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07 | 飞蛾扑火·第20章
类别(翻译练习) | 评论(8) | 阅读(162) | 发表于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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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一缕朦胧日光透过
晦暗多云的天空
照亮躺在我身畔
你沉睡的面容
 
柔和光线将你爱抚
抚摸你无暇的肌肤
触及外在呈现的美丽
映出内里深藏的爱慕
 
(于比尔日记中发现的维森特未出版的诗)

这条河近乎是田园诗般的所在,如果多几分幽深,也许会更加完美。不过他们还是在毯子上伸展开手脚,享受萨姆为他们匆忙打包的美味午餐。
“艾欧娜的日记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维戈一边问,一边戏弄地喂奥兰多美味的酥皮蛋糕。奥兰多仰面躺着,脑袋搁在维戈腿上,维戈一只胳膊向后撑着。
“都是日复一日的琐碎无趣的内容,不过里面描述的一些事为我指引了一些值得研究的途径。我过去几星期都在研究出生和死亡记录,想整理出巴雷特—莫里森的家族。”
“嚯,那一定引人入胜吧。”维戈断言道,甚至没有试图隐藏话语中的挖苦。
“的确,”奥兰多承认,“我发现你误解了维森特。他是一位深情有爱的丈夫,即使他在别处找到了一生挚爱之后。不管米兰达如何情绪不稳,他仍然非常尽力照顾她。”
奥兰多抬眼望着维戈疑问的双眼。“是她放火烧了他们的家,维戈,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你知道维多利亚时代是个有趣的时代。每个人都写日记!国立档案馆里有一位圣公会牧师妻子的日记。在所有洗礼、婚礼和葬礼记录中间,她有谈及她那位被送进医院的朋友。那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而是类似精神病院。那位朋友的名字从未被提及,只知道她是一位已婚妇人,无法给丈夫生儿育女,而且因为失去儿子,她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牧师妻子有几次写到去医院看望朋友,那几次的时间与米兰达日记里长时间的记录空缺都吻合。”
“可能是一个巧合,”维戈试探道,“维森特从未提及类似的事。”
“米兰达在日记里提起过这位牧师妻子的名字……而且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放火烧了他们的部分房子。”
维戈想了想。“她也从未在日记里提过这些事。”
“你想干嘛?都到现在了你还想干嘛?”奥兰多马上坐了起来。
爱人对研究仍旧满腔热情让维戈不禁微笑起来。“他们倒是进行过重新装修和翻建,即使对富有的维多利亚人来说也算工程庞大。维森特有提到过几次。”
“瞧瞧!”奥兰多称心如意了。
维戈抓住奥兰多,把他拉过来,完全忘记了他们身在公共场合,还有旁人的事实。“我爱你,我热情疯狂又一根筋的奥兰多!”
奥兰多在吻中微笑起来,他将身体压在维戈身上,感觉那蓬勃的硬挺。“我可不是唯一有个一根筋爱人的人。我希望这意味着今晚你会睡我的床?”
维戈退开一点,望进奥兰多深棕色的双眼。“要让我说,我会每晚都睡在你床上,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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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气氛有点紧张,奥兰多和他妈妈一言不发,萨姆努力想活跃一下气氛,眉飞色舞地谈起自己的怀孕,还有孩子的爸爸是如何的事不关己,而她又是多么的毫不在乎。
奥兰多和维戈交换着微微担忧又好笑的眼神,奥兰多的妈妈对此不理不睬。
当奥兰多和维戈早早回到奥兰多房间时,她甚至也没干涉。
“好吧,我很高兴看到你在家也这么随意。”维戈看着小休息区丢得到处都是的零碎纸张,随口评论道。
奥兰多伸出胳膊搂住维戈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你以为你走了我就只能自己哭着入睡?我自我挖潜,花了好几天研究庞大的族谱。说到挖掘族谱,互联网可真是个好地方。”
“我相信是的,”维戈转过头表示赞同,“那你有什么发现?”
奥兰多让维戈抬起胳膊,这样他就可以不放手将爱人转过来。“我明天告诉你。”他热情地亲吻维戈,享受着他们衣着完整的身体贴在一起的亲密。
“你开玩笑。”
“我知道。”奥兰多带着挑衅的微笑承认道,“不过当选择是和我的教授讨论研究,还是和我的教授上床时,恐怕肉体是软弱的。”
“奥兰多……你跟我说这的墙壁非常不隔音。”
像是强调重点似的,他们清楚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于是维戈放低声音。“而你可不是一个安静的爱人。倒不是我抱怨。听你呻吟会让人更兴奋,不过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想到你和我在隔壁房间做爱就够你妈受的了。听着你做爱也许有点过分了……”维戈模仿着趾高气扬的英国腔,让奥兰多咯咯轻笑起来。
维戈用手捂住奥兰多的嘴,感觉到牙齿咬住他的手,而后一声呻吟,他把奥兰多拉近,用胳膊夹住,捂紧他的嘴,而后在他耳中低语:“嗨,你喜欢这样?喜欢堵上嘴、被束缚?”
