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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这个淋浴真色情。”听到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奥兰多说道。
“你站在里面时确实如此。”维戈答道,目光懒洋洋地在奥兰多背后上下逡巡。
“真粗俗。”奥兰多带着厌烦的语调说,不过还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维戈走上前,搂住奥兰多的腰,在他肩膀之间印上一吻,而后他朝一边侧过头,脸颊贴在奥兰多后背上,迎着冲下来的水,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覆盖着奥兰多,突然爆发的笑声令颤抖贯穿爱人滑溜溜的身体,他不禁微笑起来。
“你在干嘛?”奥兰多问,这绝不是在暗示维戈该停下来。
“尽可能地拥有你。”维戈叹息一声解释道,声音被奥兰多的肌肤蒙住了,水流过他的双唇。他抬起头,把下巴靠在奥兰多肩头。
“这个星期会很漫长,”他说,奥兰多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闷闷不乐。“没有了你,我可以靠适当的娱乐消遣坚持一星期。”
“自己用手解决呗。”奥兰多说。
“确实如此。可你他妈的会一直在那。我没准会发疯。”
维戈简练地哀叹完毕,过了一会儿奥兰多说:“对不起。”
维戈向后倾身,将奥兰多在怀抱中转过身,歉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说。
“那是什么意思?”奥兰多问。
“随便什么意思,”维戈含糊不清地答道,“我只是想说出来。并不是……干嘛说我的淋浴色情?”他突然转变话题问道。
奥兰多笑起来。“这地方足以装下五个人。你其实可以在这里随便折腾。”
摆脱烦人的精神幻想,维戈讲了一个他的浴室缺乏阴户的劣质笑话。
“打住,”奥兰多抱怨道,假装要闪开,“噢老天,我被一个卑鄙的老男人玷污了。”
维戈咧嘴一笑,伸手去拿自己的香波,香波就在奥兰多近来放置于此的物品中间。维戈不介意奥兰多用他的东西,不过年轻人坚持要带自己的用品,因为他的香波用量是维戈的三倍,维戈也就随他去了。维戈记得,一度奥兰多带有维戈浴室柜子的气息。而现在,他的浴室柜子散发着奥兰多的气息,奥兰多离开时,这逗留下来的气息甚至愈发美妙。
“我们不会有事的。”奥兰多说,他低下脑袋冲洗护发素(维戈开始勉强接受奥兰多对于护发素的看法,反正他是同性恋,他的男子气概可以承受这样的侮辱)。“我们擅长这个。我会保持一贯的适度挑逗,你可以放纵你的不满情绪。”他看着刚刚捋过头发的手,“没人会在乎这些。”
“但愿如此。”维戈轻声说。
他闭上眼睛把香波涂到头发上,没有看到这个议论引得奥兰多挑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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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坐在床边,擦着耳朵里的水,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就顺其自然了。奥兰多从浴室里出来就一直在照镜子,徒劳地试图要整好他的卷发。
奥兰多终于转身面向他,维戈露齿而笑,奥兰多也自然地回应一笑。他最后一次弹弹头发,好像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而后走向维戈,甩开一部分毛巾,跨坐在年长男人的腿上吻他。维戈紧紧搂住奥兰多的腰,将年轻人拉近,全身心地吻他。
奥兰多放任地哼哼着,双臂搂住维戈的脖子,安坐在他的大腿上,吮吸他的舌。维戈为求舒服动了动,腹股沟顶上奥兰多,激发了二人更深沉直接的快乐呻吟。
奥兰多叹息着,靠着维戈轻轻摇摆,这个隔着毛巾的举动令俩人都非常刺激享受。
维戈越来越硬,每当半裸的奥兰多挨着他扭动,他就总是这样。他往后倒下去,把奥兰多拉到他身上,他们继续亲吻,并不急于唤醒欲望。
奥兰多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咕哝,维戈只能猜想他是想说什么。维戈脱身问道:“你说什么?”
