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原文题目:The Question
作者:Jassy
配对:VM/OB
级别:PG13
概要:奥兰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维戈。第一步是要鼓起勇气去问。
译者说明:
小M生日快乐!
请原谅俺的不多才多艺,不会写不会画,只好翻篇小文来当礼物——八成你还看过了(大汗)。看过也米有关系,反正这磕磕巴巴的翻译里,寄托了俺实实在在的祝福:愿你开心美丽地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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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卫星传到另一个卫星,从基站到海底电缆再到陆地线路,横跨半球的通信线路有些模糊不清,静电干扰了比利的声音。尽管如此,只是和比利——一位几个月前甚至还不认识的密友说说话,就让奥兰多感觉好多了。
“问他啊,”比利沙沙作响的声音说道,“开口问他就行了。”
奥兰多盯着房子窗外,这是制片公司为他租下的一座可爱诡异的小房子。越过草地,他可以看见海洋,遥远的地平线上,灰蒙蒙的云水相接。
“他可能会很忙。他提前回来是为工作,又不是为聚会。”奥兰多说,他用肩膀夹住手机,伸手去够香烟和打火机,而后又把它们放了下来。他真的该戒烟,可是维戈抽烟。如果维戈抽的话,那抽烟就不可能算是坏事,对吧?
“你也提前回来了,”比利提醒他,“你还有时间请他在除夕夜喝一杯。”
奥兰多从休假中提前返回只是因为他听说维戈提前回来了。一旦知道维戈身在新西兰,伦敦和家就失去了吸引力。
“他又不是我,”奥兰多说,真是庆幸啊。维戈是最……好吧,一个男人的完美典范——性感聪明,还他妈的是个才华横溢的演员——而奥兰多只是一个刚出校门、走了狗屎运的小傻瓜,不仅和这个男人并肩工作,而且共用一辆化妆车,周末还偶尔一起喝喝酒。
就是这么回事。他们经常一起喝酒,主要是在星期六晚上,之前的白天拍摄已经完成,之后的一天要用来洗衣服、读剧本和排练打斗。星期天比多数的拍摄工作日还要繁忙,只是时间没那么长,也用不着穿戏服。
新年除夕是例外。你不可能问一个家伙除夕夜要干嘛,而听起来又像是随口一问。就是办不到。而且奥兰多寻求的不止是暂时的友谊,对维戈的拒绝他可没做好准备。
“他本来也许会自己问你,”比利说,“可他觉得你可预见的约会对象名单比他胳膊还长。”
奥兰多喷出一声笑。“是啊。这种事会吓退维戈这种人。”
奥兰多穿着鞋的脚尖踢着地面。他想念他不得不留在家里的那双鞋。妈妈会把他要的东西寄来,可是运费昂贵,他还没习惯好好开销他现在挣的钱。也许再过一两个月他会更大手大脚,可是一部分的他还是那个搬到伦敦求学的家伙,不愿意花妈妈和他知道实际上是他爸爸的那个人的钱。他觉得只要他有自己的舞会鞋,他就能请维戈出去共度除夕夜。
“他没准已经有约了,”奥兰多说,“就算没有,也还有彼得。”彼得保证会让他的男主角被照顾得好好的,特别是当斯图尔特无法给予彼得他想要的阿拉贡而维戈救了他的场后。
“那你问问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比利说。
要是其他的霍比特人这会儿就该毫不留情地奚落奥兰多了。他们都是好朋友,可他们不懂奥兰多放肆而狂热的行为下所掩藏的不安全感。可比利懂。这就是为什么奥兰多打电话给比利。这就是为什么比利不会试图急着挂断他的电话,虽然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床,而奥兰多的电话绊住了他。
“我能跟你说个秘密吗?”比利说,他杂乱的声音现在更加柔和。
奥兰多凝视着一分钟前他放下的未点燃的香烟。“好啊。”
“维戈是个害羞的家伙。一个严肃的男人,还是个傻瓜。一个有创造力的人。可他是个害羞的家伙。他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但是他在这里并没有很多朋友。”
这不算秘密。绝对不算。“就这个?”
“不,你这个大笨蛋。”比利长叹一声,而后说,“他喜欢你。你是他的朋友。你是他在这里少数的真正的朋友之一。你觉得他和你星期六晚上一起去喝酒还能是为什么?”
