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Queer Eye for the Indefinable Guy
作者:Razzle
配对: Viggo/Orlando
级别: PG
致亲爱的千雪:
寿星公生日快乐!!
一直以来,收到过千雪的许多心意礼物,每一份都那么贴心,特别是当年你和无痕亲手做的贺卡还有那上面的文字,现在回味还是感动不已。真高兴可以和你分享爱VO的岁月,请相信,所有的祝福和情意我都好好收藏在心里了。
可惜本人手拙,不会做手工,也不会写文,还是只能翻篇小文聊表生日祝福啦。觉得这篇文的内容也许和你现在的爱好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吧(牵强附会ing)……不过级别很清水,估计要让你大失所望啦,哈哈~
最后再次祝千雪生日快乐,越来越cool !!
看文前先介绍点小背景:
《Queer eye for the straight guy》是美国Bravo有线频道2003年推出的一档真人Show,一般译作“粉雄救兵”、“改造直男”等。节目找来了五位衣、食、住、行方面各有所长的同性恋者,他们分别是:发型设计师、烹饪师、室内设计师、着装设计师和社交大师。他们的专长就是从美学角度拯救那些在时尚、生活方面一塌糊涂的异性恋男士Straight guy,帮助这些人重新装修见屋,塑造个人形象,教他们弄东西吃、挑餐馆,令他们在短时间内改头换面来取悦自己的女朋友或家人。这个节目播出之后,不但令该收费电视台登上收视高峰,五位号称“粉雄”的生活品味专家亦成为风云人物。
新版改造直男
出演:
格雷厄姆·诺顿:着装设计师(译者注:格雷厄姆·诺顿是英国著名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同志一名,奥兰多曾上过他的节目)
克雷格·帕克:室内设计师
鲁珀特·埃弗雷特:社交专家
奥兰多·布鲁姆:发型设计师
一集《改造直男》的拍摄工作可比多数观众以为的要多得多。这要花上几天时间策划,通常设计团队并不到场。
在大改造的当天早上,直男真正见到了全新改良的英国版“粉雄”团队,他们会端着一杯拿铁,彼此认识一番。十之八九,奥兰多会错过这部分。
团队其他成员实在想指责他一贯的拖拉作风,不过他可爱得让人受不了,他们忍不住会原谅他,拥抱他,还要明目张胆地摸上一摸。
他到了,华丽丽的波希米亚风装束,刚好及时赶上在车里进行的开篇介绍的拍摄。
奥兰多按照剧本要求,对着镜头微笑搞怪。他没有像第一眼看见照片时那样愁眉苦脸。现在他适应了这位长发蓄须的邋遢嬉皮士,今天让其焕然一新就是他的责任。
他吵吵嚷嚷,和其他队友一起挤下了车。
首先出场的当然是格雷厄姆,举止夸张地扮演着他的角色——他是这里的老大。之后是端庄优雅的社交专家鲁珀特,风度翩翩,深情款款。他简直可以诱惑一堵墙,和他呆上个把小时,他可以传授你如何引诱任何生物,还有事后该喝什么葡萄酒。
接下来克雷格漫步而来,他敲敲墙壁,为那丑陋的木质镶板近乎哀伤落泪。“我住进这里时就是这样的”——委托人以历史悠久作借口为自己辩护,他嗤之以鼻。
奥兰多是最后走进来的,在门口遇见毛发浓密的嬉皮士时,他粲然而笑。他太急于投入角色,双手插进维戈的头发里翻弄,他注意到今天的改造对象正吃惊地盯着他。
“我们该拿你怎么办呢?”他甜蜜蜜地问,“我得提醒你,这些都得剪掉。还有这些,”他补充说,扯了扯被视作八字胡的姜黄胡须。
“呃,”流浪汉咕哝,而后被带离这位精心装扮的漂亮同志,去迎接其他形式的嘲笑。奥兰多允许自己欣赏了一番改造对象漂亮的长腿和诱人的屁股,纵容自己期待格雷厄姆会把他塞进一条紧身裤里。
奥兰多跳到一边,拉开衣柜,看看格雷厄姆那边会有什么好玩的。他拉起一件印有“战争不是答案”的汗衫,转向格雷厄姆。
“你觉得这是他自己做的吗?”他问。他错过了格雷厄姆的回答,因为他刚好摘下T恤,偶然间吸了口气。“天呐,真好闻。”他轻声说。这个画面被镜头抓到了。