奥兰多更清楚地重复说:“我说我不该这样,我没有时间。”
维戈不为所动地哼了一声,抬头用双唇捕捉住奥兰多的下巴,亲吻他的下颚令他发出轻轻的笑声。
“我必须得回家了,”奥兰多试图坚持,自己听来都难以信服,“我必须得跟我爸妈一起呆段时间。他们都该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我会给他们寄张照片。”维戈争辩道,口中半含着他清新出浴的湿漉漉的男朋友。
奥兰多又笑起来。“我打赌你会的,”他调侃道。维戈一只手滑下奥兰多的后背,探进毛巾下面,沿着脊骨往下抚摸,同时另一只手有力地撑住奥兰多的脖根,用力按摩,向他说服这里也许才是更好的所在。
奥兰多转过头,下唇蹭过维戈刚刚张开的嘴。他闭上眼睛,舌头在维戈唇内游弋,用最轻微的触碰戏弄着年长男人,而后他们的双唇再次交会,他的卷发轻轻拂过维戈的面颊。
维戈试图在从容而有韵律的深吻中说些什么,奥兰多起身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维戈重复道。
奥兰多盯着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再说一遍?以免我听错了。”他请求道。
维戈咧嘴一笑,翻过身,完全趴在奥兰多身上,他一只手抚摸着奥兰多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埋进他湿漉漉、乱糟糟的卷发中。他的双唇擦过奥兰多的双唇,戏弄着他,如同年轻人片刻前的举动。
“我说:我爱你,”他低声说,声音刚刚好能听到,“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混蛋。别丢下我。”
“好的。”奥兰多的回答只比耳语略高些,他预见到维戈的亲吻,几乎阖上双眼,扬起下巴,期待如爱抚本身一般的甜蜜。
双手漫游,手指在熟悉的肌肤上起舞,双唇追逐彼此的味道。维戈舒服地安身在奥兰多张开的双腿间,他们就这样躺了一阵,磨蹭彼此的臀胯,令对方全然渴望硬挺。
维戈的手指擦过奥兰多的乳头,在他的后腰轻轻搔痒,他知道这会让奥兰多头昏眼花。奥兰多捏住维戈的后脖颈,迫使维戈的拇指在肌肉上用力划圈,直通向他的腹股沟、他私密的敏感点。
奥兰多朝一边微微侧过身,维戈的手抚上他的臀。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描摹着奥兰多的褶皱。奥兰多在维戈温柔的亲吻中微笑,维戈结束短暂的亲吻,也向他回以微笑。
“嗯,维戈,”奥兰多低声说,舌头滑出唇间。
“你有没有时间?”维戈逗他。
奥兰多微微笑起来。
“我被说服了,每次都像个傻瓜。”①他说。维戈将最后一吻印在他的下巴上,而后移开身体。
维戈起身,奥兰多坐起来,抓过一个枕头,翻过身趴下,把枕头压在胸口下。
维戈拿了东西,回身看着年轻的爱人:修长柔软的身躯在面前舒展开来,光滑的身体曲线如此放松,以至于维戈以为他睡着了,直到奥兰多转头看他,唇边挂着迷人而单纯的微笑,半垂的睫毛再次向他发出邀请。
维戈的身影笼罩住奥兰多,身体覆上爱人的身体,双唇交融化作从容激情的热吻。他的唇在奥兰多唇上游移,甜蜜的鼓动呻吟窒息在年轻人喉间,维戈的手沿着奥兰多的臀缓缓划了个圈,蜿蜒而下勾住了他的膝盖后方朝上顶起,曲起纤长的肢体,将奥兰多转身侧躺。
维戈的勃起轻易地在奥兰多臀间滑动,奥兰多鼓励地往后靠向他,他的拇指抚摸着奥兰多的膝盖。
他往后移动,手滑到奥兰多腿上,随着一声亲昵的声响断开了亲吻。他分开奥兰多的腿,看着自己的勃起消失在奥兰多体内。一声深沉而满足的叹息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头望着奥兰多的侧面。奥兰多双眼紧闭,面颊潮红,他沉重地低语,让维戈进来。
维戈将身体覆上奥兰多的后背,抬起一条腿压在奥兰多的腿上,他缓缓向前穿刺。奥兰多转过脸去,把脸埋在身前的枕头里,而后又转回来看着维戈。维戈将他们的双唇紧贴,慵懒地吻他,他们的舌头懒洋洋地彼此交会。
奥兰多胸腔中发出深吟,分开双唇,朝维戈微笑,诱人犯罪的双唇间透出耳语般的喘息。
“说性对我们无足轻重可太难了,”他柔声说,“快点。”
维戈一只胳膊搂在奥兰多的胸口,年轻人的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
