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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奥兰多听见脚下干草咯吱咯吱的响声，夏日最后的嫩草已经被烤成薄薄脆脆的一层，被他的脚步碾得粉碎。
他在午后的阳光中穿过公园，阳光依旧明亮，因白昼将短而更加稠密。他走啊走，直到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更加柔软而富于弹性，看起来就像是停机坪。
他转过身，在秋千上坐下来，抓住脑袋旁的铁链，别让它跑了。他微微踢着地面，轻轻地来回摇荡。
“有意思的选择。”晃了几下后他说，再次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觉得呼吸点新鲜空气也许对我们有好处。”维戈耸耸肩膀答道。
“不错，我喜欢这主意。”奥兰多实话实说。
随之而来的停顿被陈旧锁链的吱嘎声所困扰，两种节拍，两种声音，而后维戈开口了。
“前几天的事我很抱歉。当时我听说你病了，想到要失去你我吓坏了。我有点失控了。”维戈说。
奥兰多皱起眉。
“你是说你不想我们再在一起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维戈赶忙说，“我所说就是我所想。我只是抱歉我未加考虑、也没先和你谈谈就对你紧抓不放。如果回到从前还不算太晚，有个老傻瓜可不可以再请求一次机会？当然，这由你来决定。”
“我能不能求你点事？”奥兰多轻声问。
“你想要什么？”维戈小心翼翼地答道。
奥兰多毫无幽默感地笑起来。
“好吧，就要接下来的五分钟，只要你别说话。让我一吐为快，然后你想说什么都尽可以说了。”
“好的。”维戈同意了，希望轮到自己讲时，有纸张能让他做记录。
奥兰多从秋千上站起来，绕到维戈身后，维戈也跟着他绕过秋千和那巨大的木质攀登架，他们走到了旋转木马旁。奥兰多面朝外坐在一边，远离维戈，维戈出于对奥兰多沉思心绪的尊重，不想挤到他，于是盘腿坐在另一边。
奥兰多叹息一声说：“我小的时候，我们老来这个公园。当然，每个人都习惯爬上滑梯滑下来。一些孩子会互相讥笑嘲讽，要背身滑下去。于是你得爬到顶，背朝前坐在滑梯上，刺激得让你发疯，然后你会临阵退缩，面朝前滑下来。我跟别人一样心虚，可我还是经常这么做。有一次，我一直不放手，兴奋的刺激让我疯狂，天旋地转。”他说着，双手快速比划着旋转。“我想，‘如果我就坐在这感觉是多么美好，如果我放手会发生什么？当然好戏还在后头。’于是我放开了手。可以这么说，从那以后我想我再也没有老老实实地滑下来过。”他又说道，把头转向维戈。
奥兰多用鞋边蹭着地面，令他们在模糊的景象中转动。当旋转的景象开始慢下来，他继续说。
“我不介意等你。这对我永远构不成问题。人们穷尽一生寻找所爱之人，而我在不到20岁的美好年纪就找到了你。我知道我说过那是个蠢主意，我现在还这么认为。可是我会等你，因为我爱你，我觉得你值得等待。问题是，”没等维戈打断他，奥兰多就又说道，“你没有在肖恩面前维护我们，我觉得你就是不太在乎。我就只想着这一年会如何度过：我执着不放，直到彻底麻木，你也永远不会露面对我说放手。为了保守我们的秘密，为了无止境的分离，还会有一连串的借口。我害怕了，我放弃了。对不起。”
奥兰多喘口气，维戈抓住机会跳了起来。
“不，奥兰多，请别说……”
“闭嘴，”奥兰多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我至少还剩一分钟。”他继续说，“我以为你想做成年人，提出理智的选择。可是你想要我争辩。想要我去做……荡妇。然后等你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在道德上心安理得时，我们就可以继续上床。感觉很优越，还能干得爽。”
维戈目光锐利地抬眼看着年轻人，看见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正扭过头看着他，像是要安慰正被他搞得紧张兮兮的维戈。