奥兰多站在门边看着格雷厄姆拿着维戈衣柜里的各式衣服往他身上比,开着维戈欣然接受的独特玩笑。
他们把奥兰多和鲁珀特拉到一边,以便和维戈在浴室里进行一番私人谈话。于是奥兰多可以搅乱维戈的头发,在镜子前尝试各种造型,鲁珀特则询问起他想在画廊揭幕晚会上见到的那位年轻女士。
“艺术对于我非常重要。”维戈轻声说,尽力看着鲁珀特,以免他无法长时间从奥兰多身上移开目光的情况太过显眼。即使奥兰多举止职业地牵动着他的脑袋,还是让他不可理喻地感觉:自己的双手天生就该放在奥兰多的翘臀上。
“先生,那是一座新画廊?”鲁珀特问道,期待解答。维戈点点头。
“是的。我在其他一些画廊展览过我的作品,不过在这里我真正感觉到我可以向观众全景展现自己。”他发觉,只要往前一步,他就可以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夹在自己和水池之间了。这听起来像笑话,这时鲁珀特的下一个问题提醒他,他真不该被当作是直男。
“那么和我说说这女孩。”
“啊?哦,是格温尼斯。她美丽可爱,热衷艺术。我们在工作以外见过几次,不过我觉得……”他忍不住往旁边瞟了一眼奥兰多,“我觉得对于我而言她有点太优雅了。”
奥兰多转向浴室柜子,维戈又看向鲁珀特。“我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样子了,像……”他卡壳了。
“流浪汉?”奥兰多大声地抢过话头。
“是啊。”维戈悲哀地说,那语调令奥兰多转过头来,歉意地皱起眉。
“听着,”奥兰多摸摸维戈的胳膊,说,“我们会竭尽所能让你焕然一新,你会让她大吃一惊的。然后这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他欢快地说,朝维戈扔过去一大盒安全套,维戈接住了,透过胡须周边才能看出他脸红了。“健康性爱。”他满意地说,拍拍维戈可爱的屁股,走出了浴室。
矮胖的导演拍拍手,查阅他的拍摄进程。
“哦在这呢,”他叽叽呱呱地说,“我还以为和你年轻漂亮的绅士们去塞尔福里奇百货了呢。第一队包括我、我们的直男,还有格雷和奥利宝贝,第二队和其他同志可以留在这里。太妙啦。”
明显的废话,维戈眨眨眼,而后发觉自己被带出公寓,进了等候车。
“我等不及想把爪子伸进你的扫把头里。”奥兰多兴致勃勃地说,渴望地打量着维戈的头发。今天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维戈似乎忘记了他们不是单独在一起。
“你其实挺性感的嘛?”他淡淡地问,似乎没打算要大声说出来。“你在电视画面里会非常上镜的,也许可以配一点乳白……”
格雷厄姆在前排座位里大声说:“我们已经见过你的日常着装,不过我想听听你喜欢穿什么。你可以想想你欣赏谁的穿衣风格。”
维戈认真地想了想。
“我不想模仿某个特定的人。”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过我欣赏经典风格。时尚又经典,时尚但不张扬,类似保罗·纽曼或者史蒂夫·麦奎因。”
“哦,亲爱的!你小心离我们的目标有点远了。”格雷厄姆欢快大笑着说。
奥兰多浮想联翩,保罗·纽曼绝美的眼睛,热衷潜在的同性角色。维戈也有双漂亮的眼睛,实际上现在他正看过来。
“你涂一点眼线的话看起来会不错。”他说,立马希望这出真人秀没有侵吞他的心声。
“好吧,不如我们看看把邋遢牛仔变成而今放荡不羁的艺术家会怎么样?你知道吗,同性恋牛仔正大行其道呢。”
“我可以套上马刺吗?”维戈开玩笑。
“宝贝儿,任何能让你兴奋的东西都可以。”格雷厄姆同意了。
奥兰多此刻的职责是远距离的观察者和赞许或意见的提供者。他擅长于此,每次维戈换个新造型出来他就热烈拍掌。格雷厄姆抓住维戈屁股时奥兰多怒目而视,同时解释说他穿紧身裤是多么的合适。
“其实是因为你已经不在乎了,是吗?你多数时间都穿着睡裤。”
维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
