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为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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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嗨娜塔莉。病人怎样了？”
“嗨维戈。”
卡尔的太太吻吻他的面颊，让他进了屋。
“他在起居室。”她放低声音，“他烦人得很。”
维戈轻声笑起来。“他呆烦了？”
“当然啦。”她做个鬼脸。
“嗨维！”
卡尔听见维戈的声音，拄着拐杖走进客厅。
“嘿伙计，”维戈拥抱他的朋友，“你拐杖用得不错啊。很快你就会回来工作了。”
“希望如此。”卡尔咧嘴笑笑。
“我比你更是希望如此。”娜塔莉突然说，而后走出客厅。
卡尔耸耸肩。“我想我惹她生气了。”
维戈笑了，“现在你出院了，我觉得你也许该回新西兰呆几星期。让家人缓解一下压力。”
他们回到起居室，卡尔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娜塔莉也这么建议，可我宁愿和你们这些家伙呆在这里。”他坐下来，把拐杖靠在椅子旁。
“可大多数时间我们谁都不在这。”维戈一边说，一边在沙发里坐安稳。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发生的事。如果回新西兰，我根本就见不到你们。”
“嘿，那时候我们去拜访你，岂不是更好？”维戈取笑道。
“嗯。”卡尔笑起来，“发现我门庭若市没准会让你吃惊呢。其实我现在是局外人，所以我就成了每个人发别人牢骚的理想人选。”
“如果这还不能激励你滚回赛车，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动力可以了。”维戈咧嘴一笑。
“是啊，奥兰多也这么说。”卡尔也笑笑。
“奥兰多？”维戈没忍住，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最近见过他？”
“是啊。他昨晚打来电话。”
“那小天才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他好奇地问。
卡尔撇撇嘴。“他说我越早回去越好，因为他现在的队友糟透了。”
维戈瞪着他。“好啊，我也深有同感。”
卡尔开心地笑起来，“你看，我真不明白你们俩为什么处不好，你们想的完全一样。”
“是啊，真够逗的。”维戈答道，他突然站起身，走上前望着窗外。
卡尔沉思着望了他好久。
“你今晚看起来非常精神，维戈。为我穿衣打扮，你真太好心了。”
维戈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质衬衫，下面是黑色裤子，不过是比他通常的随意穿着精神。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向卡尔。
“我呆不了太久。我要去赴宴。”
卡尔笑嘻嘻地，“啊，有约会啊。”
“不是约会，”维戈猛地说，“只是晚餐。”
卡尔的笑容更深了。“她也这么认为？”
“不是她……是……”维戈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即将到来的晚餐，“只是工作上的事。”
“嗯，只是工作上的事，”卡尔挑起眉毛，“那你干嘛那么紧张？”
“什么？”维戈辩解道，“我没紧张。”
“你焦躁得很。”卡尔轻声说，“怎么了？”
维戈咬着嘴唇，叹息一声，又转向窗户。
“没什么。”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不过我非常了解你，维戈，我也知道什么叫焦躁。”