维戈低语道:“我喜欢在你左右,不用担心旁人。”
奥兰多赞同地哼哼着。
紧窒持续,维戈悠长缓慢地在奥兰多体内不断进出。当奥兰多发出肯定的呻吟,维戈就重复前一个动作,或是他发觉一个可以让奥兰多紧紧包裹住他的角度,他也会继续保持,快乐呻吟,沿着奥兰多的脖颈细吻。
奥兰多伸开小腿,脚趾勾住了床杆。每次维戈抽回他就退开,维戈重又推进他就顶上。奥兰多松开小臂,伸到头顶上。维戈的手指滑向那伸展的手臂,臀部仍旧有节奏地撞击,奥兰多转过头看着他,引得维戈再次亲吻。
维戈的手溜到奥兰多胸前,停下来用力揉搓他硬挺的乳尖,而后手指在光滑的腹肌间抚摸,进而深入奥兰多勃起根部粗糙的卷曲毛发。
奥兰多深深叹息,眉头紧锁,他在维戈口中呻吟。维戈的手指环绕着他,以同样不急不缓地速率套弄着他,并一再将勃起深入到年轻人体内。
奥兰多失去了控制,沉浸在痛与快乐中,维戈的手环绕着他硬到发痛的欲望,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向后摇摆,后背重重靠向维戈的胸口,手指紧紧纠缠着年长男人的手指。
奥兰多的整个身躯开始在刺激下抽搐,呼吸只剩嘶哑破碎的喘息。维戈能感觉出他濒临高潮,他加快节奏,用力揉捏着奥兰多,同时更加猛力穿刺,自己的高潮也迫在眉睫。
“噢,妈的,”奥兰多呻吟着,脑袋往后垂到维戈肩上。
维戈呢喃着奥兰多的名字,腹股沟开始绷紧,挨着他猛烈抽搐。他咬住奥兰多的肩膀,大声呻吟,发觉奥兰多和他一同高潮了。奥兰多的呻吟透过后背在维戈胸口回响,他的身体紧紧挤压着维戈的欲望,延续着令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的最后顶峰。
维戈双目紧闭,在奥兰多颈窝间喘息。他感觉到唇间奥兰多疯狂的心跳。他印上一个有力的吻,而后他不得不撤开身体。
维戈离开他身体时,奥兰多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撑起脑袋转过来看着维戈,维戈丢掉了安全套,抓起丢在一旁的毛巾,一手搂住奥兰多的腰,用毛巾擦拭年轻人的肌肤。
奥兰多拉起他的胳膊,将脸颊贴在维戈手臂上,亲吻他的手腕背面。
“我必须得走了。”奥兰多有气无力地说,维戈靠着年轻人,沿着他的肩膀一路亲吻,留下渐渐褪去的齿痕。
“我知道。”维戈答道,呼吸在奥兰多柔软温暖的身体上耳语。
不过当奥兰多闭上眼睛,喘息加深为无意识的平静呼吸时,维戈紧紧拥住他。他们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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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从名单上勾掉奥兰多的名字,年轻人走向他站在楼梯脚的位置。奥兰多并无暗示地朝他露齿而笑,维戈更加淡淡一笑,略略点点头,这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意义。
维戈下定决心,这一周的关键是自己要保持头脑清醒。他会分析一切,不过他觉得这肯定比什么都不分析要好。
经过最近那次的情绪爆发,再次见到圈子里的每个人,可想而知奥兰多会感到担心。不过他似乎再次逃脱了排挤,上车时大家照旧打着招呼,并无任何反感。
维戈为奥兰多感到高兴,但同时,一旦他终于确定奥兰多没有对他做任何暗示,他发觉自己又开始为奥兰多的言行有些担心了。只因你为之骄傲,并不意味着旁人也会同样为之狂热。不过奥兰多已经坚定声明,他才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而他的牙尖嘴利对维戈则全然不同,一旦维戈将他搂进怀里,他就迅速沉入梦乡。
当然,会有少数人不理解或者选择不去理解,不过他们显然是少数和安静的一群,不会傻到在奥兰多仍旧拥有对这群忠心伙伴的强势地位时,还声张自己的目光狭隘。奥兰多披露的事实导致的结果是损失了个别低龄的旧交和一些万分失望的女孩。一个女孩已经公开宣称这算不上无法逾越的挑战,不过偏巧她就没有参加这趟特殊行程,因为这次旅行是为英文课学生、为那些性向显然更为通融多变的学生准备的。
更确切地说,此次实地考察旅行的成员包括奥托小姐、维戈、他们的英文课学生,还有……
“宾?”