“嗯,是啊,离婚后我差不多都投身艺术中去了。似乎就没必要在意穿衣打扮。唯一有关系的是亨利,可是他不在乎我穿什么。”
“亨利是……?”奥兰多巧妙地提示。
“我儿子。”维戈说,他转向奥兰多,奥兰多强迫自己的注意力离开维戈的长腿。
“你有个儿子?那可是宝贝。”
维戈害羞的笑容令奥兰多脊骨泛起战栗。格雷厄姆把维戈赶回了更衣室,让他试一件他不幸看中的防风夹克,然后他转头看着奥兰多。
“宝贝儿,你要再盯着他屁股看,我就要揍你了。”
奥兰多把手放到胸口:“我深感震惊和冒犯。我可没干那种事。”
当维戈走出更衣室,出乎意料地穿着一件异常柔软而繁复的衬衫时,奥兰多说不出话来。
“呃,这件怎么样?”他不好意思地问。
优雅自然的语调和健美的身型令奥兰多目光定住。格雷厄姆看到他瞠目结舌,舔舔嘴唇,于是扑向奥兰多一顿拍打,直打得他尖叫起来。
维戈上前劝架,不过导演抢先一步,将沉重身躯挪到了两位吵架女王中间。
“行啦,”彼得叫起来,“奥兰多,你滚开,去拿杯薄荷利口酒,我们两小时后在沙龙见。”
“天啊,我永远都搞不清你到底想让我有多gay!”奥兰多怨气冲天,懊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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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格发觉维戈是个棘手的改造对象。主要是因为任何事他都不自己做决定。他“相信克雷格的判断”,这对一位设计师而言是伟大的赞美,但是困难在于要把它拖延成10分钟长的好片子。
不过在卧室家居区,他来了精神。
“我说你的旧床已经见证过太多动作戏了,是吧?我说得对吧?”
维戈沉思地笑笑,伸出手,手指划过一张黑木床迷人的皮质床头。
“我喜欢这张床。”他说,绕到床尾,弹倒在床垫上,“哦耶,就是这个。”他满意地说。
“这个挺不错。”克雷格说,爬上床躺在毛茸茸的嬉皮士旁边。“我喜欢你的格调。”他又说,撑起一只手臂。维戈效仿他的姿势。“那么我们就采用一种微妙的阳刚风格。你从不知道吗?也许就是背靠背我们也可以相互了解。”
“真那样可太好了。”维戈老实地说。
“你厌倦感情不专了?”克雷格提示道。
“我从来不逢场作戏,”维戈坦承,“只是我厌倦外表了。”他说着掉转目光,看着自己摆弄床罩的手指。
“那好吧,我们送你去奥利那里。”克雷格说,拍了拍维戈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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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并不经常亲自动手。通常他会指导当日专业技师依照他的预想做发型,让他们动手操作,自己则对着镜头撩发搔首。
今天他觉得有必要亲历亲为,把手插进维戈的头发里,把他按在水池上。
当他拉起维戈,带他坐进造型椅里,奥兰多与对方目光相接,他微微一笑。
“一直都是别人在问我,不如你来跟我讲讲你自己?”维戈说。
“这可不是节目的重点。”奥兰多面带笑容地说。
“哦,说吧,”维戈伶牙俐齿,“我保证会花一分钟讲讲我自己。告诉我你为什么……干这行。”
奥兰多耸耸肩,用一把金属梳子拢过维戈已然干净的头发。
“人们忘记了关心自己。”他说,“这并非事关美丽,而是关系到自尊,你明白吗?让自己感觉好。当你感觉处于最佳状态时,你就是房间里最美丽的男孩。”
“你说得倒轻巧,”维戈说,近距离地看着奥兰多,他正吐着舌头,眯眼看着维戈的扫把头,斟酌思量。“我打赌你在任何房间里都是最美丽的男孩。”
奥兰多又耸耸肩。
“对爱你的人而言,你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样。”他解释说。
“你是说没有人这样看你?”
