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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你助我眼清目明,你让我开启双眸,
抚摸你温暖的身躯,轻吻你肌肤,
一朝置身你的怀抱,我爱放归自由,
你传授我内心里爱情的喜乐满足。
渴望与你厮守终生,
怎奈他人誓言将你我各分西东,
不为世人所知,我将永守忠诚,
我爱永恒,你常驻在我心中。
告别这段时光,我无法将你拥有,
双手试图临摹我倾慕的容颜,
看,尽我所能地谦恭记录,
一尊你的塑像,将永存世间。
沉浸爱的回想,抚摸你的面容,
每每触碰唤起你深情怀抱的其乐无穷。
(此诗署名奥利弗·巴雷特Oliver Barrett于1880年出版,之后被认定是维森特·彼得·莫里森Vincent Peter Morrison的作品)
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阶梯教室,奥兰多还在拔投影仪的插座。他叹了口气。他觉得讲座还不错,可是学生们没什么反应,他大概是在对一班10岁孩子讲量子物理学。
他想,其实没准从10岁孩子身上都会得到更多的反应。时代变了,已经不是他读大学的时候了。回想过去,他如饥似渴,汲取点滴知识,它们教会了他如何研究论文课题。不过这些年轻人可不是这样。
教室的后门打开了,莫藤森教授走了进来。
奥兰多懒洋洋地抬眼看去,想知道教授是否一直在大厅后方许久不用放映室里看着这场讲座。
他望着导师走过来。他显然没有课或是辅导安排,因为他衣着随意,没有穿通常的牛津制服。
“讲得不错,”教授评论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收设备。别把材料丢得到处都是。”
奥兰多没说什么,一边感谢地点点头,一边卷起电线。
他们收拾好电子设备和折叠桌,用车把它们推进大厅旁边的储藏室。当他们把所有箱子都放回小屋里的架子上,奥兰多转过身。教授斜靠在门上,手指轻弹着自己的皮带。
“你赶时间吗?”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他往下瞥了一眼奥兰多修长的身体,目光逗留在年轻人的胯部。
奥兰多缓缓笑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事。”他望着导师转身锁上门,而后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解开了腰带。奥兰多知道如何继续,他们干这个已经很多次了。只是性,没有附带条件,没有情感牵扯。事实上,他甚至不太喜欢教授。他们不是朋友,他来这的两个月里,他都没和这个男人喝过杯啤酒。
只是性,不过相当迷人。
他是个体态健美的男人,家伙尺寸不错,而且他知道该做什么。另外,他不反对通过奖励赢取口交。那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现在奥兰多靠在一个架子上,凝视着教授淡蓝色的眼眸,望着自己的欲望消失在男人口中。他向下看去,看见男人的手如何隐藏在自己解开的裤子里,他显然是在抚摸自己。
“让我看看,”奥兰多费力吞咽,嘶哑地说,“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他不得不靠着木架稳住自己,他看见跪着的男人从裤子里掏出那过目难忘的勃起,紧握了几下。他还看见他把身体重心偏向一边,拿出了每次都老实带着的东西。
准备会迅速而彻底,性交永远安全。这是他们不曾言明的守则。如同他们不曾言明的其他一切。即使第一次在一起时,他们也从未讨论过:一切的发生不过就是惊鸿一瞥,一会儿工夫奥兰多就被压倒在教授办公室的旧沙发上,他的新任博士论文导师将勃起埋进了他体内。那一天,他仿佛初试云雨,他真的看见了星星!
现在,两个月后,奥兰多被按在演讲厅旁储藏室的柜子上,勃起深埋在他体内,他呻吟着,感觉到紧绷感上升。他们做爱从来都不会充满遐想。没有接吻,没有情话,他们唯一一次搂住彼此是在他们都猛烈高潮后,只是为了避免他们最后瘫倒在地板上。
伴随每一下抽插,奥兰多感觉那巨大坚硬的勃起擦过他体内的敏感点。他握紧自己,回报自己身体绝望的渴求。每一次甜蜜的所在被撞击,他都能感到腹股沟内刺痛感在加深。导师保持着稳定的撞击节奏,不一会儿,奥兰多就在自己手中猛烈高潮,兴奋因为持续的准确穿刺而延续,现在是以更猛烈更凌乱的速率在抽送。他感觉年长男人倒在他身上,他也被强烈的高潮所席卷吞没。沉重地喘息了一会儿后,他们都站起来,奥兰多递给他一张纸巾——他发觉自己现在一直带着纸巾。当看着教授小心地卷起摘下安全套,扎起它时,他几乎感觉自己像个入侵者,于是他转过身,擦干净自己,拉上裤子拉链,整理衣装。他会像模像样的,没人会知道在储藏室里发生的事情。
“你今天下午要去图书馆?”