维戈又叹口气。他是紧张，为什么他要来看卡尔，而不是坐在自己的公寓里等着时间流逝。他摇摇头，尽量放松口气。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要和奥兰多晚餐。”
“奥兰多？”卡尔惊讶地叫起来。
维戈耸耸肩，“我们有些事需要谈谈。我们觉得在中立场所会容易些。”
“没错，”卡尔还在消化这件事，“我猜他对纽伯格林发生的事很不高兴吧。”
维戈顿时被卡尔的话吓到了，而后他意识到对方指的是比赛事故。
“是，当然不高兴。”他答道。
“你对他有什么问题？”卡尔温和地问，“他是个好孩子，是非常出色的车手。”
维戈唇边挂着微笑，转身看着卡尔。
“我想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习惯了有你在身边，而他和你一点都不像。”对维戈而言，这似乎确是个好借口，可是卡尔不傻，他知道维戈是在回避，而奥兰多前一天同样也在回避。他确信他们都隐瞒了什么，不过他也知道维戈不大可能吐露，于是就随他去了。不过是暂时的。
“至少你们要谈谈了。这就蛮不错。”
维戈点点头。“是啊，我们要谈谈。”
维戈并不盼望和奥兰多“谈谈”。欧洲大奖赛后他们都离开了几天，维戈把自己锁在公寓里。他有一个作画的小画室，那是他主要的休闲方式，酒醒后他就呆在这里。他纷乱的感情演变为画布上巨大的色彩漩涡，最终的画作本身令人满意，可是它无助于平复头脑中的混乱。当他终于走出画室，电话答录机上出乎意料地有一条来自奥兰多的留言。
“给我回电话。你答应过的。”接着是电话号码。于是仍旧在负罪感中挣扎的维戈打了电话。
奥兰多坚持晚餐的提议，最终维戈建议他们第二天晚上在他最喜欢的餐厅见面，那是离他公寓不远的一家私家菜小餐馆。他经常单独或是和朋友在那里用餐，店主和他很熟。环境熟悉，食物美味，这至少算是一些安慰，因为这顿饭一定不会轻松。不过他承认，他们必须在回去工作前解决他们的小问题，因为在准备加拿大大奖赛之前，他们至少需要相对的和平相处。
拜访过卡尔后，维戈还是提前到了餐馆。店主见到他总是很高兴，为他提供了一个隐蔽角落里的桌子，维戈欣然接受，他实在不希望即将进行的谈话被偷听到。等奥兰多终于来到，被引向餐桌时，维戈享受到好好打量他的乐趣。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卷发松松地垂在脖颈处。他看起来性感迷人，而且似乎维戈不是唯一有此想法的人。店主的女儿过来为他们点餐，她公然和奥兰多调情，而他也毫无羞赧地有来有往。无理由的嫉妒让维戈不禁一阵刺痛。女孩走开后，维戈沉默地打量了奥兰多好久。除去他们上床的时候，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独处，维戈颇感尴尬。他也看出奥兰多僵着身体，猜测他也很紧张。不过他不明白是为什么，毕竟奥兰多又不是喝醉酒、找队友，而后还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那个人。
“有人请你出来晚餐时，你总是想和招待搭讪？”维戈干巴巴地问。
奥兰多越发紧绷起来，“这算是一个约会吗？”
“不！当然不是。”
“那你就用不着费心分析我之后的举动。不是吗？”奥兰多直言不讳地答道。
维戈低声诅咒，不，他是不该费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现在的奥兰多看起来满含敌意。事情进展不顺啊。他仍旧盯着奥兰多，想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能扭转事态，奥兰多也期待地扬起眉毛盯着他。
“你是不是打算说点别的？”终于他问道。
维戈集中思绪，“我想我该从道歉开始。怎么样？”
奥兰多皱起眉，“那要看你为了什么道歉。”他紧绷绷地答道。