奥兰多猛然抬起眼,又对上维戈的目光。他弹了下舌头,试图开口。“没有。”他轻声说。他看了看摄影机,“如果可以,我不想说是为什么。”
“当然可以。”维戈温和地说。
“姑娘们!”彼得叫起来,把他们俩都吓一跳,差点导致奥兰多削掉维戈的耳朵。“我们能不能拍点更酷儿范的?”
奥兰多叹气,双手突然重重落到维戈肩上。他摆好笑容,伸手拿起一瓶免洗护发素,就是那种维戈永远不会再用的东西。
“那么和我说说你儿子吧。”奥兰多恳求,“他对你的样子有何看法?”
“亨利不太在乎我干什么。”维戈说,中断刚才的话题,听起来他和奥兰多一样失望。“他知道我是个疯子,不过他其实不再担心我了。但我猜把一个不那么像疯隐士的老爸介绍给女朋友,他会更高兴的。”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
“好吧,等我大功告成,他会让她们离自己的火辣老爸远远的。”他信誓旦旦。“我不会把你的头发剃光,”他告诉维戈,“我没打算让你成为别人,而且剪短后面和旁边头发,难道你就不是你了?”维戈咧嘴一笑,点点头。
“只是别弄什么我必需打理的式样。”他恳求。
“好像我会弄似的。”奥兰多眨眨眼回答说。彼得翻了翻眼睛。至少这是一个改变:直男在积极地和同志调情。
奥兰多削掉了维戈所有的可怕分叉以及大半长度,头发留到脖颈处,分层错落有致,看起来既自信又舒服。奥兰多称之为省力高效保养。需要活泼动感些时,只要涂点精华液就可以了。
还有,哦,它们是多么可笑啊。
奥兰多坐在维戈对面的椅子上,说:“现在回想一下,看你是否能记起最后一次刮脸。你用的什么?”