奥兰多琢磨着维戈也许除夕夜没有其他邀请的可能性。这个念头让他胸口空落落的。朋友可不该让维戈独自过节。
“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成为他的朋友。”他对比利说。
“问他啊,”比利又说,“没准你就成了。”
* * *
奥兰多到的时候,维戈的房子黑着灯、关着窗,日落地平线,第一缕星光在夜空若隐若现。
如果维戈不在家,那就是说他在公寓——他在鹦鹉酒吧楼上租的一间小房子。他有时会呆在那,当他没力气开车,或者他想封闭自己避免分心时。公寓不像他的房子,没地方让他画画。维戈的房子比奥兰多的房子大,就好像莱格拉斯只是全体中的一员,而阿拉贡是国王。维戈把整座房子变成了他超大型绘画的空间。
公寓开车过去很近,再上两层楼。奥兰多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维戈的门。如果维戈在这,那他准是在工作。别管比利怎么说,奥兰多该让维戈独自呆着。
门打开时,他几乎已决定要走了。维戈穿着夹克。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正要往嘴边送,另一只手里抓着钥匙。
奥兰多不确定到底是谁更受惊吓。
“嗨。”奥兰多说,挠挠脑袋,徒劳地试图掩饰他正打算敲门的事实。
维戈眨了眨眼。“奥兰多?”
“我只是……”奥兰多从挠脑袋变成了蹭嘴巴,“你要出门啊。我该走了。”
维戈凝视了他一会儿,像是在下决心。“我要下楼喝一杯。想来吗?”
“不打搅吗?”
“本就该有伴。”
喝一杯可以给奥兰多增加一些虚假的勇气。如果他没有喝得太多让自己变成个白痴的话。不过只喝一杯他还是可以控制的。“那就喝一杯。”他说。
奥兰多跟着维戈,他们的脚步在楼梯上咚咚作响,谁都没有说话。奥兰多在竭力揣度维戈的情绪。有时候维戈会含糊不清、滔滔不绝地讲着最希奇古怪的事,而奥兰多只听得懂一半,这算好的。另一些时候,维戈几乎不说话,转向内里注视着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某处。还有一些时候,和维戈一起坐着奥兰多就心满意足。那是奥兰多可以老老实实坐着,而不会身子不动就难受的唯一时刻。
维戈为奥兰多打开鹦鹉酒吧的门。吧台后的男人朝他们点点头,指向维戈最喜欢的桌子。
“你想来瓶啤酒还是别的?”维戈问。
“啤酒。”他想来点别的——金汤利,一杯上好的马提尼,或者一杯高级葡萄酒——可是他不想喝醉。一杯啤酒足矣,不会让他失控。
维戈竖起两根手指。吧台后的男人点点头——维戈常来这里,在这工作的人都认识他——维戈在他的桌子旁坐下。奥兰多跨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想知道维戈是否意识到他拥有这座房间就如同他拥有拍摄现场。他是那里最安静的人,却最镇得住场。这是他的老师竭力想传授的——台上甚至台下的魅力——可奥兰多跟他的所有同学都一样,一直觉得这是屁话。直到他遇见维戈。
“你提前回来了。”奥兰多说,只是想打破沉默,看看维戈是否有心情讲话。
维戈耸耸肩,目光盯着香烟,把烟摁灭在金属烟灰缸里。“我想在摄影机再次开转前,研究一下下面的剧本,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
“你觉得你老了?”奥兰多知道维戈的年龄几乎是他的两倍,可奥兰多从来不会有意想起这点。维戈就是维戈,既不老也不嫩。不像约翰,他对往日片场和电影没完没了的怀旧,经常惹得奥兰多不爽。
“新一年的到来不时提醒我,我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年轻了。”维戈目光倦怠,望着奥兰多的双眼,不过而后他微微咧嘴笑笑,神情柔和了些。“和你出来玩有助青春。”
奥兰多也咧嘴一笑。听起来不错。
侍者在桌上放下两瓶啤酒。奥兰多甚至还没想起伸手掏钱包,维戈就已经付完了钱。
“下一轮我请。”奥兰多说,不想维戈觉得他来这就是让维戈请他喝酒。
“成交,”维戈说,他们都喝了一大口,“那你是正要敲我的门了。什么事?”
