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爱方休
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本章级别：NC17
自从圣马力诺大奖赛后去医院看望卡尔、见过肖恩后，维戈想了很多。此话绝对不假，对于奥兰多他想了很多，看了很多。不出意料，卡尔也对他对待奥兰多的方式大为不满，虽然和肖恩的理由完全不同。他明确指出，如果维戈把奥兰多折腾到头了，也许年轻车手就要离开了，就算维戈不乐意，可卡尔还是真心希望他成为队友。维戈什么也没承诺，只对卡尔说，他最好尽快回去工作，可是一想到奥兰多替代了他，他又感觉一阵刺痛。卡尔笑起来，说他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了，而后他作罢，转到了其他话题。
在肖恩去机场要回英国前，他们捧着速溶咖啡，肖恩恳求他：“我想说的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他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只要试试，你就会和他相处愉快。”
维戈盯着自己的杯子，一阵内疚。他真的不想肖恩知道，他是多么愿意和奥兰多相处愉快。
“听着肖恩。我受够了每个人都跟我说他多好啊，多天才啊。我自己会判断。行吗？”
“好的。”肖恩轻轻地笑笑，握住维戈的手臂，“不过要试啊。就当为了我。”
维戈叹口气点点头。凡事只求肖恩开心。
********
圣马力诺大奖赛后，车手已经没时间离队。西班牙测试赛几乎立刻开始，不过维戈不再在练习赛中避开奥兰多了，知道奥兰多在用健身房他也不回避了。他没有特意和奥兰多说话，只是日常问候时敷衍地点点头，淡淡一笑，不过有其他队友在场时，他开始参与交谈了，他抓住每一次机会倾听年轻人。他不大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他承认奥兰多和肖恩的关系已经玩完了，即使他相信肖恩说他不再爱奥兰多的声明，可他还是不可能和一个队友开始关系。不过最终卡尔会回来，维戈也不再参赛，那时候事情就不同了。当然他想到，他已经干尽了疏远奥兰多的事情。他很怀疑年轻人会可能原谅他早先的对待。
事实上，维戈的行为只会让奥兰多越发困惑。伊莫拉的短暂交谈后，他看着维戈走掉，挫折感让他几乎要气疯了。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维戈的回答太不公平了。他想把事情谈清楚，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让年长男人明白，无论是什么问题，他都可以改正。可维戈只是打发他，于是他也铁了心。让维戈到地狱见鬼去吧。奥兰多再也不会浪费时间去赢得这个男人的尊重了，他要把心思都放在赛车上，他将出色地完成本赛季。伊莫拉的比赛他的确表现非常出色。他为在车手积分榜上首次拿到积分而激动战栗，当他爬出赛车，所有人都在那里向他祝贺，所有人，除了维戈。他知道自己不该有所期待，不过他还是想，甚至是希望另一位车手至少会礼貌地说声干得不错。可是显然没有。
然而之后的一周，他们重新投入工作，维戈的行为突然从公然对抗转向某种温和的接受。奥兰多只能假设，也许卡尔对他说了什么。不过每次发现对方在看他，他就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何缘故，他决心不再冒险让那人心烦了，他全神贯注于赛车，摒弃一切他是多么渴望维戈·莫藤森的想法。他在圣马力诺干得不错，他对西班牙站满怀期待。
********
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赛道对大奖赛车手来说就像第二个家。多数车队把它作为主要测试赛道，这里是维戈最喜欢的赛道。他喜欢西班牙，他在这里赢得过不少胜利。不过这个周末他对排位赛成绩有些失望，他在第十位发车，不过他已经稳步提升。他从车队控制室那知道，莱科宁和阿隆索在他前面，他还要与特鲁利和拉尔夫·舒马赫（注：这位不是你们也许听说过的那位车王舒马赫，而是他弟弟）竞争。
