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本章级别：NC17
第二天一早，维戈带着浅浅的笑容醒来，疼痛的身体在叫嚷着放松。昨晚他太累了，以至于奥兰多压着他，身体也没反应，可是现在是新一天的清晨，他十分清楚肌肤相贴的感觉。
他微微呻吟着，想要从奥兰多身下移出来，可是年轻人不帮忙。胳膊贴在维戈胸口紧搂着他，维戈不可能不惊动奥兰多而移开。
“老家伙，想从我这溜掉？”奥兰多咕哝着。
“没想吵醒你，”维戈柔声说，“接着睡，奥利。”
奥兰多打着呵欠，伸伸懒腰，整个身体都压在维戈身侧。包括那个引人注目的勃起。“不想再睡了。”奥兰多说，声音仍旧因睡眠而沙哑。
“哦，是吗？”维戈咯咯笑起来，“那你想干嘛？”
“我太想你进入我了，”年轻人在他耳畔低语，“越快越好。”
维戈呻吟着，欲望愈发悸动。“天啊，”他粗声说，“我正在努力行动呢！”
“如果我不想你行动怎么办？”奥兰多诱惑地低声说，而后翻身压在维戈身上，压低身体，俯身亲吻年长的男人。
当年轻人侵袭他的嘴时，维戈抬起双手搂住奥兰多，将他越发拉近。唇舌交缠，激情迸发，当维戈终于将他们翻过身来，俩人都在剧烈喘息。
“你真美，”维戈低语着，一根手指滑下奥兰多的面颊，“由内到外。”
奥兰多羞红了脸，抬眼看着维戈。“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柔声说。
“哦，我觉得你就是，”维戈答道，“你只是不能像我看你那样看见你自己。”他俯下身，亲吻奥兰多，剥夺了年轻人试图陈述的异议。“让我和你做爱，奥兰多，”他贴着那柔软的双唇轻语，“让我告诉你我对你真正的感觉。”
奥兰多使劲吞咽，望着维戈。“好的，”他低声说，“告诉我，让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我发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让你忘记。”维戈哑声说。他俯下身，再次捕获奥兰多的双唇，决心好好实践他的诺言。
***
当维戈进入奥兰多时，他终于再次感觉到完满。他凝视着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双眸，自己的视线一片模糊。世界上没有什么会像这一样美妙。
“快了，”奥兰多气喘吁吁地呻吟，迎上维戈，“让我高潮，维。就像这样。”
维戈无法言语，他抽出又送入，因无法抵御的快感而呼喊。他双目紧闭，不过抚上他脸颊的一只手又强迫双眼再次睁开。
“让我看着，”奥兰多低哑地说，“别避开，别停下。”
“奥利……坚持不了……”维戈呻吟着，在爱人体内抽送，他们目光紧锁，“……太棒了……”
“我也是。维……”奥兰多身体紧绷，他用力抓住维戈的后背，足以留下瘀痕。“要来了……”
随着奥兰多的话语，维戈彻底释放，屈服于席卷全身的感觉和情绪。
当世界在他眼前旋转，当奥兰多在耳畔呼喊他的名字，维戈终于知道，他的生命完整了。
***
维戈将奥兰多紧搂在怀里，两人都在高潮的余震中颤抖。“我爱你，”他眼含热泪地低语。
“我也爱你。”奥兰多答道，声音轻柔得维戈几乎听不清，“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永远不会让你忘记。”
他们静静地躺了许久，只是紧拥着彼此，而后维戈发觉他大概压到年轻人了。他再次温柔地吻吻年轻人，而后翻身仰面躺着，握着奥兰多的手。
奥兰多转过来看着维戈，微笑起来。“这个计划怎么样？你逃班吧，和我过上一整天。”
维戈笑笑，转过头，将脑袋靠在奥兰多胸口。“似乎是个完美的主意，”他满足地叹息着，“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奥兰多耸耸肩，搂住维戈。“我相信我会想出来的。不过首先，我想是洗澡。”
“你去吧，我来做早餐。”维戈说，倾身轻吻奥兰多。
“嗯，休想。你别指望轻易逃脱洗澡。”奥兰多说着，回吻维戈，同时他的手划过维戈的大腿。“你瞧瞧，你跟我一样粘！”
维戈呵呵笑起来，鼻子爱抚着奥兰多的脖子好一会儿，而后他离开年轻人的怀抱。“我没法反驳。我们一起洗，然后一起做早餐，怎么样？”
“或者我们下楼去咖啡馆，就不用操心脏盘子了。”奥兰多说，轻轻呻吟地坐起身，“不过你必须保证，你会吃像样的东西！”
“我保证。我好像被勾起食欲了。”维戈咧嘴笑笑，下了床。他走到奥兰多床这边，牵起年轻人的手，拉他站起来。“来吧，亲爱的。我们去洗澡。”
奥兰多站起身，又呻吟起来。“我的腿不想动。你背我吧？”
维戈呵呵笑着，拉起奥兰多走向浴室。“如果我能走，你就能走！我才是老家伙，记得吗？”话一出口，另一个念头闪过维戈脑海，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维戈……别这样。”奥兰多柔声劝慰，从身后搂住了维戈。“我们今天别想这个，好吗？”
“我们得谈谈，”维戈哑声说。