“是的,贝基。”肖恩应道,靠进座位里,把腿伸到旁边的座位上。长途汽车非常大,所以几乎每个人都占了两个座位。贝基和奥兰多坐在一起,这表明他们的关系仍旧亲密,丝毫未损。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
肖恩刚要开口,米兰达就插嘴说:“因为如果我们不带上肌肉男去那里,我想泰勒小姐不会年年都欢迎我们回去的。”
恍然大悟后紧跟着就是孩子们“噢”的起哄声,不过声音没完全传到汽车后方,执着的反叛愚弄不了那些把香烟藏在靠垫后头的人。
“宾尼,她对你的屁股有兴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闭嘴,布鲁姆。”肖恩毫无幽默感地咆哮起来。
“噢,好的,老师。”奥兰多故作轻浮地回答。
维戈慢慢转过头盯着他,想要沉默地责备奥兰多的举止不当。
还没能与奥兰多目光相遇,维戈的目光就撞上了贝基的眼神,他迅速转开脸。他不得不忍受奥兰多身处同伴中时仍旧扮演的陌生而放荡的角色,只能欣然接受他存在于表面之下。虽然如此,他发觉这非常令人厌烦。
奥兰多没有任何理由生维戈的气,他没想用那些话让他心烦,他也没觉得那些话有什么特别刺激人的。
只是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一个个从车上下来,取了行李到门廊上集合时,他才对维戈生起气来。
事出偶然,没有经过任何安排,他们等候时奥兰多发觉自己就站在维戈旁边。开始时他甚至都没注意到维戈。
是维戈首先发觉他和奥兰多站得有多近,他记起自己要避免过度接触年轻爱人的决心。年轻人刚注意到他时,他冷漠地瞥了一眼奥兰多,而后慢慢走开去和欢迎他们到来的女人打招呼。
“噢,去你的。”奥兰多低声说。贝基好奇地看着他,他朝她摇摇头,轻蔑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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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们之间令人费解的误会并没有好转。
维戈的态度越冷漠,奥兰多就越生气。奥兰多发泄情绪的最佳方式就是——不靠性爱他也可以居于统治地位。为了抵消维戈的冷落所造成的自我伤害,他用煽动的话语和过分的挑逗激起同伴的倾慕。
当然,目睹这些,维戈更加缩回保护壳里,愈发无视奥兰多的存在。
到第三天晚上,当这群人为了柠檬水和彩虹糖去当地酒吧时,他们彼此根本不说话,紧张开始显现。
维戈站在吧台边,卷起一根香烟,他需要驱散这种自作自受的紧张。
奥兰多起身走过来站在他身旁,几乎没搭理维戈,甚至年长男人的眼光瞟向他时也没有。
奥兰多双手搭着吧台边,试图引起女招待的注意。维戈偷眼看他。
“别犯傻了,维戈,我只是要杯酒。”奥兰多头也没转地说。
维戈还没来得及答话,女招待就走过来,奥兰多带着迷死人的笑容要了一杯伏特加加可乐。
“你不该喝酒。”维戈冷淡地说。
“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还不该操你?”奥兰多苦涩地说,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俩能听到,不过维戈四下环顾有没有人听见。奥兰多转头对上维戈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付了酒钱。
当他们再次独处时,维戈轻声说:“我们可以回家解决我们的问题。这段时间让我们只做朋友,行吗?”
奥兰多生气地撇着嘴,愤怒地表明这是个错误。
“为什么啊维戈,我们到底算什么?”他问道。没等维戈回答,他就转身走向人群。
“奥兰多。”维戈在他身后喊他。
他只得到厌烦的回答:“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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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是朋友还是爱人取决于第二天一早的学校动态。
教育对立中的弱势一方被布置了一项功课。他们被指定要通过品特派戏剧风格,利用非常普通的环境,尽可能逼真地表现生活中的情态:极简表演。没有机智的台词或过度的舞台概念,他们要竭力表现自己所选择的人生时刻。
两个女孩选择惟妙惟肖地模仿十几岁的浅薄孩子,她们在读一本杂志,嘻嘻哈哈地议论着基努·里维斯,完全不理会观众的存在。
两个男孩表演了一场醉醺醺的争吵,最终变成了逗笑,不过真是太好笑了,维戈非常满意。谢天谢地,米兰达和那位经常在场的泰勒小姐总是对他的学生过分保护,让他得以展现他闻名天下的懒散态度。目前为止,他还不必提出任何高傲要求以示警告。
贝基和奥兰多是一组,他们过去就经常如此,这愈发巩固了他们持续的友情。他们的默契无需多置一词。
他们完美呈现了一场争论之后的冷战:贝基浑身颤抖,热泪盈眶,与此同时,奥兰多在表现出角色的蔑视态度后,又转变为勉强的接受和最终的懊悔。两位演员完美地扮演了他们的角色,他们的身体语言更胜于剧本。
不管意图何在,奥兰多扮演的逐渐懊悔的男人撞击着维戈的五脏六腑,迫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其实就像个混蛋。
不同于奥兰多沉默的表演,他必须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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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了。”
维戈认得那是奥兰多性感迷人的低语。他走到墙角,视线里一个浮动闪耀的亮点提醒他那里靠着一个人。
“跟着味道走就对了。”维戈解释说,朝奥兰多的香烟点了点头。奥兰多盯着维戈,长长地吸了口烟,顶端燃亮时他的脸被瞬间照亮。
他呼出一口细长的烟,仍然期待地望着维戈。
“你让我来这的,”过了一会儿奥兰多提醒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可又不适合在课堂上开善意的玩笑?”
