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目窕心与
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本章级别：NC17
“奥兰多在哪？”
回到车队维修站，这是维戈冒出来的第一句话。他担心地四下张望。奥兰多的车在，一个前轮没了，前减震往后弯起。而奥兰多的维修团队看起来颇不友善，不过他注意到他们还是尽力喝下传递的香槟酒。他知道奥兰多没有受伤，至少这一次大卫记得告诉他了。
“他回酒店了。”雨果将一瓶香槟塞进这位车手手中，拍拍他的肩膀。“比得太棒了，维戈。开始就避免了小麻烦。干得好。”
“他是不是气疯了？”维戈继续问。
雨果挑起眉，一些机械师在暗暗窃笑。
“他当然气疯了。你还指望什么？”
维戈已经预感到奥兰多会非常非常生气。他希望在这里找到等着他的年轻人，他预料会有一场争论。他在领奖台上喝了比平常更多的香槟，他在记者招待会上逗留，而没有在必答提问结束后就溜掉，结果它们都被证明不是什么好主意。媒体当然热衷于和他讨论这个他没想参加却进展不错的赛季，不过也有不止一位记者问他，怎么看年轻队友对今天下午比赛的感受。维戈耸了耸肩，回答“我想是非常生气吧”。没别的可说了。
欧洲大奖赛令里吉斯车队喜忧参半。摩纳哥站后，大家斗志高昂，车队认为在德国纽伯格林赛道两位车手只会表现更加出色。他们在练习赛中进展顺利，由于他们在摩纳哥站名次不错，当后面所有比赛变更为采用一圈排位赛时，他们占据了局面优势。维戈拿到了第三排位，奥兰多就在他身后两位。
正式比赛由于费斯切拉的雷诺赛车在出发位置熄火而重新开始，紧张感蔓延开来，他们抵达第一个弯角时，仍旧挤在一起争夺位置。维戈被迫开向赛道外侧，当他试图开回来时，切断了奥兰多的路线。奥兰多别无选择，只能刹车，刹车时车子又转了向，和另一辆车撞到了一起，被撞出赛道，颠簸着滑过了砂石缓冲带。这离他回维修站不过几步远。
“他说什么了？”维戈问，从雨果递给他的酒瓶里喝了一口。
“你想听摘要版还是加长版？”雨果问，他被维戈明显的不安逗乐了。
“有没有一个版本他没怪到我头上？”
雨果歪着脑袋，佯装思索。
“嗯。没有。”
“我猜就是。”维戈又喝了一口，“你怎么看？”
雨果耸耸肩。“我当然不高兴是你引起了奥兰多撞车，不过我想你只是在混乱中没能看到他。是吧？”
“是的。”维戈点点头。
“因为我想如果是某种故意行为……”
维戈一脸震惊。“雨果！……我从不会那样做……无论对谁……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雨果承认，“只是有时候你和奥兰多似乎在进行某种私人战争。”
维戈叹口气。“我靠！他也这么想？”
“难说。不过一定没少骂你。”
他们在摩纳哥赛后狂欢中结成的默契显然没有持续，不过维戈和奥兰多至少进入了某种谨慎的休战状态。维戈下定决心，埋葬对奥兰多的倾心，和队友保持纯粹的职业关系是他唯一的选择，而奥兰多也随之友善起来，不过对他客气得别扭。只剩一个星期准备纽伯格林的比赛，于是他们勤奋工作，不过他们齐心协力时，他们身后的整个车队就开心和睦。进赛车前，两位车手祝彼此好运，维戈拍拍奥兰多的肩膀，他感觉到年轻人兴奋的战栗。这又一次让他想起，对于奥兰多而言，赛车就是一切。他知道那是何种感觉，他真心希望奥兰多来一场出色的比赛。
“我想我该道歉。”
“那有帮助。你一换完衣服我们就会询问情况，然后你就可以去参加庆功了。”雨果捏捏他的肩膀，“维戈，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完胜，奥兰多发生的事并不是最糟的。”
维戈知道这是实话，不过似乎奥兰多所在乎的他总是搞得一团糟。
********
奥兰多的确一直怒火中烧，他丢下撞坏的赛车，跺着脚走回维修站。
“才20秒！”他对着同样失望的维修团队怒吼，“我他妈的才出场了20秒。”
雨果试图用“这种事很常见”来平息怒气，可奥兰多就只是瞪着他。这一次他不需要被送出去，他决定自己走。他觉得如果赛后见到维戈，他大概没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回到房间时，比赛仍在进行，他忍不住打开电视。只剩十圈了，莱科宁领先，不过显然他的前胎磨损得厉害，看来岌岌可危。维戈渐渐追上了他，奥兰多倒在床上看比赛。迈凯轮赛车的悬挂系统终于崩溃了，奥兰多欢呼着跳了起来。不过当看见维戈登上领奖台站在巴里切罗和海菲尔德中间时，他又生气了。“本该是我的。”他不快地嘟囔着关掉电视，倒在床上。他知道赛后在楼下会举行派对，可他生气得很，不想参加。他决定呆在房间里，如果维戈认为他在生闷气那就最好了。他才不在乎维戈怎么想呢。