“不要在今天。今天我们只好好享受，行吗？”奥兰多答道，蹭着维戈的脖子。
维戈默默地点点头，靠向身后温暖的身躯。他依旧忐忑不安……奥兰多的病笼罩着他的脑海，可是他不想毁掉和他爱的男人的完美一天。他们很快就会谈。明天。不过今天他们只是享受彼此。
“来吧，维。你想得太多了，”奥兰多轻声说，“我们去洗澡吧，然后一起美美地过上一天。”他温柔地亲吻维戈的脖颈，“这一定是好的开始。”
维戈轻声呻吟。“停下来，不然我们永远也洗不成澡。”
奥兰多又吻吻他。“没准能让洗澡变得非常有乐趣！”
***
“不，这顿我请。”奥兰多从维戈手上抢过早餐账单，“你可以请午餐。”维戈刚想开口反对，他说道。
维戈叹口气，向后靠进座位。“好吧，好吧。算你赢。”
“你没吃完早饭。”奥兰多检查着维戈盘子里剩下的食物，提醒道。
“我不习惯吃这么多早餐，”维戈为自己辩解，“我会吃很多午餐，行了吧？”
奥兰多瞧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说“你最好如此！”不过他没再管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你准备好了吗？”
维戈点点头，喝光咖啡。“我们去哪？”
奥兰多耸耸肩，折起一张钞票夹进账单里，压在盘子下。“我脑子里有了些想法。”
维戈正巧瞥见奥兰多留给莎伦的数目，他挑起了眉。“你不想等找钱？”
奥兰多摇摇头，站起身，穿戴上外套和围巾。“不用。来吧，维。我们走吧。”
奥兰多的语调，还有他刚刚留给莎伦的85美元小费，让维戈感觉非常不安，他跟着年轻人走向门口。
出门前，他们朝侍者挥挥手，而后走进外面寒冷的晨风中。奥兰多把他的车钥匙丢给维戈，维戈惊讶地接住了。
“你开车，我指路。”奥兰多说，笑容和明快的语调又回来了，“如果你今天有什么想做的事，尽管告诉我，好吗？”
维戈笑笑，俯身飞快地吻了一下奥兰多。“不。今天，我完全属于你。”
***
落日低垂天际，温暖的光芒照耀着穿过小公园走上桥的那对情侣。
一天的行程满满，去了博物馆，在中央公园午餐，甚至还去参观了自由女神像。维戈很累，可也非常满足。他记不起最后一次这么放松是什么时候了。奥兰多的病始终萦绕他脑中，不过无论何时它危及到这一天时，他都尽力抛开。他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他不想毁了今天。他们还有时间来谈。
“这里真美。”他说着，停在桥中央，靠着栏杆。“真不敢相信我以前从没来过这。”
“我来过很多次。”奥兰多说，他走到维戈身后，双臂搂住他的腰，下巴枕在年长男人肩上。“这很宁静。”
“是啊，”维戈柔声说，向后靠着奥兰多。他永远都不想这一天结束……永远都不想结束他此时此刻的感觉。“为了今天，谢谢你。我过得非常愉快。”
“我也是，”奥兰多轻声说，“这是我能记得的最美好的日子之一。谢谢你陪我一起度过。”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风景和彼此，而后奥兰多终于退开。维戈刚要反对，奥兰多让他安静。
“不……别转身。”奥兰多柔声说，后退开。维戈有点吃惊，有什么东西围上了他的眼睛，而后他发觉那是奥兰多的围巾。“我想你记得今天的我，”奥兰多低声说，“快乐，满足，全身心沉浸在爱中。”
奥兰多的话语令恐惧攫取了维戈的心，他又试图转身。奥兰多再次阻止了他。
“不。请别这样。”
维戈现在听得出奥兰多声音里的眼泪，他愈加惊慌。
“我们拥有的一切就是你对我的记忆，”奥兰多低语着，“我想要这份记忆顽强而美丽，你明白吗？如果我知道我是这样被记起，我可以面对一切。你明白吗？”
“明白。”维戈哽咽着。他可以做到。无论这有多伤痛。
“我爱你，维戈。你是我唯一真正爱过的人。”
“我也爱你。”维戈低声说，泪水浸湿了覆盖着双眼的围巾。
“我知道。”奥兰多柔声说。
“我有太多话想告诉你……”
“你不用说，”奥兰多低喃着，“我已经知道。”维戈呜咽着，感觉一个温柔的吻落上脖颈。“只保留对我美好的记忆，维。答应我。”
“我答应你。”维戈尽力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又一个吻落在脖颈上，围在胸口的双臂愈发紧紧地搂住他，有好一会儿。“再见，亲爱的。”
而后他走了，维戈的心碎成了千千万万片。
***
他站在桥上好几个小时，凝视着桥下的水流，水流在黑暗中盘旋，懒散而缓慢。奥兰多走后几分钟，他摘下了围巾，现在围巾紧攥在他手中，接着依旧缓缓落下的眼泪。
他明白奥兰多为什么如此做。他尽其所能地尊重奥兰多的愿望。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忘记奥兰多，他会一直爱他。他的生命被他有幸如此短时间内相知的一个纯粹灵魂所永远改变，他将永远尊重这份记忆。
可是现在……可是今晚……他伤心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