奥兰多本可以轻易选择不来,他也很想这样。维戈在大家都上床睡觉后提出这种请求,在他听来像是令人恼火的命令,奥兰多本可以拒绝以示惩罚。不过奥兰多发觉对维戈真的很难说不,也很不习惯说不,于是他就听话地等待。
维戈交叠双臂,低头看着奥兰多的手。
“对不起。”他说,即使秘密约会必须小声,他的声音也轻得过分。奥兰多挑起眉毛,似乎示意继续。“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在戏弄我,我知道你不会真的鲁莽行事。我只是妄想狂。原谅我好吗?”
“就这个?”过了一会儿奥兰多问。维戈询问他是否还遗漏了什么,奥兰多勉强承认他也想不出什么了。
奥兰多嘴角抽动,露出笑容,他把香烟递给维戈,这对于他意味着终于传达了原谅,或者至少是接受了道歉。维戈优雅地接过香烟,不过没有衔到嘴上,只是玩弄了一会儿烟嘴。
“我没怎么见过你和朋友们在一起,”他若有所思地说,“你在他们周围表现得非常不同,好像你还在试图证明什么。和我在一起你不会那样。”
奥兰多朝一边歪过脑袋。
“看来你交了好运。”他答道。
维戈缓缓地深吸了口烟。
“我的确走运。”他吹了口烟说道。
而后俩人都笑起来,维戈走近奥兰多要把烟还给他。作为交换,奥兰多抓住维戈的手,抬到嘴边,亲吻维戈的手腕,温柔地表露他舍不得放手。
奥兰多夸张地叹口气,低声说:“该死,现在是做爱的完美时刻。”
“不过地点糟糕。”维戈失望地点明。
奥兰多咧嘴一笑,表示赞同:“是最糟糕。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来个偷吻,对不对?”
维戈笑了,上前一步,手指翻来覆去地抚过奥兰多的下巴。他最后低喃了一句致歉,而后将唇压上奥兰多的唇,维戈觉得,无法重修旧欢时就只得亲吻。
香烟从奥兰多的指尖掉落,滚到他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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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这几周过得逍遥快活。一个礼拜都在尽情欢笑,钱都花在了乡村的室内游泳池和攀爬墙。还有当他确定四下无人、不会危及名誉时,他会和他最好的同伴溜进一个馆藏丰富的图书馆里。
学生们不会让他太过分心,部分是因为维戈亲自挑选的团队成员明显都是中上之资,因此算得上是不错的陪伴。他们的成熟表现和举止值得信赖,所以他可以事不关己,好好享受一段快乐时光。
当然并不是没有变故。有时候会出现料想不到的戏剧性变化,就需要一点管束。去年在这发现了大麻,被他没收了,并允诺不会告到学校,结果事后这东西让他和维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今年似乎有人深夜偷偷摸摸地吸烟。他对学生在旅行中吸烟没意见,他们都超过16岁了,本周他和维戈都不会为这事惩罚他们,不过学生在熄灯后还溜出宿舍就有点问题了。这地方不安全,如果为了某些有烟瘾的学生而惹上麻烦,他会倒霉的。
他觉得,只要寻着味道走,找到他们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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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取决于运气。
如果奥兰多不理会维戈的请求,维戈也许就回去上床睡觉了。或者维戈有其他事要做,也许他们会在另一晚或另一地点碰面。
如果运气在情人这边,也许除了月光和夜莺,没有人会窥见他们的幽会。
可是当维戈将奥兰多抵在墙上,短促急切地抽插,而奥兰多气喘吁吁,仰起头靠着身后的砖墙时,他看见了一双绿眼睛——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天然本色。
两人干柴烈火,奥兰多紧紧抓住爱人的肩膀,不过当维戈转头索求一个窒息的亲吻时,一切变得混乱。奥兰多无法脱身,无法言语,断断续续的喘息被压抑在喉间,吞没在爱人口中。
当他沉重喘息着脱开身,回望窥视者时,那双绿眼睛已经不见了。
译者注:
①出自英国女诗人珍妮·约瑟夫(Jenny Joseph)的诗《以爱之名》(In Honour of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