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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题目:The Angel of Islington
作者:Razzle
配对:Viggorli
级别:R-NC17
警告:接受度尚可的异装。
维戈如往常一样走回住处,如往常一样停在门口,逗留不去似乎在等待受邀进入某人房间。奥兰多朝他的监护人转过身,微笑起来。
“贫民窟的救世主,我能邀你上楼吗?”
“我没钱给你。”维戈说,这话令他自己和奥兰多一样吃惊。奥兰多只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露出了难以抗拒的笑容。
“管它呢,上来吧。”他说,就算有拒绝的方法,维戈也不得而知。
“我以为排演进展得不错。”他们走进客厅时奥兰多说道,他把重音放在了代名词上。
“我也这么觉得,”维戈答道,“你怎么会想到别的?”
奥兰多舔舔嘴唇,维戈暗暗诅咒他这一贯令人心神恍惚的习惯。
“因为你不开心,”奥兰多解释说,“你心神不宁。想告诉我什么让你烦扰吗?”
“我想吻你。”维戈瞪大眼睛。无论是什么令他无法隐瞒头脑中的想法,显然那东西也没打算解救他。
“我们有约在先的。”奥兰多开口说。
“是的,可是你在舞台上吻了。你亲吻其他演员,而我付的钱够你为我手交解决问题,却显然不够让你用漂亮的嘴唇吻我。”
“我保留我的吻。”奥兰多停顿了一下说道,“如你所知,在舞台上我是演员,在街上我比娼妓强不了多少。不过如果还有一样东西能保有我的尊严,只留给某个男人,那我会竭尽全力。所以我要为我爱的男人保留真正的吻。这不是对你的冒犯。”
然而维戈却为此感到致命的侮辱与伤害,自从他们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奥兰多的陪伴无法让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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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确信,他写就的这出戏并非如此挑逗。可奥兰多已经把维戈笔下暧昧诱人的角色当成了不知羞的狐狸精。
奥兰多全身天使的装扮,身着深红长裙,舒展手脚仰面躺着,从座位上看去比之前跳舞的一场更加醒目。
天使吸引了屋内每一个人的目光,然而他的注意力只留给两位来客,两位男士热切盼望着再获垂青。
当朋友们为追求她而起了冲突,她任他们故作姿态,自己则回到房间,于半昏半明中躺在四柱大床上,手在被褥和丝质衬衣间来回摩挲,手指纠缠着头发上的缎带以消磨时间。
一个年轻女子登场,神情哀伤,不安地扭动着双手。她在屋内踱了一会儿步,而后她注意到天使正带着得意的好奇望着她。
天使:你为什么哭啊,孩子?
西耶娜:我的未婚夫正在和另一个男人决斗。
天使:不过是口水战而已。(手腕响起轻蔑的咔嗒声)。至多如同动物发情。他们很快就会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
西耶娜:(绞起双手,抽泣着。)
天使:孩子,恕我冒昧一问,他是为你而战吗?