隔着桌子，维戈仍旧凝视着那双深棕色的眼眸，他希望他们能转身离去，一切从头开始，希望他们没有往事纠葛，重新初次相识。
“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他实话实说，“不过从纽伯格林的占道开始怎么样？我的确该为此道歉吧？”
奥兰多微微放松了些，“差不多吧。”
维戈耸耸肩。“我本来是打算好好道歉的。只是喝了太多的香槟。”
“我猜到了。”
“好吧。我也要为我喝醉了道歉。”
“你那时其实挺好玩的。”奥兰多一阵窃笑，维戈摆出受冒犯的样子。
“我想我是为了引诱。”
栗色眼睛又紧张地眨了眨。
“嗯，显然很奏效。”奥兰多简略答道。
“可我还是要道歉。”
奥兰多咬住嘴唇，目光紧锁维戈。
“你要为和我睡觉道歉？”他声音放低了些，不过仍旧满含挑衅意味。
维戈叹口气，看了一会儿桌布，而后又抬起头迎向奥兰多尖锐的目光。
“不。我是为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道歉。”
奥兰多本要说的话被过来上菜的女招待打断了。她围着奥兰多团团转，离开时还扭头朝他害羞地微笑，维戈恼怒地抿着嘴。奥兰多朝她眨眨眼，而后面带笑容转向维戈。
“真是家不错的餐馆。我没准还会来。”
维戈对着食物猛戳。
“总之，”他粗声粗气地开口，“我希望我们也许可以给一切划下界限，尽量当彼此是朋友去了解。”
“朋友？”奥兰多蹙起眉，重复道，“你是说只是朋友？”
“对，只是朋友。我们必须一起共事。其他关系都不可能。”维戈坚决地回答。
奥兰多歪着脑袋，皱起脸，显然在思索这个提议。
“好的。”他终于说，语调近乎随意，“我没问题。”
奥兰多的反应令维戈惊讶，也有些失望。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奥兰多真的想要他。毕竟在巴塞罗那奥兰多才是挑起性爱的那个人，即使喝醉了，他还是记得在纽伯格林奥兰多开诚布公地邀他上床。他以为会有一场争论，不过奥兰多似乎很满意这个计划。维戈咬着嘴：也许他对女招待更有兴趣。现在奥兰多向食物发起了进攻，面无表情地看着维戈，维戈尽力提醒自己，这是他想要的，他该满意了。
他决定把自己的完美计划付诸实践，“那当作一个开始吧，不如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搞赛车？”
奥兰多朝他咧嘴笑笑，而后开始热切作答。似乎他也希望这计划行之有效。
一旦他们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轻而易举。他们谈论奥兰多对赛车的热情，维戈的职业生涯，他们看过的比赛，他们想要成为的车手。维戈问起奥兰多的家和家人，同样他也告诉年轻人自己的农场、马匹和绘画。他们甚至没意识到夜色已深，店主开始徘徊左右，显然是希望他们尽快离开。维戈付帐时，奥兰多和那位女儿迷人地道别，而后他们一起走出了餐馆。
维戈感觉放松又开心，晚餐进展顺利，奥兰多的陪伴比他预想的还要令人享受。不知何故，他不希望今夜就这样结束，他的坏心眼也不希望奥兰多和那位可爱的女招待共度良宵。
“你看奥兰多，时间还早，如果你想多聊聊，我的公寓就在街角。你想不想来杯咖啡或是别的？”
奥兰多唇边闪过一个会意的微笑，他耸耸肩，“好啊。”
维戈片刻犹豫。尽管他们有约定，但奥兰多显然认为他渴望其他关系。他转过头礼貌地看着街灯下的年轻人，端详那生动的面容，闪亮的双眼，修长柔韧的身躯。他知道奥兰多是对的。
“你想来点什么？”维戈领他走进公寓，在门口踢掉鞋子，“啤酒、葡萄酒，我想我还有茶。”
奥兰多也脱掉鞋。
“啤酒就好。”
维戈点点头。“好的，就当在自己家。”他指指起居室，转身走向厨房去拿饮料。即使隔着走廊，他也听见了奥兰多“哇噢”的惊叹。
等他拿着啤酒走回来，奥兰多正站着看被随意放在架子上的奖杯，它们从地上直堆到天花板。
“你究竟拿了多少？”他充满敬畏地问道。
