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14 | 焚心烈火 ·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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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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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级别:NC17
警告:O反攻
 
“你看,我就知道都会解决的。”
土耳其大奖赛当晚,里吉斯车队的一些年轻人还在酒吧里狂欢庆祝,不过贵宾和赞助商都已经离开了。此刻伯纳德舒服地倒在一张深椅子里,小心地拿着一大瓶威士忌。他是个非常乐天的家伙。
雨果坐在对面怀疑地看着他。
“才一个星期,我不敢打赌这次和平能一直维持到中国站。”他提醒他的老板。
伯纳德温和地笑起来。“可奥兰多绝对是定下心来了,你不觉得吗?”
“哼!今天下午他让蒙托亚甩开了他。”雨果抱怨说,“我开始赞同维戈的观点了,奥兰多太难以预料。”
伯纳德惊愕地蹙起眉。“见鬼你怎么回事,雨果?我们夺得了赛季最佳战绩,你还在抱怨。维戈今天是真的恢复状态了。”
“本赛季维戈几乎和奥兰多一样难以捉摸。我不知道这些天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雨果埋怨道。
伯纳德忍不住笑起来。“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可我从来都不明白维戈脑子里在想什么。”
雨果耸耸肩。“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本赛季他比以前更甚。”
“他根本就不想呆在这。”伯纳德叹口气,“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做到了。如果接下来的几站他比得好,他会蝉联冠军的。如果奥兰多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我们也许还能从制造商那里刮层皮。”
雨果摇了摇头。“不到结束就永远没有终局。别忙着预言,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雨果,你真让我泄气。”伯纳德断然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雨果叹口气,仰起脑袋靠着椅子。“这两人让我紧张,我真不明白这个突然的转变。他们几乎一个月不说话,然后在亨格罗林,奥兰多追尾撞了维戈,导致他们在维修站里大嚷大叫。第二天他们休假离开了布达佩斯,等他们回来时,却不知怎么几乎成了最好的朋友。”
“显然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好好想了想。”伯纳德提醒。
对于他们的两位车手,他和雨果一样困惑,不过他确实不在乎矛盾是如何解决的,他刚松了口气。今天两位车手都登上了领奖台,他们在记者采访会上表现完美,晚会上和客人们彬彬有礼地交谈。他不能对他们要求更多了。
“顺便问一句,知道维戈是怎么弄成乌眼青的吗?”
雨果摇头。“不知道。我猜他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太没面子了所以不承认。”
伯纳德坐起来一点,四下看看。“维戈到底去哪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他说他累了。”
“奥兰多还在酒吧?”
雨果支起脖子扫视酒吧区。“我想不在。”
“好吧,那至少明天他们都会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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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门上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他打开门,看见维戈挥舞着一瓶酒,斜靠在门框上。
“来点香槟吗?”他粲然一笑问道,“今天我赢得了比赛,所以我想我们该庆祝一下。”
奥兰多忍不住微笑。他记起纽伯格林赛后的那晚。香槟之吻,维戈舔去他胸口的残酒。他抓住维戈的衣领。
“我只想要你,你给我进来。”他吼道。
维戈大笑,用脚踢上了身后的门。
“那不喝一杯啦?”维戈问,奥兰多拿走他手里的酒瓶,而后熟练地解开他的衬衫,开始从肩膀褪下。
“你就把衣服脱了吧。”奥兰多不耐烦地请求。
“贪得无厌。”维戈笑着,衬衫落到了地板上,奥兰多开始解他的裤子。
“你是在抱怨?”
“当然不是。”维戈粗声说,抓住奥兰多的T恤边缘,把衣服拉过头顶。他们花了几分钟脱掉剩下的衣服。奥兰多完全勃起了,维戈微微一笑,打量着他。
“是驾驶令你如此兴奋,还是只是因为胜利?”
奥兰多也凝视着他,栗色眼眸因欲望而深沉。“我想两者都有点。不过主要是因为你。”
维戈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真的?”
“当然。”奥兰多靠近过来,分身碰到了维戈的肚子,“请上我吧。”
从佛罗里达回来后,他们晚上极少分开睡。那天早上,他们怀着对比赛的极高期待醒来,他们缓慢从容地做爱。今晚不会如此。虽然赛后他们的身体疲惫而疼痛,但是他们精神依旧高亢。今夜将是迅疾猛烈,心满意足。
(省略鼻血若干……)
“我伤到你了?”等维戈终于能说出完整句子,他不安地问。
“我没事。真他妈的迷人。”奥兰多半笑半喘地回答。
“绝对是。”维戈附和,“不过我们实在不该在酒店房间里做这种事。他们在楼下酒吧也许听到了你的尖叫。”
奥兰多翻过身,贴在维戈身上。感觉太好了,他才不在乎谁会听到。
“别担心。”他困倦地咕哝说,“我担保他们都喝醉了,根本注意不到。”
维戈可没那么确信,不过他想到至少接下来准备蒙扎站的两个星期,他们可以在米兰的私人公寓里过夜了。奥兰多可以想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了。
********