西耶娜:(悲伤地)我想不是。
天使:那就别为他的安危忧心。来,坐到我旁边,我们来聊聊男人的脆弱。
随后是一段漫长激烈的优美独白——关于男人心思的反复无常,男人神经的麻木迟钝,男人欲望的恼人可恶。真是诙谐的明证,心痛的精准。
维戈望着自己无情敏锐的台词从那永远翘起的双唇中吐出,深深陷入了混乱:究竟是他创造了一个他会爱上的人物,还是他愈发沉迷于他热情洋溢的新成员。
天使在赞美同性的种种优点,此时她的听众,由年轻的海登——也许是伦敦最富天才的男伶所巧妙饰演的那位年轻女士正听得入神。
“当然还有,”天使面向观众高声耳语,她与西耶娜双手相握,额头几乎贴到一起,“我们更加忠于自己的内心。”
(幕落。第二幕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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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
“我不。”
“奥兰多,不过是一个吻。假装你是在表演,或者不是你去亲吻,而是你允许自己被吻。向后靠,想想这里是伦敦,忘了我们是谁,想象你爱上了我,请让我吻吻你吧。”
“既然如此不可理喻,”奥兰多挖苦说,这话是他从字典里学来的,大热天坐着为妓院守门时,他就用字典替代门碰头,日复一日捧在膝头上,训练自己学会更聪慧、更新奇的用词和发音。“那为什么这对你这么重要?吻镜子、吻陌生人好了,想象他们就是你如此渴望亲吻的天使。如果我能假装,那你也能。”
奥兰多可说是断然离去,走向卧室,而后试图将维戈连同这场谈话都关在门外。
然而糊里糊涂转了一圈后,他立刻发觉被挡住了去路。
维戈在他面前举着一枚硬币,不是嘲笑,也不是戏弄,只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它。
“你买不到我的吻。”奥兰多平静地说。
“这不是为一个吻。”维戈回答。
奥兰多睫毛闪动,考虑着这个提议,而后他低下头,轻声应允,带头走向卧室。
维戈知道,利用一个耗费了他如此多积蓄的年轻人的弱点是不公平的,然而他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
他躺到床上,奥兰多找到一个配合他的姿势,躺在维戈身边,一只胳膊撑着头,手慢慢在维戈腹股沟处滑动,刺激着手掌中蓬勃的隆起。
“你知道,”奥兰多一边攀谈,一边解开维戈的裤子,掏出分身,引得维戈含糊咕哝,肩膀紧压着床。“你算不上特别平庸,维戈·莫藤森。”
“我本来就不平庸。”维戈说,奥兰多舔了舔手掌,开始慢慢套弄维戈的欲望,先紧后松,先缓后急,他的手指环绕着包皮,按压那敏感的开口。奥兰多表现出色,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举动。
维戈纵容了一阵,实际上比他打算的时间要长,而后他抓住奥兰多的手腕打断了他。他拉开吃惊男人的手,把手按在他们之间的床上。利用自己体重的优势,他将奥兰多翻身压在床上,而后在他们之间摸索,试图解开奥兰多的裤子。
“住手,”不可否认,奥兰多相当地半心半意,“我没让你上我。”
“我不是要上你。”维戈向他保证,这是实话。他远不是那种会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取而代之,他在奥兰多上方俯下身,让两人欲望相碰,他挺动身体,因奥兰多的唾液和顶端溢出的体液而光滑的硬挺抵着奥兰多。奥兰多发出一声惊讶的呜咽,转而变成快乐的哼哼,他紧闭双眼,迎着维戈的动作弓起臀,身陷纠缠。一小部分依然清醒的头脑在暗示他,默许这样远算不上侵犯的接触。
奥兰多用手抓着维戈的头发,或许是想先发制人阻止维戈的真实意图——维戈想让他全然失控,从而接受他的吻,最终得以满足双唇压上这美丽造物究竟是何感觉的好奇心。
强烈的欲望伴随节奏增长,维戈看着眼前人。奥兰多双颊晕红,不住喘息,正透过半阖的双眼望着他,双唇湿漉漉地开启。维戈俯下身,额头抵在奥兰多的额头上,放低臀部,挤压着奥兰多的分身。奥兰多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退后或争执,当维戈感觉他开始绷紧,他俯下了身……
奥兰多弓起身体,呻吟着向后摆头,双唇摆脱了维戈的攻击。维戈感觉奥兰多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抽搐,突然间奥兰多的体液沾染上他的分身,他感觉放松下来,满足地将双唇贴上奥兰多的脖子,他驱使着那颤抖的身躯,直到自己与年轻的朋友同赴高潮。