维戈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站到他身后。“不太确定。”他承认。
奥兰多笑起来，“啊呀，肯定上百了。”
维戈也笑起来，“我深表怀疑，不过把它们收进仓库时，我会为你数一数的。”
奥兰多继续审视着它们，“有没有哪里是你没赢过的？你知道，那个就会是你想要得到的。”
维戈想了一会儿。“嗯，我想是中国站，去年本该赢下就完美了，结果只得到第四名。”
“这次你可以赢的。”奥兰多提醒他。
“我不会参加中国站了。”维戈平淡地说，“那时候卡尔就回来了，你可以甩掉我了。”
奥兰多猛然转过身，“我没想甩掉你。”他的声音近乎惊慌失措，维戈微笑起来。他们站得非常近，奥兰多的肩膀几乎擦到他的胸口，年轻人睁大眼睛，双唇微张，维戈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向前倾身，奥兰多半道迎上他。这个吻不像在巴塞罗那的野蛮纠缠，也不像在纽伯格林的醉意侵袭，它缓慢，甜蜜，温柔。维戈舌头的第一下触碰令奥兰多分开双唇，维戈不紧不慢地探索着他。口中残留着餐后烈性酒的味道，不过深处仍是奥兰多纯粹的气息。他们仍旧略微分开站着，只有双唇交缠，终于维戈撤回身。这不是计划中的部分，他必须立刻停止。
“奥兰多！”他声音嘶哑，却语调坚定，他看见奥兰多畏缩了一下，“我们有一堆理由不该这样做，永远都不该……”
奥兰多脸上出现了他熟悉的冰冷封闭的表情，他的心重重撞向胸口。
“哦该死……”他叹息着，将年轻人拉进怀中，重新占据已然紧闭的双唇。奥兰多只反抗了一会儿，而后轻声呻吟着融化在维戈怀里。维戈的嘴移到奥兰多颈间，贴到他耳畔。
“我们该谈谈。”他嘶哑地说。
“那就谈啊。”奥兰多咕哝着，维戈的双手抚摸他的后背，而后滑进衬衫下，爱抚那裸露的肌肤。
维戈想提出的任何异议似乎都从他的头脑中消失了，他只想带奥兰多上床，即使只为今夜。
“你美得要命。”他低语着，双唇再次寻获奥兰多的唇，“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你。”
这样的表白让奥兰多几乎腿软，而后维戈的舌头又探进他口中。
“我也想要你。”他们分开透口气，他喘息着回应。
维戈叹息着，脸颊贴着奥兰多的面颊。
“这是个烂主意，奥利。”
“为什么？”奥兰多近乎呢喃，他微微转过头，舔着维戈的耳廓。
维戈战栗起来。“因为我们是队友，因为我们必须一起工作。”他勉强说。
“没错，而且迄今为止合作相当不错。”奥兰多咯咯笑起来。
“我知道，可是……”奥兰多的吻封缄了他的话语，奥兰多的舌头滑进他唇间。
他紧紧抱住年轻人，感觉到奥兰多的觉醒挨着他悸动。他知道自己完了。他轻轻抓住奥兰多的卷发，拉开他结束了这个吻。“去床上。”他低声说，奥兰多点点头。
他领奥兰多走向卧室和那张没收拾的床。“抱歉一团糟，”维戈道歉，“不过我本来的确无此打算。”
“别告诉我这意味着没有润滑油。”
维戈朝他咧嘴一笑。“放心吧。”
“谢天谢地。”奥兰多笑起来，开始解衬衫扣子。衬衫落到地板上，维戈伸出双手抚摸奥兰多光洁的胸口，而后又用拇指揉搓他的乳尖。奥兰多气喘吁吁，维戈站定一阵，只是看着他。即使此刻，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美丽的年轻人真的渴望他。
“如果你不确定，现在走还来得及。”他的口吻比他所感觉的要坚定。
奥兰多确信地凝视着他。
“我确定。”
其实奥兰多始终非常确定他期望今夜如何结束，他猜测维戈也心怀同样的期望。纽伯格林的那天早上，他见过维戈眼中的渴望，当他在餐馆和女招待调情时，他又一次看见了那种渴望。他赞同“做朋友”的计划，因为他猜想无论维戈说什么，他都坚持不下去。此刻躺在维戈未收拾的床上，维戈赤身躺在他身旁，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去别处。
