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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PG13
你精巧的翅膀在日光中闪耀
午后暖阳的光芒
烘干你肌肤上潮湿的水滴
照耀周身，你情难自控
你在颤抖，我温柔地将你爱抚
以轻盈的手指和温柔的触摸
担心我会打破你的沉静
因为你是更强者——虽未强出甚多
我抵抗的伪装支离破碎
坚定的双手抚上你柔软的大腿
这出卖了我真实的意图
因为我必须将你放飞，我的蜻蜓
（出自于1881年维森特·彼得·莫里森“身后”出版的《爱情诗集》）
“早。”
维戈发现奥兰多坐在奥利弗·巴雷特墓地前的草地上。
“嗨，”奥兰多伸出手，把维戈拉到他身边坐下。“想想真是令人惊奇，这两个男人一起生活了近五十年，他们的结合如此牢固，以至于一个要等到另一个也准备好才死去。”
“嗯。可是让我别扭的是，我读过维森特的爱情诗那么多次，大部分我都熟记于心，长久以来，我相信他的那些文字是对米兰达的倾诉。可是现在我再读，我所见的都是他对奥利弗的爱。”他朝旁边看了奥兰多一眼，“你把我洗脑了。”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我知道。我也一样。奇怪的是，如果你想到那些诗是他为奥利弗写的，会感觉更贴切。”
维戈点点头。他喜欢看见奥兰多这个样子，明亮的晨光赋予他橄榄色的肌肤一层特别的光亮。“想什么呢？”
“虽然只有他的名字刻在石头上，可是他们一起埋葬在了这里。”他站起身，擦去遮掩住名字和生卒日期的苔藓，而后又在维戈身边坐下。
“他们不可能把他的名字刻在上面。毕竟在霍利威尔他已经有一块自己的墓地。”
“是啊，”奥兰多夸张地叹口气，“和他亲爱的神经错乱的妻子葬在一起。”奥兰多转转眼睛，“不过他们本可以提及彼得。”
维戈点点头。“每个需要知道的人都会知道。艾欧娜确信这一点。”
奥兰多微笑起来，看着维戈。“我想是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研究，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妈妈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维戈安慰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萨姆最终会告诉你的。再说对他们而言，这只是族谱。而你成为了发现自己拥有桂冠诗人血统的人。”
“说到血统，和我进屋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们手牵手朝房子走去。
“还有更多发现？”维戈一边为奥兰多拉开门，一边问道。
“也许，”奥兰多眨眨眼，“给我们来杯茶，我来拿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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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亲手花了大量时间研究啊？”维戈颇受震动。奥兰多甚至画出了一张真实的族谱来展现复杂的家族关系。他们坐在休闲室咖啡桌旁的地板上，纸张撒得到处都是。
“我们知道了艾欧娜和亨利是维森特的孩子，对吧？而夏洛特是奥利弗的孩子？”维戈点点头。
“依照我们一直知道的来看，我们是艾欧娜的后代。她有一个女儿艾玛琳，艾玛琳有五个孩子，大女儿是我的外祖母。最小的孩子是伊恩舅公，我也许得补充一句，他是婚外生子，生他时艾玛琳已经46岁了。她丈夫两年前就过世了，没人知道伊恩舅公的父亲是谁。”
“我怎么感觉地平线上又冒出了一个新研究课题？”维戈打趣道。
奥兰多笑着摇摇头。“伊恩舅公做过一些研究，不过他承认如果他父亲被证明是名人他才有兴趣。”
“那我想发现他的曾祖是一位桂冠诗人他会很高兴的。”维戈插嘴道。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奥兰多听起来并没有生气，不过他显然有话要讲，维戈让他继续。
“其余的族谱非常清楚了，不过由于没有地方提及艾欧娜或是夏洛特的丈夫，所以我决定查找他们所有人的出生、结婚和死亡记录。”奥兰多顿了顿，聚精会神地看着维戈。
“然后呢……”维戈设法鼓励他继续说。
“艾玛琳不是艾欧娜的孩子。”
他又停下来。
“你想杀了我啊，奥兰多。”维戈想要满不在乎，可考虑到奥兰多讲述故事时戏剧化的停顿，他真是迫切想知道。
奥兰多紧张地笑起来。“夏洛特死于1893年艾玛琳出生的那天。我想她是因分娩而死，艾欧娜把小女孩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维戈叹口气。“我很遗憾，天使。”