“平常是用一个电动剃须刀,周末是用一次性剃刀。”
奥兰多瞪着他。
“老天啊,”他说,“好吧,从现在开始全部改用刀片。不要用什么吓人的六刀片电动废物。只用真正好用、锋利的剃须刀。还有剃须膏。”
他转向身后水池上那一排的泡沫和香膏,愁眉苦脸。他可没打算给这位性感勇猛的嬉皮男士用芦荟和海藻啫哩。他抓起一桶矮胖的无香型起泡剂和一把(假的)獾毛刷子。他把它们交给维戈,看着他自己涂泡沫。然后他递过来一把剃须刀,维戈不确定地考虑着。
“在你的注视下这可有点怪异。”
奥兰多鼓励地笑笑。维戈飞快地剃了两下,他发出了嘘声。
“直男是怎么搞的?”他高声质疑,“你们都着什么急。”他从维戈手里拿过剃须刀,在水池里涮了一下。“呆着别动。”他轻声说,转过身用指尖挑起维戈的下巴,示范如何缓慢平稳地剃须。当他抬起眼,维戈近在毫厘间凝视着他。他清清喉咙。
“嗯,我想现在你大概会做了。”他说着把剃须刀递给维戈,走到一旁看着学生练习。当维戈冲干净剃净的脸,转向奥兰多时,奥兰多心如撞鹿。他慢慢眨了眨眼。
“哇噢,下面藏着一位真正的帅哥。谁会想得到啊?天呐,你囧囧的样子太可爱了。”他说,维戈害羞地露齿而笑。
“到这来。”奥兰多说,拿出一管润肤膏,挤出一小团在手心里。他用指尖涂开润肤膏,伸手去抹维戈的脸,将乳膏按摩进他的脸颊和下颌。维戈眼睑低垂,享受着小小圆周运动的快感。
“我不想在皮肤上看见须后膏之外的任何多余的东西,明白吗?一天只需一小会儿,把这个涂一些在你的皮肤上,它可以保持肌肤柔软和光滑。”
维戈没有附和也没有争辩,他一动不动地任奥兰多忙碌。
奥兰多拿起那一大堆瓶瓶罐罐中的另一管,说:“其实,用好的保湿品准没错,上床前每天一次,或者早晨剃须后用……”他的手指又蘸上另一种冰凉的乳液,维戈向后仰起头,奥兰多的手指按压着维戈的前额,涂抹他的肌肤,覆盖到每一寸。维戈快乐地哼哼。
“你的确有一双妙手。”他说。奥兰多觉得他本该暗带双关地回应,不过他只是笑笑表示感谢。
“我这种工作适宜动作轻柔。”
奥兰多的拇指蹭过维戈唇边,他感觉到皮肤上维戈呼吸的暖意。他小心地抚过维戈唇上的那道伤疤。“你这是怎么弄的?”他问。维戈舔舔嘴唇。
“我年轻时不计后果,”维戈解释说,“不肯被归类,不肯受约束,有时候害自己惹上麻烦。带刺的铁丝网缠住了拳头,撞到了我脸上。”
“哦,原来是硬骨头,”奥兰多因为想象而兴奋地战栗,“那我想你现在长大成熟了?”
“我想是吧。”维戈耸了耸肩说,奥兰多又挤上乳液,涂抹到他的脖颈。“现在我更加认真对待生活。自从我有了儿子,生活似乎就越来越……有意义。不过我还在体验。”他安慰奥兰多,后者正挑剔地看着他,而后拍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你刚刚剪掉了一磅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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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珀特以魅力非凡著称。即使看节目的女人知道他是同志,依然感觉深受诱惑。凭借恰到好处的手势和巧妙传达的赞美,他可以让任何人痴痴地凝望他,为他妙趣横生的玩笑而哈哈大笑。
他声称自己没有“秘诀”,至少没有可以传授的秘诀,不过他慷慨提供指点和建议,特别是对那些不会招致竞争威胁的直男。
他对烹饪也颇有见地。维戈今晚没有做饭的打算,于是他们订了寿司和广式手抓食品作为招待,现在他们正在挑选葡萄酒。
“这是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鲁珀特满意地说,“我们要不要再来点香槟?”
“当然。”维戈赞同。
鲁珀特开口:“你已经约会这位姑娘一段时间了,是吗?”