维戈的确是打算一换完衣服就去看奥兰多，可是他被耽搁了。车队赞助商和伯纳德聚集在汽车房里向他表示热烈祝贺，报纸和电视媒体想要更多的采访。在巴林时因为匆忙离开，他错过了这一切，现在他已经有点醉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享受一番。他猜测奥兰多或早或晚也会出现，可是他没来，最后维戈离开酒吧的派对，朝奥兰多的房间走去。酒精缓解了他的不安，当他敲门时，感觉腹内的不适替代了膨胀的快感。
奥兰多打开房门，发现维戈靠在门上，穿着牛仔裤和T恤，手里抓着一瓶打开的香槟。
“嗨。”他几乎害羞地笑笑，举举酒瓶，“我是来道歉的。”
他的声音几乎柔软如水，奥兰多觉得他一定是喝醉了。
“好啊，讲吧。”奥兰多双臂抱胸。他可不会轻饶此事。
“嗯，我能进来吗？”维戈的微笑放大成近乎诱人的露齿笑容，有什么东西在奥兰多腹内微微骚动。
他迅速咽了一下。“好吧。”他往后站，维戈走进房间。
“你有杯子吗？”
“干嘛用？”奥兰多好奇地看着他。
维戈又举起香槟。“为了庆祝。”
“我以为你是来道歉的。”
维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我是来道歉的，然后我们再庆祝。”
绝对喝醉了，奥兰多心道。不过他还是关上了门。维戈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溜达，奥兰多忍不住笑了。他猜想维戈严谨的运动风范预示着他必须要道歉，不过无疑他无法清醒面对。
他尽力收敛起笑意，“那么，你是想来道歉。”
“嗯？”维戈在奥兰多身边停下来，脸上带着略微迷茫的神情。
“今天下午你占了我的道。”他差点要说“又一次”，不过最后关头忍住了，他真的不想翻西班牙的旧账。
“哦。是啊。”维戈慢吞吞地说，似乎突然才想起他干嘛来这，“我对此很抱歉。”
奥兰多觉得喝醉的维戈比平时的维戈更可爱，他想知道他到底醉得有多厉害。
“好吧。”奥兰多忍着不笑出来。
“那我们讲和了？”维戈歪着脑袋问，一副让人生不起气来的样子。
奥兰多感觉腹股沟涌起暖意。靠，不过谁让这男人迷人又醉醺醺，或者是清醒得很。
“我们讲和了。”他点点头。
“好的。”维戈举起香槟，“来一口？”
香槟泛起泡沫，维戈直接从瓶子里喝了一大口。奥兰多笑了，也伸手来拿酒瓶，可维戈用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出乎意料的奥兰多倒在维戈怀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维戈的唇压住了他。他惊讶地张开嘴，温热的香槟在他们口间流动。气泡在口中发出声响，奥兰多咽下去，维戈的舌头也滑进他唇间。维戈猛烈而饥渴地吻他，他的头脑竭力抵抗维戈温暖的舌尖诱哄他回应的感觉，双手紧抓住T恤。而后强壮的手臂紧箍住他，奥兰多感觉酒瓶压着他的背，另一个男人的勃起顶着他的大腿。
奥兰多后退开试图稳住呼吸，可维戈的双唇拒绝停止接触，转而紧贴着他的脖颈，含咬吮吸。
“维戈！维戈！”奥兰多拼命想推开年长男人。“你他妈在干嘛？”他尽力想严肃，可是话语最终变成一声呻吟，维戈一只手滑进他们身体间，覆盖住奥兰多膨胀的觉醒。
“我在把你弄上床。”维戈含糊嘶哑地说，奥兰多的欲望在热切的回应中悸动。
“我靠。”他喘息着，感觉维戈的手指在摆弄他的拉链。他知道他应该拒绝，应该立即停止这一切，应该把快乐冲动又醉醺醺的维戈丢出房间去。
奥兰多双手抓住维戈的头，迫使对方看着他。
“维戈，你喝醉了。”他尽可能平静地说，“你该走了。”
维戈无辜地笑笑。“我也许是醉了。”他承认，“不过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想我留下来。”
奥兰多闭上眼，垂下额头抵着维戈的前额。他们站在那许久，喘息着，等待着，而后维戈的舌头试探地滑过奥兰多的双唇，奥兰多再也无法抵御了。
“那就留下来。”他嘶哑地低语。