 
意大利大奖赛的比赛场蒙扎赛道距离里吉斯车队的米兰总部只有十五英里,所以这一站他们其实是东道主。一直以来,这一站比赛对于他们事关重大,因为它意味着每一个为里吉斯车队效力的人都可能会参加,这是他们众多车迷最爱的一场赛季比赛。
“奥兰多。”
奥兰多一直望着车前空荡荡的赛道,尽量不理会周围的忙碌,但听见伯纳德的声音,他回过头来。
“你还好吗?”车队总监面带笑容地问道。奥兰多点点头。他知道,如果维戈占据了第一排自己身边的位置,大家会更高兴。不过这是他本赛季的第二次杆位,即使是规则默认的,感觉也不错。
“你能赢下这场比赛,奥兰多。”伯纳德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快速起步,占据领先,然后只要守住位置就可以了。”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奥兰多在霍根海姆已经尝试过了,这还不够。
“好的。“奥兰多又点点头。
 
里吉斯赛车在蒙扎练习赛中表现良好,他们的圈速始终优于其他车队,优势持续到了排位赛,他们期待在周日下午的比赛中能占据好的出发位,然而事情不如人意。
完成了周六早上的最后一圈练习,奥兰多驶进维修站跑道,他的团队将他推进维修站。维戈和克雷格站在维戈的赛车旁观望,另两个机械师在检查引擎。
“怎么了?”奥兰多爬出自己的赛车,问道。
维戈双手撑着腰,嘴巴生气地抿成一线。听见奥兰多的问题,他和克雷格抬起了头。
“显然他们得换引擎了。”维戈恨恨地咬牙切齿,“克雷格不相信这个引擎能坚持下来。”
奥兰多低低地吹了声口哨。“哦,太倒霉了。”
维戈只是哼了一声。
F1的规则中,更换引擎要遭受处罚,维戈不得不退后十位发车。无论今天下午的排位赛结果如何,他都不可能在第11位之前发车了。这对车队来说是个坏消息:他们在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渴望胜利。
奥兰多耸耸肩。“反正你以前从更低的排位都反超回来过。”
维戈不禁对年轻爱人微笑起来,奥兰多朝他露出安慰的表情,掂着脚尖微微摇来晃去,当他兴奋或紧张时经常这样。他非常清楚奥兰多在想什么。奥兰多几乎肯定会在他前面出发,这给了他一个击败队友的大好时机。
 
“你身后是人山人海。”伯纳德指了指看台,那里成百上千的里吉斯队旗在疯狂挥舞。“他们都想要见证你的胜利。”
奥兰多吞咽了一下。这是他们车迷的主场,他知道他们不只是想要见证他的胜利,他们认定会是如此。过去的五年里,赢得蒙扎站的不是卡尔就是维戈,这是属于他们的大奖赛。
“那就别施压了。”他嘶哑地说。
伯纳德朝他鼓励地笑笑。“你可以做到的,奥兰多。我知道你可以。”
 
