优雅文明的下午茶”。然而随后,他又从一个小冷藏包里拿出了瓶装啤酒,因为“老天保佑我们不该忘了自己的男人味”。
维戈忘了带开瓶器,好在奥兰多的百威钥匙扣唾手可得。维戈开始放松下来,他一直担心这样一个计划会招致嘲笑,不过显然并没有。
“这是一出歌剧或是一场戏剧。”奥兰多说,这时象征性的大幕拉开,演员们来来往往做着准备,典型的艺术家无视时间进度的作风。“我想草皮可不适合芭蕾演出。”
“猜得不错,”维戈微微笑笑说,“我想跳芭蕾可有点不舒服,会绊到石头,脚尖旋转时会钻进兔子窝。你在干嘛?”奥兰多在他身边坐立不安,他紧接着问。
“说到不舒服了嘛。”奥兰多解释说,抬起了靠在身后石柱上的肩膀。他转头看着维戈,不禁微笑起来,笨手笨脚地跪起身,顶开维戈的膝盖。他坐在维戈的双腿间,后背靠上维戈的胸口。
“介意吗?”满足地叹息后他柔声问道。如果维戈开口回答,声音会被迎接序幕的掌声所淹没,于是他用胳膊搂住奥兰多,下巴靠在年轻人肩膀上,这个举动足以证明,此举求之不得。
演出剧目原来是《终成眷属》④,正适合奥兰多,他读过原著却从没看过演出,而且是相当愉快又略为不加雕琢的表演。
幕间休息开始时,维戈想和奥兰多谈谈演出,试图确定他是否喜欢这场演出,他是否喜欢这种表示,维戈担心这会是一个蠢主意。
奥兰多反应低调,不过他看起来更像是迷失于沉思中而不是故意逃避。于是维戈转变策略,又递给奥兰多一瓶啤酒。当然他只喝了一瓶,因为他要开车,不过如果奥兰多觉得他需要社交润滑剂的话……
而后一切想法被突然打断,奥兰多扭腰转头用一个激情的吻捕获了维戈的双唇。
奥兰多抬起一条腿压在维戈腿上,靠近他,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托起维戈的脸。
维戈的双手攀上奥兰多的后背,一只手的手指沿着奥兰多的肩胛骨边缘描摹,另一只手划过他凸起的脊骨。
即使闭着眼睛,维戈也能感知周围的环境。他能听见人们在附近台阶上上上下下,谈论着演出,笑着,溜达着,并没有对他们给予太多关注,不过是把他们看作两个交往中的帅哥罢了。
这感觉很奇怪,维戈的部分头脑仍然谨思慎行,他们接吻的温柔声响了无痕迹地融入四周的嘈杂中,却足以激发欲望。
想到意料之外的观众望着他与他所知的最完美、最美丽的人分享渴望,他就感觉自己的腹股沟同胸口一般鼓胀。维戈涌起毫不羞怯的骄傲,人人见证了他拥有奥兰多。
终于奥兰多分开来,红艳的下唇上还暂时留有白色咬痕。
维戈的食指划过奥兰多的下颚和脖颈上的肌肉,奥兰多称赞这是个极好的主意。
维戈朝他微笑了一会儿,而后他的注意力被一位随意的旁观者的好奇目光吸引了一阵。
这激发了维戈,他又把奥兰多拉下身来,带着笑意亲吻。
他从不认为曝光对于自己而言是需要忍受的纠结,但是此刻有目光聚焦于他,他还是忍不住颤栗。
奥兰多不得不半转过身,不过后背仍旧温暖地靠在维戈胸口。腿搭在一旁维戈伸开的腿上,引诱维戈的手指不住地抚摸大腿模糊的轮廓。
 