66圈的比赛，他们已经接近完成55圈了。维戈已经和丰田车队的两位车手争夺了两三圈了。他不太确定他们是在彼此竞争，还是在联手阻挡他。他猜也许二者都有点，不过无论情况如何，他们给他的超车制造了难度。他一直密切观察一举超越他们的机会，不过他知道另一辆车在后面赶了上来，几秒钟后他意识到那是另一辆里吉斯赛车。发车时奥兰多就在他后面几位，进站打乱了排位，不过现在比赛快结束了，显然奥兰多也提升了排名。
他们接近下一个转弯时，其中一位丰田车手加速，维戈瞅准机会要超越后车。他加速通过转弯处，发觉奥兰多也在提速。维戈简直不敢相信奥兰多在试图超越他，他一定以为维戈会因为丰田赛车而减速。奥兰多不可能指望一下超过他们俩。决定就在瞬息之间，维戈认定这是他的空当，他绝不可能让开，奥兰多只得让。让维戈惊讶的是，奥兰多没有那样做，他占据了对方的路，一切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声刺耳的撞击，他们的车撞上了，冲击力将他们朝相反方向弹起来。维戈的车滑过粗砺的缓冲区，他拼命控制住赛车。幸运的是引擎没有熄火，终于他设法重新回到赛道，可是撞车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现在丰田赛车已经跑出了视线，维戈怒火中烧。大卫在无线电里焦急地询问他是否还好，维戈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过最终他总算脏字不断、气急败坏地描述了一番等比赛结束他要把奥兰多如何如何。
剩下的比赛不够维戈再次追赶丰田赛车了，他不得不勉强接受第五位的名次。一把车开进维修站，熄灭引擎，他就立刻跳出驾驶舱，摘掉头盔。奥兰多的赛车不在，他猜想一定是还在赛道旁，他也没看见那位车手。霎时间，怒火变成了惊慌，他怀疑奥兰多是不是受伤了。碰撞算不上严重，可是他不知道之后奥兰多的赛车发生了什么，大卫没有提供消息。他转身抓住奥兰多的工程师多米尼克。
“见鬼他在哪？他受伤了？”他叫嚷着，多姆在他的紧握下挣扎。
“别担心，”多米尼克回答，“他很好，没受伤。”
他松了口气，立刻又变得愤怒。
“等他在了我要抓住他，”维戈咆哮起来，“我他妈要宰了他。”
到达控制中心时，他可以从每个人的脸上感觉出大家显然都在揣测他的情绪。他们自然听见了无线电里他和大卫的对话。
“他在哪？”他问道，声音轻了点，不过仍旧危险。
雨果举起双手示意冷静。
“好了维戈，冷静冷静，这类事在所难免，你们俩都需要平静一下。”
“他可以看出我要超车，他在想什么？”
“他也看到了机会，他只是趁势而上。”
维戈转向伯纳德。
“我一直跟你说他很危险。现在你开心了？”
“那是一个判断失误，维戈，你们俩都没事，就算了吧。”
维戈扫视了一遍控制室。他希望找出奥兰多，不过他当然明白雨果在他来之前就让年轻人离开了。他应该是被送回了酒店，被告知好好呆在那。好啊，他知道在哪能找到他。他深吸一口气。
“别指望我会让这事算了。”他警告雨果，“不过我会留到报告里。”他转过身，气冲冲走向房车去换衣服。他没打算要留到汇报会上解决问题，他现在就要扯下奥兰多的脑袋。
奥兰多对被送回酒店十分不爽。显然他们都觉得这次事故是他的错，而忽视了事实上维戈占了他的道。显然大家认为他应该能预判出维戈要做什么。
雨果说了，“在这种情况下其他车手会如何反应是你需要好好学习的。特别是你的队友。”
“见鬼，他从来不和我说话，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他吼回去。雨果安慰地耸耸肩，不过还是送他回酒店房间呆着，而他们来安慰维戈。然而由于现在有人——很可能是维戈在砸门，他猜测安慰也没起什么作用。奥兰多觉得反正在哪他们都得讲个明白，于是他起身下床。
奥兰多一开门，维戈就把他推进屋里。
“你这个蠢蛋，你他妈想干嘛？想杀了我们俩，还是就想杀了我？”
“别推我。”奥兰多愤怒反击，猛推维戈，双手撑在他胸口。“你一样有责任。”
“推你！我他妈要灭了你。”维戈伸手要抓奥兰多的肩膀，可奥兰多预见到了，用前臂阻止了动作。维戈抱怨一声，转而整个身子撞向奥兰多，于是他们都趔趄着摔倒在地，继续缠斗在一起。
奥兰多很强壮，不过最终维戈凭借体重优势总算摁住他，将他双手紧扣在头上方。两人都喘得厉害，面孔近在咫尺。奥兰多只穿着T恤和短裤，维戈感觉得到身下年轻人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奥兰多挣扎不休，维戈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开始硬了，他竭力想使奥兰多平静下来，因为如果继续缠斗下去，他知道奥兰多最终会碰到他现在已非常明显的勃起。可惜太迟了，奥兰多动动臀部，唇边浮起嘲弄的笑容。