“就我们的境遇、就我们的身份而言，这并不是个糟糕的计划。它只是没用。”奥兰多耸耸肩，“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维戈用脚后跟停下他们慢悠悠的旋转。而后他朝相反方向踢着地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维戈承认道，“你也许是对的。我那些愚蠢的行为怎么道歉都不够。不过我还是要道歉，如果还有用。”
奥兰多咧嘴笑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他安慰维戈。
“无论如何，我非常抱歉。我很抱歉没有在肖恩面前真正地维护我们。我该告诉他我爱你，让他明白我不能……”他皱起鼻子，竭力想表达心中所想。他深呼吸，转过身，爬过旋转木马的栏杆下。他过来趴在奥兰多旁边，支着胳膊肘。
“你不在身边时，我一团糟，”维戈说，“我感觉衰老疲惫，渴望不断又心灰意冷。我也很内疚，因为我伤害了你。你是我最不该伤害的人，你对我非常重要。我想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重要。”
维戈抬眼看去。奥兰多凝视着慢慢旋转的风景。
“我想你也许会原谅我的判断失误，你也许会愿意回来，帮我想出另一个法子。”维戈的话听起来不知羞的满含希望。
奥兰多再次叹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香烟。维戈挥挥手，拒绝了递过来的香烟，奥兰多慢慢点燃一根烟，长长地吸了一口。他掸掸膝盖，终于转过身迎上维戈的目光，维戈没有退缩。
奥兰多说：“我们应该进里面去。那些带着苹果酒、梳着鸡冠头的家伙们很快就要来这了。”
“好啊，趁他们还没把‘临时’喷到我头上，我们还是走吧。”维戈开起玩笑。这话似乎有欠考虑，奥兰多对他怒目而视。
“这不好笑。”奥兰多提醒他，免得他没注意到。
“我知道。对不起。”
他们朝社区中心走回去，那里是小镇永远乐天的社交聚集区。那里也经常举办献血活动，维戈会为此在学校四处宣传直到嗓音嘶哑。不过大多数时候，这里只是小镇最大的停车场，总共有20个停车位。
维戈低头看着奥兰多的手在他面前摇摆。他挑起眉毛，什么也没说，接过递过来的香烟，半长的香烟顶端火星闪烁。这不是他现在特别需要的，其实除了平静内心的焦虑，他没觉得还有其他需要。
他接过香烟，故作陶醉地长吸一口，因为作为一位英语老师，象征的重要意义他是很清楚的。
##
维戈的泡茶技艺进步了。肖恩这么说，奥兰多这么说，学校里的人也这么说。
维戈微笑着把水倒进两个茶杯。奥兰多刚才说，他训练的下一阶段是要用一袋茶泡两杯好茶。也许，想到这他笑容绽放，也许现在奥兰多会有机会教他。
他把杯子端进客厅，把一只杯子放在奥兰多面前的咖啡桌上。
奥兰多抬眼看着他，微笑着鼓励地点点头。
“你想不想吃点东西？”维戈问他。
奥兰多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不，不用了，”他柔声答道，“我妈盯着我一日三餐。如果再吃，我就要撑爆了。”
“好吧，”维戈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来。当然，还是感觉陌生，维戈愈发惶恐了一阵，担心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样子。
奥兰多在沙发上收起腿，靠着沙发的一边扶手，面对维戈。他伸直脚，脚趾顶着维戈的腿。维戈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拇指摩挲着奥兰多的脚趾。没有太多触碰，却非常美好。感觉放松而舒适，这一直是他们关系中最美妙的所在：当他们独处时是多么轻松自在。外面的世界把他们搞得一团糟。
奥兰多伸手拿起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奥兰多朝他淡淡微笑，维戈说：“我以为还有话要说，可我想不起来。”
奥兰多喝了一大口，透过杯缘望着维戈。
“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吗？”奥兰多问，茶杯蒙住了声音。
“如果你还要我。”维戈答道。
奥兰多咧嘴一笑，瓷釉曲线上方的目光闪闪发亮。
“好啊，酷。”他说，伸展脚趾蹭到维戈的大腿。