乖乖,真是开门见山。奥兰多折磨着啤酒上的标签,不看维戈看着酒瓶,因为这更容易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说,深吸一口气,“可在我问之前,我想你知道,无论你如何回答,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是觉得我该问,你知道,趁别人还没问之前,如果有人已经问过了,你也有了计划,我——”
维戈抬起手做了个奥兰多很熟悉的“行了,打住”的手势。他看起来正在拼命忍住笑。
奥兰多停住口,维戈说,“你就问吧。我保证我不会咬掉你的脑袋。”
奥兰多又深吸一口气。“你除夕夜干嘛?”(插花:原文为"WhatareyoudoingNewYear'sEve?",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中文表现这种囫囵吞枣的笑果)趁勇气还没跑光,他尽可能飞快地说。
维戈的眉毛,那迷人而近乎看不见的眉毛向上扬起。“什么?”他说。
“除夕夜,”奥兰多说,“你有计划吗?”
“怎么了?有晚会要举行?”
奥兰多的下嘴唇塞进了牙缝。他一定要搞砸了。“不是,”他说,“我想知道你是否……”再深吸一口气。如果他不当心,他就要换气过度了。“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过除夕。因为我们都在这。我们可以一起庆祝新年。”
维戈一言不发。奥兰多不敢抬头看维戈脸上的表情。
“如果你愿意的话。”奥兰多说,用来填补沉默。
当维戈的一只手覆上奥兰多的手时,他差点扯碎了整个标签。
维戈的手很温暖,他手指的肌肤抚摸着奥兰多的手背。奥兰多感觉一阵麻刺感由触碰的地方蔓延到手臂,不过那可能只是啤酒的作用,或者是因为他松开了等着维戈回答而无意识屏住的呼吸。
“我愿意。”维戈说。
“你愿意?”他忍不住问。
“对。”
奥兰多从维戈的手上抬起目光,看着他的脸。维戈脸红了,就一点点,而且他看起来很开心。没有疲惫,不像他们刚坐下时的样子,只是很开心。
“太棒啦!”
奥兰多的亢奋让两人都笑起来,不过维戈没有移开手,那感觉跟开怀大笑一样美好。他们交谈着,现在奥兰多放松下来,真的感觉到开心了,到维戈准备回楼上房间时,奥兰多也准备好回家了。
“那这是一个约会喽?”在维戈公寓的楼梯下他们要分开前,他对维戈说。
“对。明天给我打电话,我们来计划一下。”
“太棒啦。”奥兰多又说,笑不拢嘴。
他们没有接吻。甚至没有触碰。整个晚上除了维戈把手放在奥兰多手上以外,他们都没有触碰,可对此的回味足以让奥兰多一路回家都是笑眯眯的。那个触碰许下承诺。奥兰多心甘情愿等着维戈谨守承诺。像维戈这样的人值得等待。
他不知道他们除夕夜会做什么。他们会跳舞?以前奥兰多会一直跳到新年来临。他会整夜喝酒,在厕所地板上吐个翻江倒海。他从来没有在他真正在乎的某个人的怀抱中度过此夜,从来没有作为情侣之一度过此夜。当他和维戈还远远算不上情侣时,维戈的手,他泛红面颊的诱惑,富于表情的双眼,还有奥兰多想要用手指抚摸的眉毛都是一个承诺。
也许午夜钟声敲响时他们会接吻,一直吻到新年来临。如果他们真的接吻了,奥兰多希望维戈的双臂会搂着他。就算没有音乐,奥兰多确信他和维戈也可以跳舞。演员习惯在没有音乐伴奏下跳舞,拍子要很久后才配进片子里,演员们早就去拍下一部电影了。他相信他和维戈可以即兴发挥。
上床前他给比利打了电话。另一头的电话在响,可是没有人接。即使比利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奥兰多理解。反正他只是想留个短信。
他一直等到比利的语音信箱召唤他开口。奥兰多咬着下嘴唇。他等到哔的声音,而后浅吸一口气。
“他答应了。”他对着电话说。
他相信当比利听到这条留言时,他一定能听见奥兰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