今天早上维戈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排位赛汇报会后,不知怎么搞的,奥兰多年轻莽撞的自信心莫名其妙地离他而去。他和维戈在排位赛最后两个出场,奥兰多比其他人都快,当然无论维戈成绩如何,他都将是杆位。维戈比奥兰多又快了个点几秒,他是理论上的杆位,但是他要退后到第11位发车,这是他所能期望的最好结果了。他们和比赛工程师研究了战术策略,只是阿隆索、蒙托亚和莱科宁就排在奥兰多后面,维戈要赶超到前面还要下番工夫。奥兰多必须要独自奋战了。
如此近距离的赛场至少意味着里吉斯车手赛前可以在家过夜了,维戈坚持他们要住在奥兰多乱糟糟的小公寓里。他觉得年轻人睡在自己床上也许会更安稳,但是奥兰多睡得很不好:他翻来覆去,最终害怕也吵醒维戈而下了床。他最后看着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因此醒来时背痛得厉害。幸运的是维戈还在睡,奥兰多总算拖着身子进了浴室,吞了些止痛片,而后靠在盥洗台上,伸展身体试图放松肌肉。稍后维戈在那里找到了他。
“你跑哪去了?”他问道,手臂环住奥兰多,鼻子蹭着他的脖子。
“睡不着。”奥兰多咬着牙回答说。止痛片还没有完全发挥效力,维戈的拥抱震动了他的脊柱。
“今天下午会很顺利的。”维戈安慰道,沿着奥兰多的肩胛一路亲吻,“你会赢的,我知道你能赢。”
“你这么觉得?”奥兰多低声说,忍住疼痛。
“没错。”维戈回答,迎上浴室镜子里奥兰多的目光,“只要你保持冷静,你就可以做到。”
“你是说,如果我保持冷静,我就不会莽撞行事。”奥兰多疲惫地笑着提示他。
维戈只是笑笑,拉近奥兰多。“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是奥兰多·布鲁姆,你无所不能。你不相信吗?”
背痛终于开始消退了,奥兰多在维戈怀里转过身,头枕在对方肩膀上,低声说:
“我相信。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了我。”
 
维戈站在自己的出发位置,担心地望着奥兰多。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床空着他并不是太惊讶。就算他和卡尔经验丰富,在蒙扎也总是感受到更大的压力,他尽其所能地让爱人放宽心。不过当他抱住他时,他还是感觉到奥兰多的畏缩,看见浴室镜子里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疼痛。蒙扎站大概是大奖赛中最省力的一条赛道,但是如果奥兰多的后背出了问题,那么它就意味着是九十分钟的折磨。奥兰多当然只字不提,他们穿好衣服,吃完早餐,他的动作逐渐没那么僵硬了,不过他脸上还是有明显的紧绷迹象,维戈无法判别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
因为马尼库尔站后奥兰多恼怒的反应,维戈再没提起过背伤的话题,不过他决定一旦今天的比赛出现异常,他会接受肖恩的建议,就此事问问奥兰多。他觉得从爱人那里很难得知真相,还会导致他提起也许奥兰多不愿告诉他的其他事。
克雷格将面罩和头盔递给他,他戴上它们,仍旧盯着前方的起跑线。他也清楚,如果这段关系是认真的,那有些事情他真的需要告诉奥兰多。
********

