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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早啊，亲爱的。”
维戈在电话里乐开了花。“你今天早晨听起来相当相当不错！”他边说边提上鞋子。
“那是因为昨天有一位最棒的朋友照顾我。他为我煮茶，给我买午饭，还和我一起靠在沙发里！”
奥兰多顽皮的语调令维戈轻笑起来。“看来你已经好了！每人都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哦，我绝对同意。”奥兰多回答，“而且我计划回报朋友的好意，今晚请他出去吃饭，如果他同意的话。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拼命打电话骚扰他，因为他傻乎乎地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维戈大笑起来。“那我想这位朋友最好同意赴宴，对吗？”
“正是我所想！”奥兰多笑起来，“好了……咱们一会儿早餐见？”
“你确定你可以起床了？”维戈担心地问。
“维戈……你又担心过度了。”奥兰多训道。
“跟你说了，我忍不住，”维戈嘟囔着，“好吧，奥兰多。那咱们一会儿见。”
“太棒啦！哦，还有维？最后一件事？”他声音放低了些，“叫我奥利，好吗？”
维戈温柔地笑笑。“好的，奥利。一会儿见。”他挂上电话，微微摇摇头，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这孩子绝对感染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快乐了。
***
“嗨！你坐在我座位里！”维戈说着，坐进奥兰多对面。
“没错！想把我踢出去？”奥兰多说着又往下溜了溜，把脚撑在维戈的长椅上。
“不……我想我会让你呆一会儿。”维戈咧嘴一笑，“你看起来挺……”
“奥利！”
奥兰多飞快从座位上爬起来，跳起来给莎伦来了个拥抱。维戈能看见两人低声交谈。莎伦微微皱起眉，而奥兰多始终微笑。他吻吻她的面颊，又溜回座位里。
“看来你把他照顾得很不错，维。”莎伦说着又恢复了笑容，“虽然我不太聪明，可我发誓这小捣蛋装模作样只是为了让你放松！”她眨了眨眼说。
“坏蛋！你看透我了！”奥兰多撅着嘴夸张地板起了脸，直到莎伦伸手胡撸胡撸他的头发。
“好吧，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
“不。”维戈还没来得及开口，奥兰多就说。
“不？”维戈问道，挑起了眉。
“不。”奥兰多坚定地说，他把胳膊肘放在桌上朝前俯身。“你昨天因为忙着照顾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而且我也非常怀疑你回家后有吃东西。所以你得吃顿像样的早餐！”
维戈叹口气，盯着奥兰多坚定不移的双眼。“我讨厌你占理，”他抱怨着，“汉堡包和奶酪煎蛋卷？行吗？”
奥兰多靠回去，咧嘴一笑。“可以，”他抬眼看向莎伦，“蓝莓松饼和一杯牛奶。”
维戈刚想和奥兰多争论他的早餐选择，不过随后他想起他也许病后无法吃太多。“那，”他向后一靠说，“今晚你打算带你的那位朋友去哪？”
奥兰多两眼放光，看着维戈。“我还没想好。”
“你的眼神吓到我了。”维戈笑起来。
“哦，我保证一定非常棒！给朋友的只有最好的。”他愈发认真地说。
“别为我花很多钱！”维戈反对。
“为什么？我掏钱，你值得！好了……我在想晚餐，然后泡吧，还有……”维戈的表情让他突然大笑起来，“泡吧我是开玩笑的，伙计！那也不是我的菜。虽然跳舞很不错……可我很久没有跳了！”他朝维戈咧嘴笑笑，仍然在逗他。