“别担心。我一直认为我是巴雷特家的人，而且这会让论文答辩更容易。否则，他们也许会觉得我只是想要告诉每个人我是维森特的后代。现在他们不能利用这个来攻击我的理论了。我没有因为把这事告诉世人而从中受益。也许除了一个博士学位以外。”
维戈将奥兰多拉近。“好想法。我能看看这图吗？”
奥兰多靠着维戈。
“亨利是怎么回事？”维戈问道，顺着线指到那名字。
“他住在附近打理那些财产事务，直到奥利弗和维森特去世。按那时的风俗，房子留给了他，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更有资格继承它，因为他膝下无子。他离开家周游世界。据艾欧娜讲，他改回亲生父亲的姓——莫里森，旅行到了欧洲，最后在丹麦定居下来，在那里他有了妻子和一个儿子。”
维戈饶有兴味地看着奥兰多。他皱起鼻梁，而后对着奥兰多的家族史又说道，“我的曾祖父来自英格兰，在二十世纪初期移民到了丹麦。在他有儿子，也就是我祖父之前，他更多是用他的英文名字而不是丹麦文名字，我是以祖父的名字命名的。轮到我时，我用曾祖父的名字给我儿子命名，我可不想叫他维戈·彼得·莫藤森四世。”
“好吧，省劲的答辩泡汤了……”奥兰多不得不咬住嘴唇才能让自己别笑出来，“现在我要为爱人的家族关系答辩了。”他靠过来亲吻维戈，“恭喜你，桂冠诗人的后人。”
维戈将他拉近，更加热情地吻他。
“呃，呃。”
他们僵在彼此怀里，抬眼向门口看去，伊恩舅公正挑着一边眉毛站在那里。“看见你们两个亲热真是非常有趣的场面。奥兰多，年轻人，你妈妈也在这附近，你知道她对此是何感受。”
奥兰多也朝伊恩笑笑。“她知道的，我们告诉她了。”
这话似乎让老人振奋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太遗憾自己来晚了。我本可以享受到充满火药味的论战！有没有以任何形式提起我？我真喜欢她谴责我带坏了你。”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的确啊。她问我你是否和此事有关。恐怕我没能让她称心如意。”
伊恩爵士朝他温和地笑起来。“就该这样。现在我要去瞧瞧我最钟爱的侄孙女在哪里？”他朝走廊走去，去找萨曼塔了。
“我想你有一大堆要写的，奥兰多。”维戈说道。
“我需要帮助，组织整体框架，要把它写成论文而不是丑闻小说。”奥兰多收拾起纸张。
“当然，我很乐意提供帮助，还原我们祖先故事的本来面目。如果你决定在我家里写作，会非常轻松的。”
“你是在请我搬来和你一起住？”
维戈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而且我认识一位出版商很可能会和你签约，别管这会让你成为博士还是小说家。或者两者都是。”
奥兰多拉过维戈。“那我们回家吧，亲爱的。”
“什么吵闹声？”
奥利弗唤醒睡在身边的维森特。“有人在敲门！”
两人匆忙下了床，套上家居服，跑下楼，敲门声响个不停。屋外夜色深沉，疾风骤雨，他们听见大风刮得树枝敲打着窗户。
一到楼下，维森特隐藏在走廊的阴影里，奥利弗打开了门。
“谁啊？”他朝暗黑雨帘分隔的外面问道。
“我是肖恩，先生。城里起火了。是莫里森先生的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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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写得很清楚。他们宣布你和你亲爱的妻子一同丧生。甚至女王陛下也出来表达了她的哀悼。”他们三人坐在早餐桌旁，丽芙读着报纸。
奥利弗握住爱人的手。“我想你该告诉他们，他们弄错了。”
“为什么？”维森特问道，不过双眼湿润了。“在那里我是桂冠诗人。我应该经常出版诗歌和散文。我应该完美无暇，成为社会的楷模。在这里我才能做我自己。在这里我是彼得。我是在一个可以和爱人还有好朋友在一起的地方。”他伸出手牵起丽芙的手，“还有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一个男人一生还夫复何求？”
三个人互望着彼此。
“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放弃成为维森特·彼得·莫里森，”丽芙开口说道，“我赞成。”她笑起来，“我们在这里始终是最快乐的。我们三个人还有孩子们。没有人需要知道。”
奥利弗也点点头，显然需要更多时间消化这一切。“奇怪的是，我们一直多么渴望如此，”他看着维森特……彼得，“而现在一切终于成真，我仍然无法相信。”
维森特显然在竭力控制情绪，不过他那样捏捏年轻人的手，让奥利弗开始担心，“你还好吧，亲爱的？”
维森特点点头。“这些矛盾抵触的情绪感觉很奇怪。是啊，这是我们一直渴望的，可是我也为她的去世而难过。我从来都无法令她开心，某种程度上说，我要为此负责。”
奥利弗靠过来，搂住维森特，将下巴搁在年长男人的肩膀上，丽芙悄悄离开，留下男人们独自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