维戈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后退开，抓起香槟。他喝了一大口，而后走向床，把瓶子放在床边。维戈看着他，他慢慢脱掉衣服，而后躺到床上。年长男人没有动，奥兰多疑问地挑起眉。
“想要还是不想要？”
“当然想。”维戈哑声说，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不到一分钟，维戈就跨坐在奥兰多腿上，又拿起香槟喝了一大口，一些香槟滴到了奥兰多胸口上。液体在肌肤上形成小小的支流，他入迷地望了一会儿，而后开始慢慢舔去。奥兰多在他身下颤抖。维戈继续滴下香槟，舔舐着奥兰多的身体，沿着年轻人身体一路向下，轻咬他的乳头，探索他的肚脐，终于当他舔过奥兰多的分身时，奥兰多剧烈地翻腾起来。奥兰多呜咽着，维戈将年轻人更深地含入口中。呜咽变成了深深的呢喃，维戈贪婪地吮吸，手覆上奥兰多的球囊，轻轻揉搓，而后继续深入，戏弄地滑过他的入口。
“哦天呐。”奥兰多呻吟着，手指刚刚探入一点。可维戈收回了手，奥兰多现在是为失落而呻吟了。
“你有那些东西吗？”
奥兰多的手伸向床头柜，在里面疯狂地翻找，终于他拿出了润滑油和安全套，把它们丢给维戈。
维戈咧嘴一笑，将手指涂上润滑油，而后趴回床上，用嘴再次含住了奥兰多的勃起，他将两根润滑的手指整根没入。因为突然的侵入，奥兰多一开始僵硬着，不过因为维戈不断的口交以及触到他前列腺的手指，他迅速迷失于极乐的快感中。交替在维戈口中挺进和抵着他的手施压，没多久他就高潮了。奥兰多双手紧攥着床单，释放在维戈喉中，维戈咽下去，榨取他的每一滴，而后他松开了奥兰多耗尽的分身，往后倒在床上。
当奥兰多总算又醒过神，他怀疑维戈是不是昏过去了。维戈四仰八叉地躺着，闭着眼，不过显然还硬着。奥兰多溜到床尾，又找回安全套，撕开包装，熟练地套在维戈身上，涂上润滑油。感觉到奥兰多的触碰，维戈感激地呻吟起来，却没有睁开眼。奥兰多跨上维戈的大腿，双手撑在维戈头两侧，他朝前俯下身。
“不准在我面前昏睡，”他在维戈耳边沙哑地说，“我们还没完事呢。”
奥兰多的臀部抵着他的下身，维戈只是呻吟。用一只胳膊撑住身体，奥兰多另一只手伸到身后，引导维戈抵住他的入口，而后一举完全没入。维戈喊出来，在床上弓起身，更深地送入，奥兰多忍住痛，维戈手指的刺激并不足以延展他。
“就等一分钟。”他喘着气说。
维戈猛地睁开眼。“你还好吗？”他焦急地问。
奥兰多点点头，尽量放松身体。维戈抬起手臂，轻轻抚摸奥兰多的臀瓣。
“你感觉太好了。”维戈又慢慢半阖上眼，“我爱你的屁股。”
奥兰多轻笑起来，开始抵着他缓缓动作。
“哦天啊。”维戈呻吟着。
起先维戈似乎满足于只是躺在那，让奥兰多主导节奏，年长男人在身下轻声呻吟，奥兰多略往后仰，以便让维戈的分身直抵他的前列腺。结果压力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叫喊，他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重又硬起来的下体。不知是那声音还是位置的变化唤醒了维戈，他抬起双手握住奥兰多的臀，微微托起他，以便能更用力深入年轻人体内。维戈无情地撞击着他，奥兰多挣扎着喘息，抚摸套弄自己，不顾一切地迅速逼近第二次高潮。随着喉间一声呻吟，他高潮了，快乐的潮涌席卷全身，他感觉维戈也抵达释放，在他体内深深悸动。度过余震，奥兰多终于倒在维戈起伏的胸口上。
当他们呼吸平缓下来，奥兰多松开了维戈，他飞快地摘掉安全套，丢进床边的垃圾桶。床头柜上有纸巾，他擦去两人身上的粘腻。甚至他还没清理完，维戈已轻轻打起鼾，奥兰多忍不住一声低笑。当然，他想要这个，这场性爱很不错，可是他想要更多，他想要维戈搂着他，和他说话。他叹口气，对自己说别犯傻了。好吧，维戈只是想和他上床，他可以应付的。应该可以吧。
********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维戈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他极少喝醉，他躺了几分钟，眼睛仍紧紧闭着抵挡刺眼的阳光，他努力回想为什么他昨晚会这样。他想起了大奖赛，想起了胜利，想起了奥兰多被撞出赛道，想起了道歉，还有……哦妈的！
维戈真不想睁开眼。他没法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傻，他完全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他又躺了几分钟，而后决定他必须起床，他需要解手，他还需要阿司匹林。当他终于睁开眼，他发现奥兰多靠在旁边的枕头上，唇边挂着模糊的微笑。
