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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早餐的确具有某种通向性爱的性质。
既然如此，维戈采取的性爱方式就是沾着果酱把他的首个大写字母写在奥兰多胸口上，而后缓慢夸张地舔吮，每一下爱抚最终都化作亲吻。
落在奥兰多身上的亲吻逐渐走低，一路唤醒身体紧绷或放松。牙齿淘气地拉扯阴毛，引来一声惊讶不适的嘶声，而后湿吻转往令人分神的方向。
伴随着嘻笑的挣扎和意想不到的花招，维戈最终躺倒在爱人身下，硬挺的欲望被接纳，慢慢向上投入那温暖的怀抱。
奥兰多骑跨在爱人身上，膝盖牢牢地压进床垫，双手撑在维戈肩上，他前后摇摆，微微绷直膝弯，让每一下推进都近乎第一次突破的美妙。
维戈的手指紧紧掐住奥兰多的身体，稳固引导着他的臀部摆动。
维戈曲起膝盖，把脚平放在床垫上，这样奥兰多下沉时他可以向上挺送。
催促的呼喊由此开始，那与其说是优美旋律，倒不如说是不可思议的赞美，一种近乎震惊的快乐声响，前夜谱就的二重奏所带来的敏感度随之更为强烈。
逗留不去的疲惫已被忘却，他们心怀感激地和谐律动，维戈的深入足以令奥兰多喘息，奥兰多以独特的节奏在美妙的悠缓和敏锐的迅捷之间转换。
伴随臀部的深沉震动，维戈首先释放，刺激得奥兰多几乎失声尖叫。
维戈继续动作，高潮间的臀部抽动甚至持续到高潮后。他的手紧抓住奥兰多的手，引导奥兰多套弄自己的欲望，尽最后的可能抽插，好让奥兰多释放时感觉到维戈在他体内。
而后奥兰多高潮了，片刻间他强烈绷紧，随后他虚若无骨，哼哼作响。
维戈拉他伏下身亲吻，奥兰多呼吸灼热。维戈将他翻身侧躺，奥兰多颤抖不止。他眼皮沉重，神情透露出全然的满足。
维戈掸掉奥兰多肩膀上的面包屑，将额头靠上奥兰多的额头，只是凝望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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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由于担心他一直无法入睡，现在奥兰多终于平静下来，片刻后他进入了梦乡。
而后轮到维戈清醒思考，想着他年轻的爱人，惊讶于他们如何走到了今天，如何从放荡怨恨的开始衍变为秘密恋爱中伪极乐。在几个月间由粗暴变成了爱慕。
‘无人知晓，无人看见，’维戈思索着，有些满足，又有些哀叹，‘我们相爱，我们取悦。’
平静地沉思了片刻后，维戈内心的现实精神被召唤起来，他立刻做出了重要决定，得出了结论。
维戈爬下床，小心翼翼地不惊醒他的睡美人，然后他走进客厅，打了一个电话。
而后他飞快地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时他不禁对着奥兰多咧嘴笑起来。奥兰多手脚摊开地趴在床上，占去了大半张床，棕色的卷发完美地映衬着暗红色的被单。
维戈尽量不惊动他，擦干、穿好衣服，他走进客厅，打开前门：开着锁，只是带上门。
自始至终他平静果断，他把壶灌满水，背朝门站着，双手撑在身前的案台上，等着水开。
身后门响时，他正往茶里倒牛奶。
“早啊，伙计，”维戈转过身打招呼，朝朋友挥了挥茶匙。
“有茶，也许还有同情。”维戈说。
肖恩笑了，脱掉外套，大步走上前接过茶杯。
“谢谢。”他平静地说，不过语调中仍有一丝疑问。
维戈示意去房子前面，他走到肖恩身前，把茶放在了咖啡桌上。
肖恩跟着他，抓住茶杯边缘，把它放在维戈的茶杯旁。他坐下来时，一些茶洒到他的手指上，害他大声诅咒起来。
“小点声，”维戈责备道。肖恩迷惑地抬眼看着他，吮吮烫到的手指。“你会吵醒奥兰多的。”维戈解释道。
肖恩的表情顿时由困惑疼痛变成了震惊，而后变得有些默默生气。他转头看向维戈的卧室。
“噢，你在开玩笑，”他又转向维戈说，“你他妈的最好是在开玩笑。”
维戈摇摇头。
“对不起。”他说，听起来根本没什么明显的歉意。
“我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肖恩几乎克制不住地愤怒说道。
“是结束了。可是又恢复了……”
“可是他……”肖恩开了口，却没能说下去。
“他是一个美好善良，甜蜜风趣的家伙。他聪明美丽，才华横溢，这就是为什么我爱他的原因，不是吗？”
肖恩目瞪口呆，盯着他好一阵。这时，他喉咙深处发出惊讶的声响，似乎他打算开口，却又觉得还是这样好。他清清喉咙，拿起茶喝了一口。维戈望着他，整个身体都表露出他已经准备好反击。
“你该告诉我的，”过了一会儿肖恩说，“我不是说这会让事情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你也许会觉得对不起我，可你无论如何还是会那么做。”维戈说。