“这是什么啊，莫藤森？”他讥笑道，“你是想揍我，还是想操我啊？”
维戈绷紧下巴。“小骚货，你觉得自己难以抗拒是吧。不是人人都想操你可爱的小屁股。”
奥兰多得意地笑起来。“那你是觉得可爱了？我见过你打量它。”
维戈忍住口。毕竟这话部分是事实，他想知道奥兰多是在诈他，还是他真的注意到维戈在看他。
“你就承认吧，维戈，你想要我不是吗？”奥兰多继续说，他又将自己的勃起压向维戈的小腹。
“不。”维戈吸口气，却感觉奥兰多的觉醒让他更加坚硬，他不禁磨蹭着年轻人。摩擦让两人都呻吟起来。
奥兰多发觉很难屏住呼吸。部分是因为维戈的身体压着他，也是因为他现在几乎硬得发疼。他想知道怎么才能让维戈越过界限。他想要这个男人，现在他们已经走得这么远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维戈接受他。
“来吧，维戈。”奥兰多哄着他，声音低沉而撩人，“你想要我，我想要你。”他又磨蹭着维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这只是性。还有什么问题呢？”
“你他妈的就是问题。”维戈吼起来，“你很危险。”
维戈仍旧垂下目光盯着年轻人，他知道自己该放开他离开，可是他美得要命。棕色眼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唇边勾起一个诱人的笑容。他彻底迷失了，他觉得如果这是奥兰多想要的，那就让奥兰多称心如意吧。他又动动臀，低下头，压住了奥兰多的嘴。这个吻猛烈到近乎野蛮，牙齿噬咬，唇舌缠斗。维戈松开了奥兰多的手腕，双手捧住他的头，掠夺那奉上的双唇。奥兰多双手摸索他的后背，拉起他的T恤抓住那裸露的肌肉。
维戈终于退开，舌头滑过那肿胀的双唇，他仍旧捧着奥兰多的头，俯视着因欲望而幽暗的棕色双眸。他又犹豫了，不过只是一会儿。
“你把东西放哪了？”他粗声问。
“在浴室。”奥兰多得意洋洋地朝他笑笑。
维戈磕磕绊绊地走向浴室。奥兰多也站起身，飞快地脱掉短裤、T恤，而后往床上一倒。地板上的冲突和随后的挣扎让他后背酸痛，不过此刻他一点都不在乎。
维戈拿着安全套和润滑油从浴室出来，正看见奥兰多从嘴里拿出沾了口水的手指，伸到已经分开的双腿间，滑进自己体内，同时另一只手还慢慢套弄自己肿胀的分身。如果说维戈对奥兰多的渴望还有所保留的话，在看见眼前这情色一幕时，一切都立刻消散了。奥兰多双目半阖，凝视着维戈，而年长男人被奥兰多手指进出后庭的场景给迷住了。这就是奥兰多想要的效果。
“你打算就站在那？”奥兰多懒洋洋地说，声音发颤，继续动作。
“你看来挺自得其乐。”维戈哑声答道，不过伸手解开了裤子。他看见奥兰多眼中闪过的庆幸，他脱掉剩下的衣服，走到床边。
“对于一个老家伙而言，你身材保持得不错。”
“你个说大话的小屁孩。”
他爬上床，置身奥兰多双腿间，维戈想知道自己该如何进行，而后他想起奥兰多早先的话。这是性，只是性，他需要记住这一点。维戈撕开安全套套上，而后连同手指都涂上许多润滑油，随后他抓住年轻人的手腕，把他两只手都拉开。奥兰多抱怨起来，可维戈迅速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滑入奥兰多柔软炙热的身体。奥兰多很紧，一想到要深入其内，维戈愈发硬了。他吸口气，分开手指，几乎立刻又伸进第三根手指。
“可以了吗？”他嘶哑地沉声说，“我不想等了。”
奥兰多颤抖着点点头，他并不完全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可是他不想给维戈时间改变主意，于是他双腿夹住维戈的腰，鼓励对方靠近。维戈握住奥兰多的大腿根，把他提起来一些，对准已然湿滑的入口。奥兰多觉得心跳得厉害，简直要蹦出胸口了。当维戈一举深入时，他忍住一声尖叫。
维戈感觉奥兰多紧绷起来，他停顿下来让对方适应这突然的侵入。奥兰多不稳地喘息着，双手抓住维戈的手臂，强迫自己放松身体。维戈渴望挺进，感觉奥兰多的身体包裹着已然过热的勃起，让他几近疯狂。可是他尽力让自己稳住，他知道这样一定会伤到年轻人，奥兰多还是紧得难以置信，不过他也绝不想罢手。
“还好吗？”维戈问，他感觉奥兰多开始略微放松了。