“哦,不全是。”维戈说,假装在读一瓶香槟上的商标,“我是说,我们出去过几次,不过不是真正的约会,只是有点像约会的前奏。”
“但现在你想真正地请她约会。”鲁珀特提示。
“是啊,”维戈听来不是太肯定,“我想大概是时候了。所以,”他很快又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某人,如果你想约他们出来,可你又不确定该如何去做,那该如何告诉他们你想试试是否合得来。”
“哦,真是太贴心了。”鲁珀特说,给维戈倒了少许香槟。维戈扬起眉,呷了一口。鲁珀特斟酌着这个问题。“告诉他们,”鲁珀特说,“不过要如实相告。你不会和那种人意见相左的,那种你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存在……”
“让你想成为更好的男人。”维戈说。鲁珀特心照不宣地笑笑。\
“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嘛?”他问。
“我不知道。”维戈说,“我需要你告诉我这酒是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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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同志在房间里等待,把收尾润色交给了造型师,他们奇怪为什么奥兰多今天这么安静。
如果当维戈回来时,有人费心看看奥兰多,他们就会奇怪,当其他人都在对维戈拍拍打打、拉扯头发、惊声尖叫时,他却沉着脸。
维戈被这群叽叽喳喳的同志领着参观了一番他美丽的新居,他们总会适时地爆发出大笑、惊叹和掌声。
奥兰多在维戈新床挨着床头的枕头中间找到了位置,舒舒服服地靠着皮质床头。
维戈注意到他,此时格雷厄姆正把他按在墙边,开始整理他的衣服。维戈朝他淡淡笑笑,发觉赞美之情油然而生:他在那里看起来是多么舒服。格雷厄姆为他打理,扯掉他的破衣服、脱掉他的短裤时,维戈还在看着奥兰多。奥兰多掉转目光,不禁害羞地笑了。克雷格猛戳他。
“花花大少,你怎么还没扑过去啊?他弯下腰时你都没尖叫!”
奥兰多立刻振作,想到错过了维戈弯腰,而后怒视着克雷格自鸣得意的表情。
维戈令人欣喜地穿上一条紧身褪色蓝牛仔,系着一条带艺术装饰扣的棕色腰带——好像奥兰多需要更多借口关注维戈的腹股沟似的。他上半身穿着一件带棕色印花的暗粉衬衫,衬衫塞进裤子里。他看起来好帅啊。
然后克雷格转而开始当下的工作:疯狂鼓掌,赞美格雷厄姆非凡的款式选择,还有用一个恰到好处的肘击捉弄奥兰多。
格雷厄姆宣布:“这将是我们今晚的着装。”
一套高雅时髦的灰色套装比着维戈的身形,宛若天成,配合他的身材外套掐高腰,套在一件黑色的无袖T恤外。
这也许是奥兰多所见过的最性感的东西。维戈透过睫毛抬眼看向奥兰多,揉揉后颈,看起来对自己成为已知世界的最火辣舶来品而颇感困窘。
“好啦,女士们,”格雷厄姆拍拍手,特意看着奥兰多说,“我们来给这可怜的家伙一些最后的忠告,然后就给他让道吧。”
“好的,老兄。你到之前食物就会准备好,酒也一样。冰箱里有一瓶香槟,以防万一你想把某人带回这里款待。”鲁珀特暗示地眨眨眼。
“腰带系低,眼睛睁大。”格雷厄姆提醒他。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向奥兰多,他歉意地露齿笑笑,爬下床,召唤维戈把他领进浴室,把他按在镜子前,在他肩膀后站定。
“你利落的头发看起来非常迷人。”他对维戈说,声音平稳亲切,但缺乏他惯有的跳跃,“这个精华液很不错,不会像发蜡或是啫哩那样死板,只会让你的发型错落有致,保持动感。你非常性感。”他想也没想地说,“不过你的性吸引令人愉悦,纯粹无邪。我担保,没有健全女人能抵挡。”
维戈清清喉咙。
“好得足够配上你吗?”他暧昧地问。
“哦,维戈,”奥兰多回答,“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你就好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女人。现在走吧,随便摆弄你的头发好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奥兰多拍拍维戈的后背,因为他只能如此,而后他加入了欢乐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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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的四个人来到起居室,每人都抓着一杯贝利尼酒,蹑手蹑脚。奥兰多除外,他显然啥也没干,今天他已不是第一次如此:他宁愿团队大失所望。