##

他们收拾起野餐的东西,奥兰多鼓掌把手都拍成了粉红色。奥兰多随后问:“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关门?”
“还早呢,”维戈答道,“七点还有一场演出,所以还要开好久。为什么问这个?”他好奇地说,比起几个星期前对待奥兰多貌似无辜的提问,他的猜疑已大大减少。
“我想我们可以沿风景优美的那条路走回去,”奥兰多微笑着说,“反正我们已经到这了。”
回游客中心的路被分成了很多条林荫道,每个路标都带有隐含趣味的“森林漫步”字样和一个看似随意的数字标号。
奥兰多牵起维戈的手,拉着他走向一条几乎与他们反方向的路。
“我们去哪?”维戈问,语调中透出兴味盎然。
“荒郊僻野。”奥兰多解释说,他们走向一条标着“森林漫步6”字样的小路。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各式夫妇和家庭所认定的捷径,没人是再好不过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怕选择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不会,”维戈缓缓说道,“在人生的中途,我发现我已经迷失了正路。”⑤
奥兰多笑起来,肩膀可爱地抖动着。
维戈投降了,任他牵着,奥兰多说:“我们去找棵树来让你爬,重新体验一下疯狂虚度的青春。”
奥兰多赤裸裸的挖苦令维戈怒目相向,不过只一小会儿。他觉得自己那逝去的狂放青春真的没法跟奥兰多相提并论。
他们穿过一座精巧的小桥和一片大黄树林,越走越深远离了人群。而后他们停下脚步,奥兰多问道,“怎么样?挑一棵。”他继续说,拿着毯子笔划着,“我们可以与树木融为一体。”
“你神经病。”维戈大笑,奥兰多又牵起他的手,开始领他离开小路,步入森林深处。
“没错,可你喜欢我。”奥兰多勿庸置疑地自我辩解,同时带着对某人来说不同寻常的自信朝后走进难以预知的地势。
“恩,我想知道为什么。”维戈答道,拿奥兰多情绪中隐藏的事实开玩笑。维戈当然喜欢他。他太喜欢他了。
离开道路片刻后,奥兰多慢下脚步,怀疑地四下看看,让他们停了下来。
“我喜欢这棵。”他说,往后靠着一棵树干粗大的树木,双手背在身后。“你觉得怎么样?”
维戈细细打量这棵树,把包丢在身后的地上,只瞥了奥兰多一眼,他正挺胯而站,故作挑逗。
“不错的选择。”维戈说,朝树走过去,仍旧不正眼看奥兰多。
“你喜欢在野外吻我。”奥兰多突然转变话题,单刀直入。
维戈的意图不会轻易偏离。
“有些不错的低枝,有些适合抓住。”他假装没听见,说道。
“我喜欢这样,”奥兰多答道,“我喜欢人人都羡慕我可以和一个那么棒的家伙亲热。”
维戈清清喉咙,拍拍树干。他心烦意乱地说:“真高,很多枝杈都更高。”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奥兰多锲而不舍地继续说,“我能感觉出你有多喜欢把下半身压在我屁股上。”
“我确实可以爬这棵树。”维戈说,喉咙费力吞咽了一下。
奥兰多抓住了他的衬衫前襟,把他拉近,迫使维戈面对他。
“不如爬我吧。”他要求道,将维戈拉得更近。
维戈勾起一边嘴角,露出笑容,眼神中透出不良意图。奥兰多把脑袋靠在树上,张开口,伸出舌头,压住下唇,做出放荡的邀请。
维戈的双唇压到奥兰多嘴上,吞咽掉他释放的叹息,他饥渴地吞没了年轻人。奥兰多的手指紧抓住他的头发,引诱维戈投入他的激情。奥兰多毫不犹疑地为维戈张开口,让他的舌探入口中,用他探索的狂热将他碾碎。
维戈确定,他永不会对奥兰多的吻感到餍足,永不会知晓他的每一寸,但是他决心尽力而为,笼罩在他们周围的声音——鸟鸣,风声,嫩芽破土的声音统统让位,每一分关注都倾注于奥兰多的狂野回应。
他抽身而退,世界席卷而回,一切震耳欲聋的喧嚣,不懂得尊重他们需求的渴望。他将头靠着奥兰多的头,抬眼对上年轻人睫毛掩映下的目光。
他想要告诉奥兰多他喜欢这样,他感觉到颤栗,人们知晓他拥有奥兰多的一部分——就他所知,是独一无二的那部分。他想要告诉奥兰多,他远非是维戈肮脏的小秘密,他不过是希望无羞无愧地以他为荣。
他再次亲吻奥兰多,不言不语,竭力通过纯粹的强烈意念和欲望传递他的心意。
(部分从略)
奥兰多说:“我得坐下来,现在还走不回去。”
维戈朝他笑笑,又拿出毯子,铺开让他们坐下。奥兰多只坐了一秒,而后就仰面朝天地倒下去。
“我不想给你留下错误印象,你知道,通常第一次约会时我不会这样做。”奥兰多睡意朦胧地说。维戈笑起来,在年轻人身边趴下来。
他指了指四周。
“我通常根本不会这样,”他说,“这他妈的太神奇了,我可没想到我们会冒这种风险。我想我们明目张胆的逾矩关系够可以了。”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而后因为瞬间的不适畏缩了一下。
“那我们该怎么做?”他问,微笑淡化了问题里暗含的认真。
“也许我们无需做什么,”维戈答道,近距离地打量着他,“别人也不需要。我们可以暂时努力只做我们自己。约会,保持老样子,就是这样。”
奥兰多咬着嘴唇,眯起眼考虑着。
“你的意思是,除了不能把我们的事泄露给任何人,还要转移对我们俩个亲密关系的关注?”
 “对,差不多吧。”维戈应道。
奥兰多朝他笑笑,伸出手指缠住维戈的发丝,却被嫩枝和碎叶所碍。
“听起来不错。”他实话实说。
 
译者注:
①迈克尔·艾斯比是英国著名的新闻记者和电视节目主持人,曾策划主持了“古董巡回秀”节目,类似我们现在看到的古董收藏鉴定节目
威特利庄园 Witley Court座落在伍斯特郡,建于1837年,当时花了50万英镑建造(换算成现今的价值应该是1亿英镑),1937年毁于一场大火。如今剩下的是大火后的遗址和一个可喷水高达27 米的巨大喷泉。
③达西、彬格莱均为简·奥斯丁小说《傲慢与偏见》中的人物。
《终成眷属》(All is well that ends well)为莎士比亚的戏剧。
 
⑤此句出自但丁的《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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