维戈微笑以对，放下茶杯，把奥兰多的腿推下沙发。他伸出手，接过奥兰多手中的茶杯，把它放到桌上自己的茶杯旁。
奥兰多弯起嘴角似笑非笑，维戈朝他俯下身，手指沿着奥兰多的脸颊和嘴唇下方抚摸，维戈用拇指挑住他的下巴，抬起奥兰多的脸。他将双唇贴上奥兰多，化作一个简单自然的吻。
维戈的上唇滑到年轻人唇间。维戈轻柔地吮吸奥兰多柔软的下唇，片刻后松开，带起一声分开的轻响。
“你本已放弃？”奥兰多低语道。
维戈摇摇头。
“不，”他说，呼口气，近乎像笑声，“我也许累了。不过就像你说的，我失败了。”
短暂停歇，又一个吻，奥兰多恭维维戈的良好表现。
“你让人上瘾不是我的错。”维戈抱怨着，手顺着奥兰多身侧逡巡而下，鼓励他躺倒在沙发上。维戈在奥兰多身上伏下身，撑起奥兰多的后脖颈，他们继续一刻不停地悠缓温柔地亲吻。
舌尖在彼此唇畔温柔嬉戏。呼吸爱抚着彼此的面颊，鼓励与赞美的宁静声响在他们之间微微回响，维戈惊讶于他怎么会曾经让自己相信可以放弃这一切。
他们移来动去，直到两人差不多并肩躺着，两只手紧搂在奥兰多胸口，他们重又熟悉起来，抚摸触碰渐渐摆脱了歉意，两人都变得舒服而自信。
维戈退开身，兴味盎然地看着他，奥兰多睁开双眼，眼皮似乎异乎寻常的沉重。维戈自认，现在向他索取激情实在太过自私。
“我太累了。”奥兰多解释道，他闭上眼，又慢慢睁开。
“这一星期压力重重，你该好好休息。”维戈怜惜地说，不请愿地松开怀抱里的奥兰多，决心这一次要给予他真正的关爱。他撑起胳膊肘，心不在焉地梳理着奥兰多的卷发。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维戈问，盼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用，”奥兰多说，挪了挪肩膀，躺得舒服些。“借口已经找好了，”他笑了笑，“只是以防万一。介意我小睡一会儿吗？”
维戈摇摇头。“当然不。你得好好睡一觉。”
“闭上你的嘴。”奥兰多开玩笑地说，想得到一个更妙的反驳。
“你想去床上吗？”维戈问，尽力让他的话语和举止绝不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暗示。
奥兰多还是笑了，闭上眼睛，转过脑袋，将额头靠在维戈胸口。
“这里就挺好。我只是想阖上会儿眼睛。”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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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屈服于奥兰多温和深沉的呼吸所带来的催眠效果，醒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太阳几近落山，天空一片暗粉，从大敞的百叶窗后绵延开来直到房后的小山。
维戈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起身，显然惊动了奥兰多，但似乎不足以把他惊醒。他揉揉眼睛，柔情地俯视着沉睡的爱人，而后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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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维戈出来时，他才意识到，奥兰多受打搅的程度显然比看起来的深。
奥兰多已经进了卧室，正坐在床边，维戈进屋时他抬起眼。维戈走上前站在他面前，当奥兰多抓住自己的衣角，把衣服拉过头顶时，维戈挑起了眉。
维戈的目光掠过奥兰多裸露的胸口，年轻人抬头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头歪向一边，维戈不禁舔舔嘴唇。维戈试探地伸出手，拇指沿着奥兰多锁骨的凹陷抚摸。
奥兰多摆摆头，甩开头发，回到床上，翻身趴下，脑袋枕在枕头上。奥兰多将脸埋在枕头中，深深呼吸。他微笑着把脸转向一边，叹息一声。
身旁的床上多了一份重量。