“哦妈的。”维戈哀鸣，紧紧抓住脑袋。
“本该说早安才合适吧。”奥兰多的神情立刻冰冷。
维戈尽可能快地坐起身，跌跌撞撞下了床，进了浴室。他解决完，想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他猜奥兰多不会离开，毕竟这是他的房间，于是他冲了马桶，回到卧室。现在奥兰多靠着床头坐着，维戈穿过房间，尽力避免看他。短裤丢在床边的地板上，他匆忙套上。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是此刻他想不出任何能让情形好转的话。奥兰多帮了他。
“这是不是要成为某种惯例了？”奥兰多冷冰冰地问，“你把我撞出赛道一次，你就上我一次？”
“在西班牙是你的错。”维戈咕哝着说，“你把自己弄出了赛道。”
“可是你上了我。”
维戈没心情争吵，他的头在抽痛，他完全不确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环视房间找剩下的衣服，“这不会再发生了。”
“你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奥兰多冷笑起来。
“昨晚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你是说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维戈继续捡起衣服，他绝对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舔奥兰多身体时香槟的味道，年轻人在他口中高潮时奥兰多的味道，他在奥兰多紧致而颤抖的身体里释放时那炫目的高潮。想到这，他又开始硬了，他飞快穿上牛仔裤。
“根本不记得。”他大着胆子说。
奥兰多看来不信。“那我提醒提醒你。”
维戈举起一只手。“不劳费心。”
奥兰多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笑声。
“听着维戈，你非得喝醉发疯才能和我睡觉，我不会为这欣喜若狂，可是如果我任你假装你不想要，那我才真是见鬼了。”
维戈真的不想在此刻进行这种谈话，他确实不想，可是当他看见奥兰多坚定的表情，他知道年轻人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屁股坐回床上。
“好啊！怎样！”他猛地大声说，而后又后悔了，自己的声音震得头痛。
“听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更轻声地继续说，“然后让我离开这，因为很快会有人来找你了。你真的想他们发现我也在这？”
“我可不在乎别人发现你在这。”奥兰多耸耸肩，“你才是有麻烦的那个。”
“你想在所有报纸上看见这些？”维戈冷冰冰地问。
奥兰多又耸耸肩。
维戈努力集中思路。该死，他是怎么又一次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的。
“听着奥兰多，”他终于开口，“我同意也许我们需要谈谈，可不是在这里，也不是今天早上。”维戈差不多是在恳求了，“等我们回意大利，我保证我们会讨论的。”
奥兰多恨恨地瞪了维戈一会儿，不过随后他似乎考虑了这个提议，缓和下来。
“好吧。不过我会抓到你的。”他丢开被单，下了床。“我要去洗澡了。我想你最好趁别人来之前走吧。”他又讽刺了一句。
维戈的目光徘徊在奥兰多修长纤细的裸体和半竖的勃起上，他用力吞咽，突然之间牛仔裤太紧了。
奥兰多看见那表情，得意地笑了，他走向浴室。
“那明天给我打电话。”他扭过头咧嘴一笑，“你已经上了我两次，至少该请我一顿饭。”
奥兰多没有关上浴室门，维戈听着水流声，坐着想了一会儿。尽管体内残存的宿醉在认真考虑跟着奥兰多进浴室，他猜这也是奥兰多所期望的。不过理智占据了上风，他离开时甩上了身后的门，好让奥兰多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