“事情没有改变，”肖恩回头朝维戈的卧室瞥了一眼，“即使你……”
“爱他，”维戈接上。“他大概听不见你的话，可是等他醒了我还是要告诉他。事实是，我不会离开他。我办不到。只要我天天看见他，无论我多么竭尽努力也没用，迟早我会屈服，我们又会恢复原状。我们横竖是他妈的倒霉，不如索性就去他妈的。只要我一直见他，跟他讲话，听见他笑，我就无法控制我的双手和我的心。而且他也一样。”
肖恩茶都喝完了还一直盯着他。肖恩还没有勃然大怒，维戈有点惊讶。肖恩没有大喊大叫，这让维戈既困惑也安慰。
“我猜你是想一直这样下去，”肖恩提醒他，“你不能指望我一整年都守口如瓶。”
维戈摇摇头。
“不，我没这样指望。不过我们不会像这样继续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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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在空荡荡的床上醒来，对着身旁的空床噘起了嘴，他慢悠悠地不情愿地起了床，想念着依偎在维戈怀中的温暖。
他下了床，随手把棉被甩到一边，而后想起在这里可没人跟在他后面收拾，他就又回来整好被子。这不麻烦，远远算不上。事实上，在这所房子里他的生活打理能力得以尽情施展，他比平时还要整洁。讽刺的是，这样的整洁他怀疑他妈妈要靠收买才能办到。
奥兰多抓起维戈的一条睡裤，他不想还没好好洗过澡就又穿上牛仔裤。没找到维戈问候早安前，他也没打算洗澡。
奥兰多打开门，揉着后脖颈，努力让自己彻底清醒。当他走进客厅，眼睛算是彻底睁开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得倒吸一口气。
维戈在场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肖恩就有点不那么受欢迎了。
奥兰多呆住了，想转身跑回卧室。可是太晚了。肖恩已经看见他了。
奥兰多盯着肖恩，肖恩也盯着他。维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爱人的震惊表情几乎让他感到好笑。
他决定让奥兰多摆脱困境，朝年轻人伸出手，请他过来。
奥兰多挑起一边眉毛，他接受邀请，朝爱人和爱人最好的朋友走过去。那两人坐在餐桌旁，维戈面前的桌上摊着一本笔记本，肖恩面前是另一本。
显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维戈的表情里没有透露任何可疑信息，当维戈握住他的手时，奥兰多惊讶得问不出口。肖恩仍然看着他，虽然睫毛低垂，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惊讶。他没有吃惊。奥兰多对每个人都非常吃惊。
“早安，亲爱的，”维戈捏捏奥兰多的手说，“如果你想泡茶，壶里的水刚开不久。”他说道，故意用可笑的英国腔夸大其词。
“好的。”奥兰多答道，似乎有点眩晕。他刚要走开，却被维戈给拉住了。
“嗨，”维戈不满道，拉过奥兰多纯洁而甜蜜地吻他。片刻后奥兰多脱开身时，连眼睛也没闭上，肖恩一直在专心研究他的书。
“还有人要茶吗？”奥兰多朝厨房走去，故作轻松地说。
“好的，谢谢。”维戈说。
奥兰多盼着第二声回答，可是落空了，他有点困惑该做什么。他转身看着肖恩，不过不知道说什么好。
叫‘肖恩’好像亲热得可笑。叫‘宾’太冷冰冰，而且暗示他们一直以来简单的师生关系丝毫没有改变。称‘宾老师’简直是侮辱。
幸运的是，他无需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奥兰多已经成为强烈审视的目标。
“好的。谢谢奥兰多。”隔了一会儿肖恩慢悠悠地说。
“怎么弄？”奥兰多问。
“加牛奶，一匙。”肖恩答道。他瞥了眼维戈，又说了个“请”。
奥兰多点点头笑了，因为焦虑还有点僵硬。而后肖恩也笑了，带着和奥兰多同样的不安。奥兰多不得不转过脸，内心涌起被承认的骄傲感。
奥兰多泡茶，留他们俩在身后。无论他们正在做什么，显然是和学校有关，听起来不是奥兰多感兴趣的。此外，作为维戈的男朋友，并不意味着他有权知道他们的工作交流。
这只是赋予了他在维戈卧室出入的权利。而且这太过令人兴奋，足以让他高兴一早上。
译者注：
①此句出自英国诗人罗杰·麦高（Roger McGough）的诗《十个奶瓶》（Ten milk bottles），这句是我自己翻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