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
“什么？”奥兰多退后一些看着维戈，他看起来……很窘迫？“我好像听见你说‘操我’，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不，你没听错。”维戈非常害羞地笑笑，“你不会认为卡尔是下面那位吧？”
奥兰多想了想。“嗯，不会。”而后他渐渐明白了，“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三年？他显然是上面那位，所以……”他朝维戈微微摆摆手指。
“卡尔不做受。”维戈说，脸上挂着好笑的笑容。
奥兰多抿住嘴，用力绷住嘴唇别笑出来。这其实不好笑，只是他从未想过维戈会愿意在下面。
维戈摇摇头。“别介意。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在上面。”他朝奥兰多笑笑，手指插进年轻人的卷发中。
“不。我来，我只是……我没怎么做过。”他抬眼望天。压力之下，英国文学学者和他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像样的句子。
维戈害羞地笑笑。“其实不错。我们在一起会非常棒。”
他垂下头，奥兰多用手捧起他的脑袋，而后将嘴用力压上维戈的双唇。他张开口，咬住年长男人的双唇，舌头探入其中。奥兰多贴着维戈的脸低语：“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可以干得无与伦比。现在我要你清楚细致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要听你亲口说。”
维戈颤抖地吸气，感觉热力再次上升。“我想要你进入我，从后面狠狠干我。我想要和你一起高潮，你在我体内，我在你手中。”
奥兰多注意到维戈没有直视着他。“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到。”他诱惑地说。他知道听见维戈那样说会让他变硬，前所未有的硬。他开始解开维戈的裤子，感觉到爱人同样的硬挺。他们的渴望再次滋长，两人都清楚这次会结束得飞快，不过他们也都明白，他们想要这样，渴望如此。他们从沙发上站起身，事实上维戈正以创纪录的速度胡乱地脱掉衣服，这让奥兰多从被请求交换位置起就有的紧张感消失了。维戈饥渴地看着他，而后转过身，跪下来，胳膊肘撑在沙发上。
奥兰多尽力慢慢来，回想年长男人为他准备时是如何的细致彻底，即使那时他们仅仅只是性交。维戈正竭力放松，而且干得不错，他的脑袋撑在手上，热切地向后抵上奥兰多润滑的手指。“天啊，求你了，奥兰多，我需要……需要你。太想要你进来……”
他的勃起抽搐不止，他轻轻抽出手指，在短裤上擦了擦，而后手忙脚乱地套上安全套。自己手的触碰几乎就让他忍不住，他看见维戈向后摆动臀部焦急地试图寻求更多的接触。
奥兰多将自己对准年长男人的入口，轻轻推入。
维戈喘息起来，奥兰多停下动作。“不！别停……我需要……不会太久……”
奥兰多小心翼翼地推进，呼吸因竭力放慢动作的克制而急促不稳。他感觉维戈慢慢放松下来，向后摆动，鼓励他继续。那份紧致与火热令人难以置信，他想要慢慢来，可是发觉根本办不到。维戈急促轻浅的喘息催促着他继续，当爱人开始伴随每一次抽送而呻吟，奥兰多感觉自己的腹股沟震颤刺痛。
“快了，兰多……啊，靠！”
奥兰多感觉维戈痉挛的肌肉包裹着他，他继续插入那愈发紧绷的甬道。他感觉高潮席卷吞没了他，又是几下凌乱的抽插后，他瘫倒在维戈放松下来的身体上。从维戈体内抽离时，他记着按住安全套，而后把它丢掉，维戈从他身下爬起来，倒在了沙发上。
“到这来，我想抱着你。”维戈嗓音柔软，奥兰多从未见过他的双眼如此湛蓝。他一依偎进维戈怀中，年长男人就开始吻他，起先是嬉戏温柔的亲吻，而后变得激情四溢。
“我甚至还没摸你呢。”奥兰多有点尴尬地说，继续爱抚怀中的男人。
“我知道我们太快了，不过我已经太久没这样了，我需要如此。”这下轮到维戈对自己的坦白微微不自在了，“我需要你。”
奥兰多吞咽了一下，他们目光相遇，如此靠近。他们就这样呆了一会儿，竭力读懂彼此的眼神。
“你还有安全套吗？”维戈突然问。
奥兰多点点头，有点不大确定维戈是什么意思。
“你恢复得相当快，”维戈听起来很害羞，“我愿意再来一次，不过这次我要感觉你的手握住我。”维戈的嗓音柔软而温和。
奥兰多笑笑，又点点头。“不过这一次，我要看着你的脸。”
他们走向卧室，第二轮的做爱愈加缓慢克制。奥兰多的确迅速恢复，足以再次推进维戈体内。维戈也仍旧松驰敞开。他们面对面一起缓缓摆动，奥兰多靠在维戈的怀抱里，置身在他分开的双腿间。
奥兰多也开始享受于此，少倾听自己的身躯，多倾听爱人的肢体语言，倾听当他变换抽插的角度时，维戈是如何的呻吟和鼓励他继续。他们几乎自始至终都在亲吻，四目相对，彼此凝视，相互激发。奥兰多感觉维戈的双手爱抚着他的背、他的臀。肌肤相贴的触感令他周身刺痛，他微微向一侧抬起身，以便手伸进他们腹部之间，维戈的勃起夹在其中，粗大、潮湿、深暗。欲滴的分身置于手中的感觉如此美好，而透过维戈双眼那悠远的神情可以判断，这对他同样美好。
“就这样让我高潮，”维戈低语，声音有点嘶哑，“这是我梦想的天堂。”他又说道，阖上双眼，深深吸气。
“希望如此！”奥兰多咯咯笑起来。他发觉自己并不知道爱人处于激情的痛苦中是何模样，他想要看见维戈高潮时的神情。两只有力的手摩挲着他的臀瓣，鼓励他微微加快速度，奥兰多遵命行事，同时也加快套弄维戈的勃起。
“噢天啊。”维戈嘶嘶呻吟。
奥兰多忍不住微笑起来，体验着掌控爱人心醉神迷的力度。突然间他感觉维戈的手微微移动，当感觉到维戈的指尖突破他的入口时，他猛然喘息。突如其来的感觉令他猛然一动，用力刺入爱人体内，高潮吞没了他。情感的洪流湿润了双眼，身体在释放中抽搐。当他再次睁开眼，看见维戈紧靠着他剧烈喘息，感觉到爱人粘稠湿热的体液夹在他们腹部之间。
“我想看着你高潮时的脸。”他懊恼地说道。