“女招待怎么样啊？”维戈问，沿着奥兰多的脖颈落下蝴蝶般的轻吻。
奥兰多忍住笑。“不是我今晚想寻找的同伴。”他哑声答道。
维戈柔声笑起来，开始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下吮吻。
“那么，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期望。”他开玩笑地粗声说。
维戈允诺的嗓音令奥兰多一阵颤抖，他在床上转动身子，想让疼痛的勃起蹭到什么，而后维戈的嘴突然吞没了他。
“哦妈的。”他呻吟起来，维戈的舌头套弄着他。而后突然间，他释放了，维戈爬回床上，身体压住奥兰多，勃起顶着奥兰多的肚子，舌头探入年轻人口中。奥兰多能尝到维戈舌尖上自己的味道，他弓起身子紧紧攀住年长男人，手指揉捏着维戈的后背。
“我想我欠你的不止是晚餐，”维戈诱惑地低语，“你想要什么？”
奥兰多根本不在乎。现在维戈的手指轻柔抚摸他的勃起，拇指悠长从容的抚摸轻轻划过顶端。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维戈催促他。
奥兰多云里雾里。他只想维戈继续，随便他做什么。维戈更用力地拉扯他的勃起，奥兰多吸口气。
“我想你进来，和你一起高潮。”他低声说。
“那也是我所想。”维戈低声说，而后用力吻他，他们唇舌交缠，而后维戈起身，手伸向床头柜。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润滑油和安全套，打开盖子，给手指涂上润滑油，而后手放到奥兰多分开的双腿间，手指戏弄着入口。慢慢地，对奥兰多而言太慢了，维戈将第一根手指推入他体内，奥兰多将他拉低索吻，舌头在维戈口中疯狂搅动，试图鼓励他加快速度，可维戈却不慌不忙。仿佛过了很久，手指抽出，又换成两根，维戈分开又弯起手指，触到了他的前列腺。奥兰多因渴望而近乎疯狂，而后维戈终于又插入一根手指。
“我准备好了，”奥兰多喘息着松开口，“现在就要。”
“你太没耐心了，”维戈吃吃笑起来，“我想久一点。”
奥兰多又呻吟起来，焦急地抵着维戈的手。
终于维戈似乎满意了，他准备充分，手指换成了更坚实的某物。维戈慢慢推进，用力握住奥兰多的臀，以防他自己动作。一完全没入，他又等了一会儿，好让年轻人适应，而后他开始以从容的节奏完全抽出，再缓缓推入。
“哦天呐……快点……再快点。”奥兰多的喘息已经刺耳。
“放松，放松。”维戈安抚他，把他摁在枕头上，前臂撑在他头两侧。“这不是赛车。”他继续缓慢从容地抽插，不过现在推得更深，奥兰多的抗议变成了气喘的诅咒。
“你真他妈的火辣。”维戈粗声说，“我可以整夜操你。”
奥兰多说不出任何连贯的回答。维戈缓慢的穿刺让他濒临释放边缘，令他疯狂。
“我要……高潮。”终于他结结巴巴地说，试图将手塞进他们身体中间握住他疼痛的勃起。维戈阻止了他。
“好的，我来。”他慢吞吞地说，手指环住了奥兰多的分身，开始有力地揉搓。他的拇指擦过顶端又捏了捏，这太过分了，奥兰多倾泻而出。维戈又抽插了几下，奥兰多在他身下颤抖，而后他慢下来，停止了。
过了几分钟奥兰多终于稳住了呼吸，他开始意识到维戈还在他身体里硬着。他睁开眼，看看年长男人正微笑地俯视着他。
“你还好吗？”他柔声问，奥兰多只剩点头，心满意足。
“你想……做完吗？”奥兰多终于含糊地说。维戈只是笑笑，又缓缓摆动了一下臀。
“我想感觉你再次高潮。”他哑声说，一听见维戈的声音，奥兰多就觉得自己硬了。
“天啊……”他呻吟着。
维戈笑起来，他又一次用手握住了奥兰多迅速硬挺起来的分身。
“这次要又快又猛。”他语调深沉而撩人地提议，奥兰多已经开始动作了。
第二次高潮撕裂了他，奥兰多感觉到维戈也释放了，他们气喘吁吁地倒在一起。
等他们呼吸基本恢复正常，维戈翻下身，飞快地扔掉安全套。
“太不可思议了。”奥兰多昏昏欲睡地嘟囔。