奥兰多点点头,眼睛都亮了。
维戈以口代手,品尝着他的肌肤遗留在奥兰多唇间的盐味。当他们分开透气时,两人都后退一步,凝视着彼此,飞快地脱掉了衣服。他们一脱光就投入彼此怀抱,随即抱怨起他们精瘦身体的碰撞有点用力过猛,不过还是饥渴地抓住彼此,仿佛竭力要立刻抚遍光裸的肌肤。
无论何时奥兰多的呻吟变得太大声,维戈就吻住他,尽力抑制声响,不过只是部分奏效。他们最终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倒在了一个古老而装饰精美的扶手沙发椅上。他看见奥兰多四肢展开,双腿分别搭在了扶手上,维戈希望他们不会在织品上留下污迹。奥兰多瘫倒下来,双腿大张开,一派颓废待上的模样。维戈只能寄希望于这种安妮王后风格的椅子腿足以支持住椅子和他们俩,他投身爱人期待的体内,再次用手捂住了奥兰多的嘴。
一声低沉的呻吟还是从奥兰多唇间溢出。“嘘。”维戈试图安抚,可是徒劳无用。
“快点……用力。”维戈听见爱人催促他继续,于是他任由撞击的本能驱使自己。他能感觉出奥兰多正尽力不发出声响,不过他们身体的彼此撞击制造出他记忆中前所未有的响动。维戈剧烈喘息,他们之间热力上升,他意识到自己也无法全然静默了。他感觉一只手伸进他们磨蹭的身体间,微微撑起自己。这给予了他美妙的视野,他看见奥兰多泛红的身体,美味的暗色乳尖,硬挺欲滴的分身,奥兰多现在配合维戈用力的穿刺,快速地握紧分身。奥兰多紧闭双眼,头微微侧向一边,透过他的神情维戈能判断出他快了。他对爱人的了解足以让他明白,由于他们做爱的速度,这将是一次非常猛烈的高潮,所以他必须要阻止尖叫。
维戈把奥兰多拉进怀中,用力将他抬离沙发椅。年轻人现在契合在他的勃起上,仍继续动作增加摩擦。这也令他难以置信的紧致,确信维戈也感觉到他飞速迫近的爆发。
“别叫。”维戈请求道。而后他感觉牙齿咬住他的肩膀。奥兰多的动作变得更加凌乱,愈发用力咬住,直到维戈确信已经咬破了皮肤。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奥兰多开始震颤,维戈感觉火热的体液飞溅在他们身体间。当奥兰多夹紧双腿环住维戈的腰,令年长男人和自己一起高潮时,他近乎呜咽着。
两人都倒在椅子上,沉重喘息,维戈很高兴他没有听见任何木头开裂的声音。
“你觉得……她们听见了?”奥兰多小心翼翼地问道。
“希望没有。”维戈抵着奥兰多的脖子呢喃着。
“我希望她听见。”奥兰多刻薄地说道。
维戈抬起头,拂开爱人前额的头发。“她真的伤害了你,是吗?她之前在厨房里是不是对你说了可怕的话,所以你要报复?”
奥兰多推开维戈,站起身走向紧邻的小浴室,维戈发现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知道是这样的拒绝让他感觉受伤,还是奥兰多利用他向妈妈报复让他难过,于是他靠着墙,背朝着镜子。
突然奥兰多的焦点转向了维戈,双眼中流露出伤痛。维戈所能做的就是张开怀抱,搂住年轻的爱人。他们赤着身体,站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奥兰多在维戈的怀中不住哭泣,仿佛要直到永远。维戈不停地安慰奥兰多,抚摸他的后背,终于他似乎平静下来。
“我不想隐藏,维戈,不想像维森特和奥利弗那样。时代应该不同了。见鬼,我们现在甚至可以结婚,可如果我自己的妈妈都不承认我对你的感觉就像她对我父亲的感情,那又有什么用。”
维戈亲吻奥兰多的额头,一只胳膊搂住年轻人的肩膀,拉他走进卧室。他让他躺好,而后和他一起钻进被子下,再次把他搂在怀里。虽然他们身高体重几乎一样,但奥兰多似乎突然之间变小了。过了一会儿,维戈叹息道,“有些人需要时间,奥兰多。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她明白我们的想法,那就是我们想要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做到。”
奥兰多抬眼看着维戈。“你会为我这么做?”