 
里吉斯车队的蒙扎作战计划完美地执行了近五十圈,但此刻控制室里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监视器,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通常维修团队应该坐在维修站的地板上观看屏幕上的车手比赛,而此刻他们都蹲在位置上随时准备跃上维修站跑道。
“怎么样?”
倒霉的米其林轮胎代理商被急招进里吉斯控制室,伯纳德几乎是在对他吼叫。
法国人耸耸肩。“你必须让他们进站,”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有别的选择,在我看来情况非常糟糕。”
比利和大卫都从控制台前转过身,看着伯纳德,等待确认,但是车队总监仍旧盯着监视器。
“伯纳德,”雨果终于插话,“我们必须得做出决定。”
奥兰多奉献了一场教科书般的比赛。这次起跑时他就甩开了蒙托亚,过去的一小时里他累积起近20秒的领先优势。维戈再次有条不紊地不断提升排名,现在他和阿隆索几乎车轮相擦地在争夺第二位,蒙托亚落后他们15秒。里吉斯的车迷要乐疯了。
然而现在他们遇到了问题,这个问题让整个里吉斯车队和赛场上的其他人都坐不住了。两辆赛车的左后轮都在脱皮,而且情况迅速恶化。任何人通过电视转播都能看到轮胎上橡胶剥落的近镜头。里吉斯车队怪罪米其林,米其林怪罪赛车的装配方式,但是这些对车手都于事无补。还剩四圈,大家都记得莱科宁在纽伯格林的遭遇,当时他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勉强继续开。在倒数第二圈轮胎爆胎了,他的悬挂系统受损。赛车完蛋了,但至少莱科宁可以步行离开。
伯纳德努力理清思路。这是一个难以做出的抉择。让车手进站换胎可能会让他们落在蒙托亚后面,甚至可能落得更远,而且到了这时候他们不可能让两辆赛车都进站再出站。有一个车手得退赛。
伯纳德转向工程师们。“让维戈进站换胎。”
大卫打开无线电通知维戈,伯纳德转向比利:“让奥兰多自己选。”他坚定地说,“他可以退赛,他也可以继续开,希望能挺住。”
“可是如果你让他自己选,他一定会说他要继续开。”比利忧心忡忡地回答。
“只要告诉他选择。”伯纳德断然说。
“你疯了。”米其林代理商喘息着说,“我没法容忍这种选择。轮胎几乎不可能坚持到最后。你得让他进站。”
“但也许可以。”伯纳德愤怒地吼道,“也许能行。”
伯纳德真的不想为自己的决定辩解,排在第一位时做出这样的决定够艰难了。看起来他似乎是在不计代价地要确保有一个人登上领奖台,因为维戈仍可能保住第三位,但是在霍根海姆奥兰多已经被夺走了一次胜利,伯纳德不能再一次夺走他的机会。如果轮胎完蛋了——他不想这么想,但至少赛车驾驶舱的特别设计会保护车手。他十分清楚奥兰多会如何选择。
********

 
维戈打开公寓的门,一关上身后的门,他就发觉自己被推到门上,奥兰多的嘴急切地压住他的嘴,吻得激烈而索求。维戈现在已十分清楚奥兰多比赛出色时会有多兴奋了,他回吻他,热情迅速高涨,他盼望着异常火辣的性爱。
“我想要你。”奥兰多气喘吁吁,火热的呼吸附着维戈的肌肤,双手拉起他的T恤。“我太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维戈嘶声说。奥兰多的腹股沟急迫地顶着维戈,他们都硬了,维戈怀疑他们是否能走到卧室。他抬起手臂好让奥兰多能脱掉T恤,而后他也帮奥兰多脱掉衬衫。奥兰多拉开维戈裤子上的拉链,他的舌头滑到裸露的胸口,而后沿着锁骨又回到维戈耳畔。
“我想进入你。我想上你。”他哑声说。
维戈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他已经太久没做过下面那个了。他从来不会和露水情人这么做,距离他和另一个男人有认真关系已经很久很久了。不过想到要被奥兰多上令他兴奋,欲望悸动,越发硬得发疼。
奥兰多停止了吮吸,感觉到维戈身体的僵硬,他最初的自信有所消退。不过维戈伸出双手捧住奥兰多的脑袋,来了一个安心的深吻。而后他退开,露齿而笑。
“你知道怎么做吗?”他吃吃笑着。
“混蛋。”奥兰多松了口气。
维戈又吻他。“我是不是不能指望你会温柔地对我?”
“别做梦了。”奥兰多急切地说,“你一个礼拜都别想走路了。”
“好吧。”维戈拉着奥兰多走向卧室。“我真的想看看你的卓越表现。不过如果我下周日在斯帕站开不了车,那我就告诉雨果是为什么。”
“我担保你不会。”奥兰多大笑,他们脱掉剩下的衣服,一起倒在床上。
“好吧,我们走着瞧。”维戈微笑着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润滑油和安全套,把它们塞进奥兰多手里。“我想一切都要取决于你干得是否像你驾驶得那么好。”
奥兰多弯起嘴角,露出笑容。“哦,我棒着呢。”他反唇相讥。
“嗯。”维戈低声说,双唇温柔地蹭过奥兰多的唇瓣,“那就表现给我看。”
 