经过好一阵平复,维戈离开了奥兰多舒服的颈窝,抬起头望着他,奥兰多也转过头看着维戈。
维戈几乎想不起说什么,失望在不断攀升的无奈感中挣扎。他站起身,试图整理衣衫,掩盖掉衣服上非常可疑的污迹,而后他又看看奥兰多,奥兰多用胳膊肘撑起身体,正望着他,一脸沉思与混乱交织的古怪神色。
“那我们明天见。”维戈轻声说,点了点头,转开目光,而后走了出去。
奥兰多倒回床上,一直等到听见前门关上的声音,他几乎是惊讶地发现门并不是砰然关上。他心头狂跳,他真惊讶维戈怎么会一路上都没听见他的心跳。
而后他抬起手压在唇上,阖上双眼,用力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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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确立位置的奥兰多有一种可以预期的影响力。他在舞台上的表现令人难以置信,自信满满,用傲慢自大来形容他更为合适。
然而让维戈吃惊的是,在首演之夜看见他时,他会是那个样子。
“我办不到。我怕得要死。真的,我会让每个曾道白的演员蒙羞。”
奥兰多占据了公共化妆间的一角,以躲避恐慌来袭,维戈在他身边蹲下来。
“你会演得精彩绝伦,”维戈安慰他,“你知道的,一切都会实现。这个角色属于你。”
奥兰多头靠着墙,向上望着维戈。“一周,一周时间不足以理解你创造的人物,这对她也不公平。”
维戈知道,奥兰多有这种念头是因他而起。那时候他大声质疑演绎出来的人物会是怎样,即使他已经为这次演出把角色修改成更为精炼的化身。
滚落面颊的不安泪水冲刷着奥兰多厚重的舞台妆。
他擦去一边眼睛下恼怒的泪水,在颧骨上划过一缕黑色眼影。
“我会让你失望的。”奥兰多低声说,垂下的睫毛遮住了泛红的双眼。
维戈跪下来,在他的明星脚边分开膝盖,朝他伸出手。奥兰多睁开眼,维戈对他的另一只眼睛模仿了同样的举动,在他另一边脸颊上涂抹出一道相似的羽毛般的烟熏妆。
“你赋予了她生命。突然之间,她甚至比她的缔造者所以为的更富于人性。一个情节设置已经演变为所有人物关系的支点。现在,这既是一出她丧失纯真的悲剧,也是一出给予那些人更美满结局的罗曼史。”
突然之间,奥兰多也成为一个更具深度的人物,在他眼中可以寻觅到一切的希望与脆弱。因为维戈告诉了他从未想吐露的事实,不吐露是因为害怕它们会助长奥兰多不可思议的自负,或是迷失于铺天盖地的赞美声中。他从未期待过这样全心全意地关注。
“如果我曾说过什么让你感觉魅力顿失,那我要真诚致歉,那都是不对的。”他诚恳地说,“现在,为了那些没有理由爱你和恨你的穷人们,你能勇敢面对舞台吗?因为没有其他原因会让如此众多的目光聚焦于你,只此一次。”
维戈跪起身,站了起来。他朝奥兰多伸出手,奥兰多带着与几天前同样的思索神情望着他。而后他握住伸出的手,被拉着站起身。
空荡荡的房间里,维戈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他的明星,有力地拥住他。他转过头,在男孩的太阳穴上印上一吻。
“你无需我的祝福。”他贴着奥兰多的肌肤低声说。而后他牵起奥兰多的手,领他走向舞台。
离开时奥兰多没有照镜子,不过他的确不需要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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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妮斯,一位女仆:为什么你要这样行事?你这样伤害别人能得到什么?
天使:我从未想伤害任何人。现在除了爱人发现了心之所属,还有什么呢?爱情未经考验就不是爱情。只有蒙受威胁时,爱情的真义才会显露。
虚情会在第一处城门失守。真爱将永远觅得归途。
说完,天使围上披肩,消失在夜色中。
忘却了一切,情侣们在许下誓言的教堂门口相互拥抱。
大幕落下又升起,每位演员都登上舞台,向兴高采烈的人群发出的热烈欢呼频频鞠躬致意。
导演兼编剧被拉上舞台,站在他的天使身边。不顾面前数百位观众和两边的演员,他转向天使,告诉他他是如此迷人,是他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天使。
而后他的天使奥兰多,忽略了面前数百位观众和两边的演员,转向他的救世主,双臂搂住维戈的脖颈。他投身维戈的怀抱,不带一丝表演地重重吻住了他。
奥兰多坠入了爱河。
大幕终于落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