“嗯，绝对是。”维戈应道，又将年轻人拉进怀中。奥兰多怀疑自己是否该离开，可是他太累了，甚至起不来床，于是他舒舒服服地靠着维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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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奥兰多醒来时，身旁已空，他怀疑维戈是不是走了，虽然这是他的公寓。而后他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嘈杂，还有飘出的咖啡香。他翻个身，伸展开，很高兴自己是独自一人。一般早上他都会后背僵硬，不过经历了昨夜漫长的性爱，现在后背是非常僵硬，他花了几分钟才能坐直。而且还很疼，他没有吃止痛药。这要怪他没回家，而现在还有维戈要对付。奥兰多料想不到今天早上维戈对他会是何反应。他显然并没有策划这场引诱，虽然两人都冷静理性，但过去的经历暗示：他现在应该已经后悔了。
奥兰多终于下了床，穿上短裤，走进厨房。
“嗨。”他试探地招呼。
维戈从炉边转过身，微笑起来，奥兰多略微放松了些。
“我正在做早餐，”维戈指了指正在敲的鸡蛋，“不如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好。”
“好的。”奥兰多感谢地点点头，走进浴室。热水缓解了一些脊柱的僵硬，当他走回厨房时感觉好多了，现在他衣衫整齐，只有头发依旧湿漉漉的。
“嗨。”他又招呼道。他犹豫是不是该走过去亲吻维戈，不过最后决定还是算了。性爱是一回事，亲昵则是另一回事。
维戈将一个煎蛋放进盘里。“来杯咖啡？”奥兰多点点头。维戈把盘子端上桌，示意奥兰多坐下。
煎蛋挺不错，不过奥兰多几乎还没吃几口，维戈就开口了。
“奥兰多。”
哦混蛋。现在听那语调他就心知肚明，他隔着桌子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个男人。
“怎么？”
“昨晚并不意味着事情就这样下去了。”
奥兰多忍不住假笑起来，“那时候你似乎热情得很。”
维戈叹口气。“是的……我……只是……”
奥兰多放下叉子。“只是什么？”他紧张地问。
“你知道的……我们一起工作。”
“不，我们没有……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工作，因为我们工作时，你他妈的都对我不理不睬，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在一起。”奥兰多愤怒地反驳。
维戈辩解地举起双手。“我知道自己一开始很混蛋，不过我在尽力弥补了。我真的很享受昨晚的晚餐。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奥兰多盯着他。“朋友！”
“对，朋友。”维戈点点头。
“我们曾经是朋友，但好像没维持多久。”奥兰多反击道。
维戈重重地叹口气。“奥兰多，无论我现在说什么，我都糟透了。所以我只想说出来，你愿意怎么想都行，可以吗？”
奥兰多不确定地点点头，维戈深吸一口气。
“我不否认我感受到你的魅力，”维戈清清喉咙，“而且我不会说我不享受性爱……可是我觉得我们都认同这是一个错误。”
“一个错误？”奥兰多愤怒得面孔都扭曲了，“昨天晚上你说你想要我。”
“我知道……我是说我想要。”维戈心烦意乱地胡撸着头发，“无论我昨晚说了什么，我们就是不能一起赛车又一起上床……这不行奥兰多……我们不可以……”维戈嗓音颤抖，奥兰多意识到其实维戈根本没想结束。他伸出双手，抓住维戈的手腕按在桌上。维戈挣扎了一会儿想松开，不过随后他抬起眼看着奥兰多。没有任何东西能掩盖他眼中的渴求，奥兰多感觉如释重负。
“你看，我觉得你搞错了。”他轻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