这是他们锁上门后说的第一句正经话,奥兰多微微有点吃惊。“呃,对,在学院那。我预约了看几份原稿。手稿之类的。”
“好的,”年长的男人答道,“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别再搞得自己深陷困境。”
“好的,先生。”奥兰多答道,看着导师离开。他在小折梯上坐下来。这两个月里,他们每周做爱几次,可他仍然叫他先生。他不介意保持这种随意,这仍旧是他曾有过的最好的性关系,不过现在,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好像自己对于他将不只是一个被操的屁股,或是他渴望更多……~*~
维戈看了看报告厅,而后走出储藏室。如他所想,还是没有人,不过为以防万一,他得多加小心。这有别于你被发现脱了裤子和一个学生在一起,毕竟奥兰多不是学生了,不过和一个他本该给予撰写博士论文指导的年轻人保持性关系,仍旧会被视作是不恰当的。
奥兰多的研究到目前为止,堪称典范。他光荣毕业,在拿到硕士学位后,他的多位教授已经预言,他将有一个光辉的学术生涯。他有一段时间在现实世界里试水,教了几年大学预科,而后他又回到大学。他魅力超凡,口才雄辩,聪慧机智。此外他还是个勤奋的工作者,处处受欢迎。大多数女生,甚至相当一部分男生为了请他特别辅导,快把他的门槛给踏烂了。事实上他是整个校园最光彩夺目的造物,对于维戈而言,这是他唯一的缺点。他的另一个主要问题是他选择了一个可能是最难的博士论文课题。他选择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研究领域,英文系花了一整晚时间讨论奥兰多的选题。最后,他被批准额外延长半年时间,以便找到足够的论据说服他们认可他课题的合理性,否则就另换一个课题。
作为他选择的研究时期的专家,维戈·莫藤森被要求与这个年轻人进行讨论。这期间,他将作为维戈的助手提供协助,帮助他研究他在撰写的论文,接手他的一些辅导小组。剩下的时间奥兰多可以用来进行自己的研究。
维戈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他没感觉需要助手,当然也没人选择研究一个几乎无名的维多利亚诗人,为那诗人带来仅有声誉的唯一作品,事后还被发现是剽窃的。不仅维戈感觉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博士论文题目,这首被贬斥的诗之后也被归为桂冠诗人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维戈大半生都在研究的那个人的作品。想到要为搞清这个无名的奥利弗·巴雷特的名声付出更多努力,维戈甚至都不愿考虑,所以他最终接受这个挑战,只是因为他可以劝说年轻人另找一个课题。
他们在维戈办公室的第一次见面最终与维戈预想的截然不同。他记得奥兰多,这个年轻人在研究期间上过他的一些课,不过他从来没有特别辅导过他,所以他们从未真正相识。现在他们必须要认识了。他预备好要给年轻人宣讲一番桂冠诗人的重要性,让他明白一个知名学府的英国文学博士头衔不是那么轻易得来的。可是截然相反的是,他发觉年轻人热情洋溢、光彩照人,他发觉自己倾听着年轻人令人惊讶的低沉嗓音。从一开始他就发觉那双巧克力色的眼眸在与他调情,年轻人投向他的目光正中他的腹股沟。一个小时里他们像兔子似的一直在办公室陈旧的皮沙发上做爱。
维戈沉思着,两个月后他们拥有他们应得的关系。同任何男人一样,维戈有自己的需求,这对于他很完美。奥兰多要求的不会比他们现有的更多。没有情感依恋,没有谈情说爱,他们在校园外甚至都不见面,这对于大半人生中都孤独一人的维戈来说,就算不错,让他感觉舒服。他不必更多地了解这个年轻人。奥兰多不过是心甘情愿,可以利用。
~*~
图书馆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古老建筑,有着高高天花板。它被无止境的书架分割成了许多的小角落,间或有上上下下的楼梯。现在多数的台阶被铺上了坡道,以便轮椅进入,一侧现代面貌的附属楼也已经允许搭建一部电梯。奥兰多非常了解这座图书馆,他花了数不尽的时间翻阅这座建筑里收藏的许多稀有藏书。
今天他已经预约要查阅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的手稿,它们被收藏在远离公众视线的密室里。预约是必须的,负责看管这些无价藏书的比利会在长木桌上摆出提交申请的文档。会有手套提供给奥兰多用来翻阅这些手稿,苏格兰人无疑会教育他要如何小心对待那些脆弱的书页。奥兰多了解规范,他不是大学新生。他在这个地方花费了无数时间,埋身在那些难以对付的维多利亚诗人的手稿中,直到到了规定的闭馆时间,他被丢出门去。
英文系为纪念维森特·彼得·莫里森荣膺桂冠诗人150周年,以及他最浪漫的部分爱情诗歌在其身后出版125周年而建设了网站,他今天的首要任务是为人们可能在网站上提出的问题收集答案。他全年都将献身于此。奥兰多知道他被授予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是莫藤森教授需要帮手来应对这一年的庆祝活动。他模糊地记得一些答案,他很清楚到哪里去找答案。必须要查找诗人某一年夏天是在哪里度过的,或者他遇见一些同道作者的确切时间,这些都相当令人厌烦,不过奥兰多非常清楚,如果不是网站产生的大量工作,他也许压根就不会有工作!