“你他妈的倒是动啊。”奥兰多气喘着说，维戈唯有欣然从命。他抓紧奥兰多的臀，几乎全部抽出，而后又猛力深深送入。已远谈不上技巧，他和着激烈的速率呻吟，抽插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奥兰多高声咒骂，迎接每一次挺进。维戈找到了完美的角度，每次都能撞击到他的那一点，将震动心弦的快乐浪潮席卷他的全身。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维戈。男人有力的身躯因汗水而泛着光，他仰起头，双眼半阖。奥兰多快要高潮了，可是他被忽视的欲望需要感觉维戈的双手。他掐住维戈的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摸我！”他恳求着，“请摸我！”
维戈睁开眼，望着奥兰多恳求的目光。眼前的年轻人美得让人心醉神迷，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们目光胶着，维戈结实的手掌握住了奥兰多的分身，开始诱哄他高潮。没用多久奥兰多叫喊渐强，两人都逼向释放。
“靠……维戈……我要……靠。”奥兰多呻吟着，体液飞溅在他们之间，而后几下凌乱的抽插，维戈也被高潮吞没。他们倒在一起，喘息不已，大汗淋漓。
喘息终于平缓下来，维戈小心翼翼地抽出身，爬下床，脚步不稳地走向浴室清理自己、处理安全套。他回来时拿了一块湿毛巾，丢给奥兰多，而后他倒在床的另一边。性交的兴奋渐渐退去，他开始看清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何等疯狂。他转头看看奥兰多平静的脸，年轻人在慢慢清理自己。他不得不克制住某种冲动：他想躺在他身边，双臂搂住他，直到他们都沉入梦乡。相反，他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蒙住了脸。
“现在感觉好点了？”奥兰多问道，维戈听得出那话里透出的毋庸置疑的嘲讽。
“我真该把你撞成肉泥。”他疲惫地叹道。
“你也做得差不多了。”奥兰多回敬。
维戈转过头，担心地看着奥兰多。
“我伤到你了？”他不安地问，“我没想那样的。”
奥兰多盯着他，有一阵维戈觉得他在年轻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潜藏的脆弱，不过他答话时，语调依然冷酷：“我觉得你就是想那样。”
“我……我是想伤害你……可不是这种……不是……哦妈的，奥利，我真没法相信我们刚干了什么。”
奥兰多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咬住嘴唇。虽然别人都叫他奥利，可维戈从来没有过，那声音里的语调是他之前从未听过的柔和。他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他绝不想让维戈知道他对他的欲望并不只是纯粹的肾上腺素作怪的性欲。
“得了，维戈，”他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回答，“比赛后每个车手都想立刻上床。”
维戈嗤笑一声。“在我这个年纪是不会了。通常我爬出赛车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得什么也干不了了。”
奥兰多望着维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知道如何能让事情转机。
维戈率先做了决定。趁他还没干出类似告诉年轻人自己真的对他有感觉这样的大傻事，他必须离开奥兰多的房间。他站起身，伸手去拿衣服。
“这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一边穿衣，一边近乎口沫横飞，“我还是认为比赛中的事是你的责任。”他拉上裤子拉链，套上T恤，“只要我们一起比赛，你就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碍事。”
奥兰多愤怒地瞪着他。“如果我乖乖当个好男孩，伟大的维戈·莫藤森就会再操我啦。”他吼起来。
维戈转过身，盯着他。
“这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他冷冰冰地回答，“永远。”而后他甩上身后的门，走掉了。
奥兰多呻吟一声倒回床上。
他伤心地嘀咕着，“好啊，进展真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