维戈松了口气，不过而后提到跳舞时他心头一动。拥着奥兰多，慢悠悠晃过舞厅地板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嗯……跳舞听起来倒不坏。”维戈说，知道他的话没准会吓到奥兰多。看他反应会是趣事一桩。
“呃……我是……嗯……你当真？”奥兰多问，声音有一点点尖。
“有什么理由反对？”维戈问，现在是他眼神顽皮了，“我以为你喜欢？”
“我……啊……我是喜欢！”奥兰多说，显然仍很震惊，“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想跳！”
维戈呵呵笑起来。“镇定，奥利。我只是为难为难你。不过和你跳一支舞听起来真的很不错。”他认真地说。
恰好此时莎伦端着食物走过来，奥兰多得以避免立刻回答。他们谢过她，等她走开后，奥兰多才开口。他拿起松饼，掰了一块，丢进嘴里，而后看着维戈。“计划有变。”他突然说。
“哦，真的？”维戈问，叉子悬在半空。他是不是越界了？“奥兰多，如果我……”
“今晚在我家晚餐。”
维戈凝视了他一会儿，叉子仍旧停在半空。“你不用为我做饭！”他反对。
“可我想做。”奥兰多说，又咬了一口松饼。“我真的喜欢做饭，不过从来不为自己做。这给了我一个理由！而且，”他略略放低声音，“这样我也许真的可以在没人旁观的情况下跳支舞了。”
老天，当维戈的胃剧烈翻滚时，他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他勉强把食物塞进嘴里，边点头边咀嚼。“我喜欢这样。”他轻声说，“需要我带点什么吗？”
奥兰多摇摇头。“带上你自己就好，”他笑笑，“现在吃你的早饭！”
***
维戈一整天都紧张得要死，不过他不确定是为什么。他和奥兰多又不是没单独相处过！为什么对晚餐的期待如此强烈地折磨着他的头脑？
“你到底在干嘛？”
维戈从本子上抬起头，朝肖恩眨眨眼。“什么？”
“你、在、干、嘛？”肖恩又问，好像他在跟两岁孩子说话。
“我在做记录。”维戈说，困惑地皱起眉。
“啊哈。那为什么我站在这五分钟，看着你一直盯着同一页，笔也没抬一下？”
见鬼！他真的有这么出神？“我……嗯……在研究！”维戈说，笑意牵扯着嘴角。
肖恩翻翻眼睛，坐进身边的一把椅子。“好吧……在研究。我相信。我当然相信。”
“怎么了？”维戈摆出最无辜的神情问道。
肖恩重重叹口气，一只手搓了搓脸。“好啦，莫藤森，你就讲出来吧！”
维戈考虑了片刻要不要继续折磨肖恩，不过他不傻。他很清楚距离这个男人对他施以威逼还有多远。“今晚我要和奥兰多吃饭。在他家。我他妈的紧张死了！”他小声承认。
有一会儿肖恩一声不吭，只是挑起一边眉毛盯着瞧。“我以为你们没……搅到一起。”过了一会儿他说，语调不偏不倚。
“我们是没有！”维戈立马开口，“总之是还没有。”他又小声说，“倒不是说我不想。”
肖恩又沉默了一会儿，让维戈坐立难安，而后他开始咯咯笑起来。“我告诉你，会有事情发生！”
“闭嘴，”维戈咕哝着，盯着笔记本，“我甚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辈子也没这么紧张过，我们又不是没单独相处过！”
肖恩笑笑。“好吧，照顾一个生病的朋友和单独共进晚餐还是有小小差别的。”他说道。
“是啊。”维戈咕哝着。
“没事的，维戈，”肖恩跟他说，“你干嘛不下班，回家放松放松。”
维戈摇摇头。“不……我需要忙碌起来，否则时间慢得像在爬。”
肖恩又呵呵笑起来。“好吧，不过你的确没有在忙啊，不是吗？”他反问道，离开了办公室。
“闭嘴。”维戈忿忿不平。
***
维戈又一次拉拉衬衫，而后按响了门铃。老天，他感觉像个初次约会的小年轻！