他们在他周围忙碌,维戈脱掉浴袍时欢呼一片,随手把湿毛巾丢在一把雅致黑椅子上时笑声四起,引得克雷格啧啧作响。
维戈穿上衣服,他要等头发干了、凌乱有型时再穿剩下的外套。他没有刮脸,因为不需要,不过他拿出一瓶新保湿乳,蘸了一点在指尖。他将手指抬到脸前闻了闻。
“嗯,闻起来像你。”他轻声自言自语。他将冰凉的乳液抹上皮肤,闭上双眼,享受回忆。
“我的老天啊,他看来性奋了。”格雷厄姆说。奥兰多咬着嘴唇。
下一站是晚会。
维戈走进房间,被掌声和欢呼包围。一杯香槟被塞进手中,他走过房间,朋友和家人赞美地簇拥着他,拉拉头发,扯扯衣服,摸摸脸,闻一闻。真幸运他是一个能感知的人。
亨利骄傲地站在老爸身边,昂首挺背。
看着维戈骄傲地挺起胸,奥兰多感觉心头暖意融融。最初的喧闹平息下来,镜头捕捉到更亲昵的反应。亨利告诉老爸他看起来“酷毙了”,这也许是他曾得到过的最美好的赞美。一个颇为戏剧性的时刻来临,维戈被带到动人的格温尼斯面前。
“这真是难以置信,”格温尼斯甜蜜可人地说,“你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维戈摇摇头。
“并非如此,”他说,“在毛发和尘垢背后,我始终是同一个人,只是更难以发现罢了。”
“也许吧,不过我欣赏直观可见。”格温尼斯回答说。
“哦,她在调情,她在调情!”克雷格宣告。
“她想要他。”格雷厄姆附和。
“显然兴趣盎然,瞧她靠过来的样子。”鲁珀特插嘴。
“呃。”奥兰多勉为其难。
“那么那些家伙真的折腾了你一番?”她说,不必要地碰碰他的胳膊,“好玩吗?”
“哦,当然,精彩非凡。”维戈热情地说,“我过得很开心,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家伙不同凡响,真是非常可爱的男士。实际上,我想我爱上了其中一个。”
屏幕内外一片静默。终于,格温尼斯紧张地笑起来。
“不,是真的。”维戈向她保证,“他名叫奥兰多。他们在节目里叫他奥利,可他的名字是奥兰多。他非比寻常,因为他友善、可爱、风趣,他真正相信唯一的美来自于内在。当旁人不在乎自身,他会感到难过,不是因为那样会让他们外表美丽,而是为了让你感觉到自我。”
“你……爱他?”
“我相信是的。”维戈说,“他非常了不起,碰巧他还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恋。”格温尼斯一针见血。
“我们也不知道。”格雷厄姆说,其他人吞下鸡尾酒。奥兰多默不作声。
维戈附和:“我也不知道。我确实不是。”他承认,“我想是双性恋。你明白吗?我是什么其实没关系。我也许永远再见不到他,可是他是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他,我就有新展览的全部灵感素材了。”
维戈笑笑,拍拍她的胳膊,走向出口。
同志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奥兰多。
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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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跟着维戈回家。
本来是计划他们跟维戈回家,将有一场约会,拍下她对他新形象的反应,然后尽量得体的告退。
摄影师自己并没什么想法,独自跟着维戈回家。直到他们到达维戈修饰一新的家门前,这里不再只有他们。
奥兰多从维戈门前的台阶上站起身,抚平自己的裤子。
“你真是那个意思吗?你爱上我了?”
维戈缓缓点头。奥兰多笑了。
“你还有香槟吗?”
维戈又点点头,走到奥兰多身边,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他停下来转头看着奥兰多,目不转睛。
“如果我不够好配不上你怎么办?”他不安地问。
奥兰多向他保证:“你已经足够好了。”
他们将摄影师关在了门外。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