年长男人在他身边趴下，胳膊温柔地放在奥兰多的后背上。维戈的声音靠近过来：“我这么做是因为，无论何时你不在这里，我就花好多时间寻找带有你气息的东西。你最后一次在这里后，我就没换过枕套。”
“噢，”奥兰多不大起劲地说。维戈轻吻他的肩膀，转移到他的后背，双唇贴上奥兰多的脊骨。
“你能留下来吗？”维戈低声说，声音因为奥兰多的肌肤而变得失真。
奥兰多动了动，迫使维戈抬起身，奥兰多转过身仰面躺着。
他吞咽了一下，点点头，抬起维戈的脸面对自己。
“让我们为自己建造一个安全美妙的小世界。”①
维戈笑了，恢复最喜欢的姿势，忘却语言有利于更亲昵的肢体语言。
克制开始消退，他们整个下午表现出来的小心翼翼正在消失，维戈感觉自己和奥兰多裸露的胸口之间只不过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终于他们完全张开嘴，舌头不知不觉陷入全新的彼此接触中。奥兰多吮吸口中维戈的舌尖，渴求地哼哼着，维戈撑起奥兰多的后背，双手滑到他身下。维戈的手指爱抚着奥兰多后背光滑柔软的肌肤，身体压在年轻人身上，安身在他双腿间，那是属于他的所在。
维戈的大腿压到奥兰多的腹股沟，引得他在维戈口中感激地呻吟。维戈的双手伸向奥兰多的腰带，他向后倾身，以便手能移到正面，解开扣子。维戈松开口，转而饥渴地深吻奥兰多的脖颈，同时手指摸索到那粗糙的体毛。
奥兰多咬紧嘴唇，仰起脑袋，维戈戏弄的触摸令他硬挺。他伸出手扯住维戈的衣领，忍受着维戈手指的动作，脱去了身前爱人的衣衫。
维戈回身压住奥兰多胸口，不住亲吻、舔弄，嘟囔着甚至奥兰多也听不明白的歉意呢喃。他直接在奥兰多肚脐下落上一吻，就在通向牛仔裤下硬硬勃起的平坦三角区的底部。从奥兰多的臀部到短裤，维戈的舌尖留下闪亮的痕迹，另一只手挣扎着拉开奥兰多令人垂涎的隆起上的裤子拉链。
维戈小心地拉扯奥兰多的裤子和短裤，越过分身，慢慢脱掉。他顿了顿，露齿而笑，脱下了奥兰多的袜子，而后回到爱人身旁，奥兰多已经坐了起来。
奥兰多朝维戈伸出手，把他拉过来再次亲吻，在兴奋的深深喘息中吮吸，维戈的手摸索到他的勃起，体贴地抚摸。
奥兰多松开口，迫使维戈转而亲吻他的下颌，他努力开口。
“我需要你进来。隔太久了。”一说得出话，奥兰多就低声说。
维戈闭上眼，双唇贴上奥兰多的喉结：“老天啊，是的，太久了。”
一个接一个的吻阻碍了他们，过了好一会儿，奥兰多终于脱身出来，拖着昂扬的觉醒和汗津津的身体走向浴室。
维戈翻过身，脱掉裤子，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他一只手蹭过自己的勃起，却不多做触碰，他太渴望奥兰多的抚摸，太眩晕于重回卧室的快乐，他睁开眼，看见一丝不挂的奥兰多慢慢朝他走来。
伴随微微声响，奥兰多爬上床，骑跨在维戈身上，挥了挥他拿到的润滑油，朝维戈伸出手。他抓起维戈的两根手指放入口中，亲吻着指尖，将润滑油涂在手指背面，留下一道亮亮的痕迹，而后用手掌涂开润滑油。
手指滑下奥兰多的锁骨，而后游移到胸肌和紧致结实的腹部之间，在他的大腿内侧亲昵肌肤，又慢慢擦过奥兰多的会阴巧妙戏弄，引得他快乐呻吟，伸开膝盖采取了一个更加开放的姿势。维戈光滑的手指轻轻按摩奥兰多的身体边缘。第四次戏弄过后，奥兰多毫不害臊地压低身子，指尖进入了身体。
奥兰多继续压低身体，维戈放缓动作，将两个指节深入他体内。
维戈轻扫过奥兰多的臀隙，在他紧绷的体内按摩抚弄，不过还没几下，奥兰多就抓住维戈的手腕，轻轻推开，示意他抽出手指。
维戈左右看看，对奥兰多的暗示毫无头绪。他又重新看向爱人。
“你忘了安全套。”他微微带着点失望的抱怨说。
奥兰多摇摇头，咬着下嘴唇。
“你没问题吧？”他紧张地问。维戈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奥兰多继续说，“住院时他们给我做了检查，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和别人有过……如果你没问题……”
维戈点点头。“我没问题。献血时检查过……你确定？”
“我想要感觉你进入我。真真切切地感觉你。”奥兰多说。
维戈眉头紧锁，但突然间下半身自有主张，确信他知道该选哪边。
奥兰多跪起身，手伸到维戈双腿间，抓住他的勃起。当光滑的手指摸索、抚摸他时，维戈向后仰起了头。
维戈用双手撑起自己，奥兰多沉下身体，他的一只手滑下奥兰多的后背。