“谁啊？”
“是我。”维戈说，为自己的声音近乎正常而自豪。
奥兰多没再答话，门开了，维戈飞快地爬上楼。他发现奥兰多的前门开着，他轻轻敲敲，走进屋。
厨房里飘出美妙的香味，他循着那味道和声音。他推开门，发现奥兰多站在炉子前，手里拿着个勺子，正在搅拌锅里的东西。
“你好啊。”
奥兰多转过头，朝维戈粲然一笑。“嗨！抱歉没在门口迎接你。我不想让这烧焦！”
“没关系。”维戈回以微笑，他走到奥兰多身后，越过他的肩膀张望。“闻着真香。这是什么？”
奥兰多微微向后靠近维戈。“蛤蜊酱拌意面。”他说着，继续搅拌，“希望你对海鲜不过敏。”
当奥兰多的后背碰到他的胸口，维戈心跳加剧，他克制住想搂住年轻人腰的冲动。“不过敏。似乎很美味。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奥兰多摇摇头。“不用。只要陪着我，”他笑笑，“想来杯葡萄酒吗？”
酒。好东西。能摆脱该死的紧张！“听起来不错。”
奥兰多朝另一边的案台点点头。“你能给我也倒一杯吗？”
“当然。”维戈说着，不情愿地离开奥兰多，给他们俩各自倒了一杯深红的葡萄酒。“给，”他说着，递给奥兰多一杯。
“谢谢。”奥兰多说着接过酒杯，啜着酒。“希望你饿了。”他透过杯沿看着维戈。
神呐，你根本不知道维戈在想啥。“我的确一整天没吃什么。”他承认。
“那我们保证会让你吃饱的！”奥兰多说道，而后转向炉子，“可不能让你饿肚子，对吧？”
维戈只是啜着酒，不敢开口。
***
晚餐结束，酒瓶已空。他们坐着，品着最后一杯酒，而后奥兰多站起身，收拾起盘子。
“我把这些泡进水池里，不如你来找找好听的音乐？”他说着朝维戈笑笑，走向厨房。
“好的。”维戈答道，他站起来走进客厅。他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尽情享受着今夜和奥兰多的陪伴。葡萄酒令他快乐微醺，他无法想象比这更美好的夜晚。
他走向奥兰多的电视架，浏览着音乐专辑，低声读着名字。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身后有人。
“选点慢歌，”奥兰多柔声说，俯身靠近维戈，“我现在有心情跳舞。”
维戈费力吞咽，点点头。“慢歌。慢歌好啊。”他哑声说，抓起第一张看来似乎合适的CD。
轻柔的音乐充满房间，维戈转过身，发现奥兰多就站在他身后。“可以跳支舞吗，布鲁姆先生？”他伸出手，轻声问。
“当然。”奥兰多咧嘴一笑，牵起维戈的手，靠近他。
维戈拉过奥兰多靠在他身上，两手交缠放在他胸口，另一只胳膊环上他的腰，手放在奥兰多后背上。
年轻人挨着他的感觉和气息令人沉醉，维戈闭上眼，他们随音乐晃动。当年轻人愈发靠近，将头枕上维戈的肩膀，他觉得他真的要升天了。
“你是个好舞者。”奥兰多低语。
“你也不坏。”维戈哑声答道。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迷失了。
他们在房间里四处摇摆，尽可能的靠紧，直到歌曲结束。太短了……实在太短了！应该找一首至少十分钟长的歌！他费力撤后，可奥兰多紧紧搂着她，不让他们分开。
“别走，留下来，”他低声说，“继续和我跳。”
维戈放松下来，继续跳舞，下一首歌开始了，他将脸埋进奥兰多的头发。“我可以就这样直到永远。”他低语着。
当维戈感觉湿润的双唇贴上他的脖颈，他浑身颤抖，腹内翻滚。“奥兰多，”他低喃着。
“你想我停下来吗，维戈？”奥兰多喃喃耳语，又吻了吻。
“天啊，不要。”维戈老实作答，微微侧过头。
“好的。”奥兰多说，维戈感觉湿润的舌头追随着他肌肤的纹理。“我能吻你吗，维戈？”奥兰多低声说，“我真的想吻你。想知道……”