“比利?”奥兰多向苏格兰人招呼道,比利把一摞厚厚的书卷交给坐在附近桌旁的另一位学者。那人嘘他,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比利走了过来。
“你知道他是对的,”苏格兰人答道,“就因为你在密室,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四处大喊大叫。”
奥兰多看得出来他的朋友并没太当真。
“现在我有何可效劳的,我的少爷?”比利滥用了他已经很重的苏格兰口音,佯装高贵地问道。
“我记得里面有一本有脱页的空白笔记。你知道我指的是哪本吧?里面有一些书信草稿,许多的潦草笔记,还有一些未完成的诗。”奥兰多朝朋友露出期盼的眼神。
“我不确定,奥兰多。这里有这么多藏书,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会找找看。”
“非常感谢,比尔。”奥兰多大大地咧嘴一笑说。
大约十分钟后比利回来了,挂着胜利的微笑。“我想你指的是这本?”他朝奥兰多递过来一本样式普通的笔记本。
“谢谢。”奥兰多接过来。
“说吧,你大概会在这里待到关门?然后想不想来一杯?”
“当然。”奥兰多笑着回答。比利是好朋友,而且今晚他也没有其他安排。苏格兰人被另一个学者叫走了,奥兰多打开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开始翻阅里面松散的零星内容。他很快发现了要找的内容:一张松脱的纸上写着一列莫里森出版的第一本书可能要起的标题。
当他合上笔记本,手指碰到了后面的几页,它们像是被胶水粘在了一起。这激起了他的兴趣,他偷偷四下张望,看看如果他试图弄开纸页是否会有人注意到。
比利和房间里仅有的另一人俯身看着一本书。他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装订技术,把书翻来覆去,比较书脊。
奥兰多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谨小慎微地分开纸页,留意不要撕破纸张。他设法分开了书页,没有造成破坏,他凝视着两张无暇的纸页之间夹着的那封信。
我的爱,
你是否曾经想过,如果我们从未相遇,我们将身处何方?
如果我们的生活依旧如以前那样继续?如果我们没有鸿雁往来可以期待?
你的信既令我抚慰,又令我伤心。我喜欢倾听你的生活,日子是如何的忙碌,同时我又希望能与你分享更多。
有时我执念于那永远无法成真的想法,你和我永远不能共度人生。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我们的关系将得见天日?
你永远的
蜻蜓
奥兰多近乎喘息。他认得这笔迹,他拥有的笔记本里充满了这细致优美、充满学者气质的书法。这是奥利弗·巴雷特的笔迹,这是他需要的奥利弗和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的通信!
他再次读信。下面没有签名,只是一个昵称。谁是“我的爱”可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奥利弗和维森特的娇妻米兰达有染,另一种是他和诗人本人陷入了爱河。他笑了,发觉自己不知道哪个解释才是他更想要的。会不会是那位虔诚的信徒?据说诗人美丽年轻的妻子另有追求者。还是诗人自己在别处寻找爱情?
奥兰多看看手表。快八点了。虽然这个大图书馆几乎不间断开放,可是这间密室快关门了。仿佛得到了命令,他听见自己的肚子在抱怨。他真该在酒吧里来盘意大利面。
他合上笔记本,而后意识到如果他想告诉别人这件事,他需要证据。他四下看看,看是否有人在看着他。比利去后面了,另一个人正埋头读书,于是奥兰多把那脆弱的纸张顺进自己的笔记本,塞进书包,而后合上另一本书,小心翼翼踮着脚走出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