深埋进奥兰多体内，维戈握住奥兰多的臀部将他拉低，自己向上穿刺，将奥兰多拉进一个吻中。
“我想你。”维戈松开双唇时，奥兰多说。维戈的臀部不受头脑干扰地摆动着，猛然向上顶动，令奥兰多气喘吁吁，高呼“我靠，我想你。”
维戈想说他也想念奥兰多，想告诉他有多么想念，可是他太沉迷于再次拥有奥兰多的美妙狂喜。不只是因为性，虽然感觉挚爱的身躯紧紧环绕着自己的勃起令他欢喜不已，而仅仅是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他不会让这成为最后一次。他要每天都触碰奥兰多，永远都不要让他对维戈爱他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维戈一再送入他体内，奥兰多摇摆臀部，从容地骑跨在维戈身上，快乐地叹息呻吟。维戈往下看去，目光越过腹部能看见自己埋入爱人体内，只有勃起，没有任何人为的分隔。
维戈伸出手，抓住奥兰多的臀部，拉他伏下身，停下他的动作。
“等等奥兰多，停下来。”
“什么？为什么？”奥兰多说，呼吸短促，声音嘶哑。
“相信我，”维戈说。维戈稳住奥兰多，抬起他，从他体内抽出。
奥兰多笑笑，翻身仰面躺下去。维戈爬到他身上，再次进入他，将奥兰多的一条腿勾在他臀上，奥兰多的小腿就搭在维戈的后背上。
维戈抬起奥兰多的另一条腿，将双腿环在他腰间，奥兰多的脚后跟搭在他臀上。奥兰多对他门户大开，维戈克制自己不要冲得太猛太快，以免没等到需要时就没了感觉。
维戈缓缓在奥兰多体内抽插，以一种稳定的节奏抵抗奥兰多的诱惑，奥兰多的双手抓住维戈肩头拉他，像是拼命想将他拖入更快的节奏。
维戈将一只手伸到奥兰多嘴前，拇指按住他的双唇，鼓励双唇张开。奥兰多贪婪地吮吸维戈的拇指，每顶入一次吸吮就更紧一分。奥兰多的牙齿划过他的肌肤，向下咬去，维戈呻吟起来，手指紧紧握住奥兰多的下巴。
维戈从奥兰多口中移开拇指，揉捏了一会儿他的下唇。他尽可能地伏下身子，深深亲吻奥兰多，湿滑的拇指转而擦过奥兰多的乳尖。
当年长男人用食指和拇指揉捏蓓蕾时，奥兰多贴着维戈的勃起猛然一动。
维戈一只手抬高奥兰多的臀，舌头以同样速率猛然探入爱人口中，他摆动臀部，磨碾着奥兰多的身体，吞咽下爱人不断高亢的呻吟。
奥兰多将他拉近，脚踝扣住维戈的后背，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摸索维戈胸口和体侧，抚摸他的肋骨，玩弄他的乳尖，揉搓维戈胸口柔软的胸毛。
维戈松开奥兰多的双唇，转而亲吻奥兰多的脖颈，用力吮吻，力量大到足以留下印记，而后舌头抚平肌肤。当他在奥兰多汗湿紧绷的体内抽送时，仍旧用力吮吸着他的肌肤。
伴随每一下抽插，奥兰多都发出满足而绝望的呻吟，弓起臀迎接维戈的每一次侵入。维戈的呻吟更加低沉，奥兰多让人朝思暮想的紧致所带来的极致快乐令他几乎阖上了眼。
维戈的手在奥兰多身上游移而下，直到手指摸索到奥兰多的勃起。奥兰多从快乐的沉沦中抬起头，睁开双眼迎上维戈的目光。
奥兰多呻吟着，维戈的手包裹着他的欲望，拇指拉扯着肿胀的顶端，手指沿着分身上下套弄。
奥兰多凝视着维戈，双眼几乎合上，身体紧绷，急速奔向高潮。
高潮时奥兰多没有呻吟，没有呼喊，没有尖叫。他没有诅咒，没有情感流露，他的举动早已证明了更多。片刻间他屏住呼吸，仿佛要直到永远，而后他发出释放和放松的叹息，那是维戈曾造就的最甜蜜的叹息。
相比较起来，维戈的高潮近乎随意，至少他自己这么以为，不过仍旧一如既往的甜蜜。奥兰多沉浸在席卷全身的高潮余震中，仍旧紧紧包裹着维戈，仍旧在维戈顶入时迎向他。维戈将双唇贴上奥兰多的双唇，不是亲吻，只是停在那里，在爱人口中灼热地喘息，奥兰多的收缩挤压着他的勃起。
高潮时他大声呻吟，第一次他的体液不受束缚地涌入奥兰多体内，他们之间再没有薄薄的分隔。
维戈结束亲吻，倒了下来。当奥兰多带着最完美做爱过后的狂喜神情望着他时，他无法忍受离开奥兰多，无法忍受动上一动，他担心时光易逝。
而后奥兰多微笑起来，维戈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译者注：
①出自英国作家欧文·威尔士（Irvine Welsh）的小说《猜火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