维戈柔和地笑笑。“我想我们至少应该试试。我想在你的论文出版前,你最好别正式搬来和我一起住,不过这不意味着你不能住我的房子。那里比起你的公寓离学校更近,也大很多。”
奥兰多垂下脑袋,于是维戈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就不必,不过既然你又回到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奥兰多。”
他们温柔亲吻,仿佛他们又成为新恋人。“我知道你想我,因为我把自己埋在研究中就是为了拼命要忘记我有多想你。”
奥兰多似乎突然之间猛醒。“亨利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维戈笑笑。“他当然知道。”
“他认同吗?”
维戈点点头。“我觉得他就不记得我其他样子。他妈妈和我在他五岁时就离婚了,那之后我的生活里就没有女人。”
“只有男人。”奥兰多玩笑地说道。
“对,只有男人。亨利和卡尔相处得很好,我相信他和你也一样相处得好。”
“我要见他吗?”奥兰多显然对维戈的坦白有点惊讶。
“你当然要见。事实上,他两周后要过来,和我呆一个月。他要在学校里上个暑期班。”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见你儿子。”奥兰多叹口气。
“我发誓,他比你妈容易对付多了。”维戈吻吻奥兰多,而后偎依靠近,之后两人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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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维戈先醒了,飞快地穿戴整齐,而后下楼走向厨房。令他颇为惊讶的是,他发现奥兰多的妈妈在那。
“早。”他紧张地和她打招呼。他想给自己来杯咖啡,不过她的在场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这所房子的入侵者,虽然这房子也不属于她,但显然在这里她拥有至高的统治权。“我还没机会谢谢你昨天的午餐。很美味。”他继续说道,尽力试探。
索尼娅看起来也很紧张。她等了一会儿才有反应。“谢谢你。”她终于轻声答道。突然之间她似乎镇定下来,维戈也差不多抖擞起精神。“我想如果我们能一起用餐,本该很不错。只是奥兰多另有打算。我对他的发作很抱歉。”
维戈觉得有必要维护爱人,即使这意味着顶撞女主人。“我不认为你该为此道歉。他一平静下来,我们就谈过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非常心烦。”维戈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镇定。
索尼娅似乎也很难保持平静。“在你指责我对奥兰多太苛刻之前,你应该知道,他我儿子,我是他妈妈……”
“……你应该是那个接受他是谁的人,”维戈打断她,“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无所谓,布鲁姆夫人。他要的只是你的承认。”
他听见索尼娅吞咽了一下。“你想不想来杯咖啡?”她转变话题。
维戈想继续说下去,不过发觉她也在为此努力,于是他作罢了。转而答道,“好的。”
令维戈相当惊讶的是,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后,她又继续说道,“萨姆跟我说你爱奥兰多。”
“是的,我爱他。”维戈答道,他发觉承认轻而易举。
“你帮他揭开了我们家族的许多秘密。我一直希望他不会发展成那样,可是我想他始终都知道。我只是想要……希望那会消失。”
维戈看得出她脸上的情绪。他深深吸口气。“那不会消失,我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我也一直知道,就像奥兰多一样,只是我从不承认。我甚至和女人结婚来治疗自己,让我们两人都很痛苦。”
“那大学允许你有……”她似乎不知如何措辞。
“爱人?”维戈提示。
“男朋友。”她继续说道。
“实际上,瓦德汉学院有明文规定,同性伴侣和异性伴侣享有同样的权益。这是合理的关切,恐同行为不会被容忍。我一直很不合群,不过我没有隐瞒我的性取向。当然你不可能永远摆脱某些更保守的研究员,所以我对奥兰多说,在他的论文提交前,我们该保持低调,只是以防万一他会碰上敢以此来反对他的人。看起来论文内容本身就够具煽动性了,足以引发某些论战。如果他们利用他的性取向来扼杀他的观点,我认为真相就不会得以呈现。”
索尼娅现在看起来放松下来,维戈对她坦白直言。“不过那就是真相!我们从他女儿的日记里得知,奥利弗·巴雷特和一位叫作彼得的男人有关系。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是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维多利亚最黑暗时代的桂冠诗人。他们不会那样做吗?不会混淆事实吗?”
“他们会拼命想要把奥兰多的观点攻击得千疮百孔,不管他们是不是敢说那是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他只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证据。这就是为什么他对相信自己、确信自己对整个家族史的感觉会这么重要。而是这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布鲁姆夫人。”
奥兰多的母亲第一次直视维戈的双眼。“请叫我索尼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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