维戈剥夺了他的话语，他将嘴压上那柔软的……哦，如此柔软的双唇。天啊……他可以永远迷失在这样一个吻中。柔软的双唇，索求的舌尖……维戈感觉膝盖发软，他紧紧攀住奥兰多，让自己站直。
这个吻持续了几分钟，他们继续随着音乐摇摆。亲吻与舞蹈同样的缓慢而悠然。足以令维戈融化，同时又令他燃烧。“奥兰多，”他喘息着，终于分开这个吻，额头靠着另一个男人的额头。
“继续跳。”奥兰多低语着，双臂紧紧搂住维戈的脖子。
维戈微微摇摇头，靠上前将脸贴上奥兰多的脖颈。他用鼻子爱抚着柔软的肌肤，而后温柔亲吻。他感觉一阵轻微的战栗贯穿紧靠着他的身躯，他又吻了吻，双唇滑过修长的脖颈，奥兰多的味道淹没了他的感知。奥兰多喉间发出轻柔的呢喃，维戈往上移动，将耳垂轻轻含进口中。
奥兰多的柔软呻吟直奔维戈的胯间，他愈发拉近挨着他的身躯，继续品尝。他的嘴滑过泛着胡茬的下巴，直至那柔软顺从的双唇。这一次的吻虽然不长，却更加热烈。他们都感受到的渴望在宣扬鼓噪，当奥兰多的舌头描摹着他的双唇，轮到维戈柔声呻吟了。
维戈的手滑上后背，轻轻托起奥兰多的头，加深亲吻，探索和品尝力所能及的每一寸。舌头起舞交缠，公平的索取与给予，直至维戈因剧烈的情绪而膝盖发软。
“奥兰多……”他们分开，他喘息着，声音嘶哑而颤抖。
“和我上床，”奥兰多在他耳边低语，“今晚和我一起，维戈。”
维戈轻声回答。“带路吧。”
***
“太美了，”维戈呢喃着，在奥兰多体内缓缓摆动，“太棒了。”
“维戈……”奥兰多配合着维戈的抽送同时摆动臀部，紧抓住他的后背，身体颤抖。
“不想让这结束。”维戈粗哑地说，而后双唇索求奥兰多的嘴。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全然的强烈窃取了他的自制，他挣扎着不要释放，手伸到他们身体之间，和着自己的抽插套弄奥兰多。“为我高潮，宝贝。让我感觉你的释放。”
身下的身躯剧烈颤抖，迎向他。“天啊……维戈……”他气喘吁吁地呻吟，“快了。妈的快了。”
奥兰多的双手紧攀着维戈的肩膀，维戈继续摆动，仍旧抚弄着奥兰多，俯下身用力吻他。高声呻吟为他的双唇所捕获，身下的身躯抽搐着，将一片温热撒溅在他们身体中间。
奥兰多高潮的感觉……还有那包裹着他的紧致，令维戈彻底失控。当快乐席卷他周身，他用力抓住奥兰多，颤抖着释放，无言地呼喊。
他瘫倒在奥兰多身上，呼吸变为了喘息。“天呐，”他喘息着，将脸埋进奥兰多的肩膀，尽力回想该如何吸气。
“太难以置信了。”奥兰多低声说，用力搂紧维戈，“甚至比我想象的还好。”
维戈笑了，用胳膊肘撑起自己，俯视着棕色的眼眸。“看来你想象过？”他笑嘻嘻地揶揄。
“你可不知道，”奥兰多也笑笑，而后靠上来轻轻吻吻维戈，“是今天早上你说到跳舞的事勾起来的！”
“嘿……开始可是你提出来的！”维戈咧嘴一笑。
“是啊……好吧……我以为你是直人！”奥兰多忿忿不平地说，不过却露出了笑容。
“你是在抱怨我不是直人？”维戈逗他，而后俯身再次亲吻奥兰多。
“老天，不是，”奥兰多低声说，幽默感全然无踪。“我甚至不敢梦想……”他声音低下去，凝视着维戈。“谢谢你。”他柔声说。
“天啊，奥兰多，别谢我。”维戈嘎声说，俯身把脸埋在奥兰多肩膀上。“这是……我……”他声音渐低，情感吞没了他。
他们静静地呆了好一会儿……只是享受着这个姿势的紧密与亲昵，相拥着彼此慢慢爱抚，不时温柔亲吻，因为谁也不想结束此刻。
终于维戈脱开身，从地板上抓起他丢弃的衬衫，把两人都擦干净，而后又倒回床上，把奥兰多拉进怀里。“今晚让我抱着你。”他低喃着，伸手关掉灯。
“只要你不放手，”奥兰多轻声说，偎依近维戈，“别放手。”
“我不会，”维戈发誓，“我告诉过你，”他睡意朦胧地说，双眼渐渐阖上，“我会守住我所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