维戈靠过来吻他。“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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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奥兰多醒过来，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身体有点痛，不过是那种美好的痛。他看向一旁，看见维戈放松的身体挨着他躺着，他不禁微笑起来。他几乎害怕破坏这梦幻时刻，不过还是忍不住蜷起身子靠上维戈的后背。年长男人被惊动了，而后抬起胳膊转过身，贴上奥兰多的身体。
“嗨。”
看见维戈有点憨憨地、依旧睡眼迷离地朝他微笑，奥兰多简直想哭。
“很高兴你留了下来。”维戈嘟囔着，拥紧奥兰多，亲吻他的鬓角。
“鉴于我住在这，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羞怯地看着爱人。
“有道理，”维戈答道，打个呵欠，伸伸懒腰，“那我很高兴你让我留下来。”
奥兰多发觉，长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开心。嗯，至少是从他离开大学以来。“维戈？”
“嗯。”维戈咕哝着，贴上奥兰多的身体，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脖子。
“我爱你。”听听。奥兰多盯着天花板，身体紧绷，担心他们复合不久之后爱人的反应。当他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垂下目光，维戈正凝视着他，双眼湛蓝。奥兰多不知该如何反应，于是他起身，坐在床边，背朝着爱人。他叹口气。“对不起，我知道我们说好不谈情说爱，不牵扯感情的，可是……”他感觉维戈强壮的双臂环抱住他消沉的身躯，紧紧搂住他。
“我知道我们说好的。我以为那是我们两人都想要的。”维戈深深吸口气，而后将脑袋贴在奥兰多脸侧，慢慢摇晃着他。“我知道为什么这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受伤害，再也不想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就像我们开始时那样。只是性。释放紧张感。而一具温暖的身躯比起自己的手来要强多了。可是我发觉自己想要更多。我还想要那样的感觉。想要回家，因为那里有人在等着我。想要为周末计划打算，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或者就呆在卧室里寸步不离。”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累积的一切紧张感都消失殆尽。他往后靠去，扭过头亲吻他的爱人。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维戈现在尝起来感觉不同了。在他们愈发热烈的亲吻中，他感觉维戈的手滑到他肚子上，朝他再次焕发的欲望行进。仅仅几分钟后，两人面对面站在奥兰多浴室的淋浴水柱下，维戈用力上挺进入爱人渴望的身体，奥兰多一手抓住淋浴栏杆，一手抓住维戈的身体。一条腿搭在维戈的手臂上，伴随每一下猛烈穿刺，年长男人将爱人推靠在墙上。奥兰多的欲望伴随每一次的推进而颤动，维戈将手伸到他们身体间，他只套弄了几下，就听见奥兰多大喊起来，感觉怀抱中强健的身躯因伴随释放而来的势不可挡的情感洪流而颤抖不已。令他惊讶的是，奥兰多迅速恢复过来，跌坐在浴室地板上，用嘴含住维戈硬得发疼的分身，刚好迎上喷薄而出的体液涌流。
这时他们才都意识到——他们没有用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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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我得告诉你多少关于我们的维多利亚情人的事！”
他们正在吃饭，这是两人一整天里第一顿像样的饭。不过他们对此没什么抱怨。维戈再次展示出他可以创造奇迹，虽然是借助奥兰多厨房碗柜里的小小库存。
奥兰多兴奋又紧张。维戈则更加沉闷，这不可能被忽视。
“不会有事的，维戈。我很久都没有不做保护措施性交了，这几年我做过几次体检。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周一去检查？”
维戈点点头，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不是这么回事，奥兰多。这不是我担心的。”他放下叉子，推开盘子，“我想要你完成你的论文，我相信论文会出版，你办得到的。另外老实说，从今往后，如果我再也听不到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的名字，我会快乐终老的。”
奥兰多不知该对此做何感想。食物被忘在了一边，他朝维戈拉近椅子，手放在他肩膀上。“维，他是你一生的事业。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维戈绷紧下巴。“面对现实吧，天使。他远不是我一直以为的那个人！他对妻子不忠，只是因为她再也不肯和他同床。他引诱一个可怜的盲眼男孩，掌控一切，他也许还放火烧了自己的家，好能彻底摆脱他的妻子。我想说的就是，我很高兴他死于那场大火。就是这么回事。”
奥兰多歪着脑袋，直视着爱人的眼睛。“那我猜，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死于那晚家中的大火，你要更加恨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