自从在蒙扎停车场里走下赛车,奥兰多就沉浸在一种快乐的眩晕中。实际上维戈不得不把他拽上领奖台,来自观众的欢呼简直震耳欲聋。和往常一样,肾上腺素持续冲击他的身体,他和维戈一独处,他就盼着他们总是在赛后分享的激烈性爱。他不由自主地请求变换攻受位置,他自己几乎都感到惊讶。维戈是个慷慨的爱人,奥兰多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一直猜想维戈是否愿意被上。不过现在他们就要这么做了,他知道自己对此非常渴望,只是他不想这成为通常赛后匆忙狂乱的性爱,他渴望持久,他渴望尽善尽美。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他希望这一次也是特别的。
现在维戈翻身仰面躺着,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年轻的爱人。他感觉到了犹豫。
“奥兰多?”
奥兰多正看着手里的东西,他抬起头,不确定地笑笑。
“维戈,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我是说我们不必非得做。我不想做你觉得不舒服的事。”
维戈坚定地望着他,唇边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你觉得我会拒绝今天的蒙扎冠军上我的机会?”他问。
“我不是想上你。”奥兰多低声说,“我是想和你做爱。”
维戈的呼吸哽住了。尽管他的答复肯定,但其实他对此颇为担心。他知道会疼,不过他也觉得很快就会结束。并非他完全想这样,不过他们的赛后性爱通常都精疲力竭,他觉得自己可以应付。然而他开始明白,似乎无论何时他的爱人总会给他带来惊喜。他坐起身面对奥兰多,身体前倾直到他们额头相碰。
“好的。”他慢慢呼口气,“我也想这样。”他有点可怜兮兮地笑起来,“不过我需要很多准备。”
“我来。”奥兰多也微笑起来,“我是奥兰多·布鲁姆。我无所不能。”
奥兰多以出乎意料的耐心开始准备,成功地让爱人接受了两根手指。
“你还好吗?”
维戈紧得要命,劈开手指时,奥兰多看见年长男人露出了苦脸。“你想我停下来吗?”
“不。”维戈喘息剧烈,“你敢!我想你进来。我想感觉你高潮。”
他想要放松肌肉,希望自己还是像奥兰多那样的年轻人,那样一切都很容易,身体会配合得多。
“我不想伤到你。”奥兰多的声音犹豫了,“我想对你好。”
维戈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朝上端详着奥兰多担忧的面庞。
“我不会停的。我们可以的。”他安慰年轻人。
终于奥兰多感觉肌肉松弛到足以插入第三根手指。维戈的呼吸已然刺耳。
“奥兰多!我准备好了!拜托!拜托!”维戈喘息着说。
奥兰多收回手指,飞快地套上安全套,而后抬起维戈的腿放在肩膀上,他缓缓推进。维戈仍然很紧,分身上的压力难以置信,他不得不挣扎地控制住呼吸。
“还好吗?”他问,推进更深。
维戈只是点点头,他双目半闭,望着上方盘旋的奥兰多。最初的疼痛很快消退,他开始习惯这种充盈感,他需要更多。
“继续!快啊!”他嘶哑地喊。
奥兰多遵命行事。
 
维戈闭眼躺着,如果不是仍旧急促的呼吸,奥兰多也许会以为他睡着了。他抚摸维戈的胸口,在他肩头温柔一吻。
“你没事吧?”他试探地问。
维戈笑笑,而后睁开眼睛看着奥兰多。
“我很好……实际上是非常好。”他伸出手爱抚奥兰多的脸颊。“我差点忘了这有多么美好。”
奥兰多微微转过头亲吻维戈的手掌。
“我表现还行吗?”
“哦当然,你很棒。”维戈笑了,“非常棒。”他翻身朝向奥兰多,因为不习惯的疼痛微微瑟缩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是对的,我没法走路了。”
“呃,很久没做过了?”
维戈轻声笑起来,“非常久。”
“真的?”奥兰多朝着爱人怀疑地笑起来,“到底有多久?”
维戈叹口气,又闭上眼睛。“自从你这个年纪后就没有过了。”
奥兰多消化着这话。“真的?为什么啊?”
这是一个维戈特别不想回答的问题。这将引向一个更为艰难的问题,可是他和奥兰多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他觉得诚实是最佳选择。
“因为那之后我再也不想和别人做这个。”
奥兰多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他明白这样的坦白意味着什么,他感觉自己对年长男人涌起一股势不可挡的爱。可是他还是好奇。
“那他是谁啊?”
“嗯?”
“最后那个人。他是谁?”
维戈睁开眼,望着奥兰多探寻的目光。当然这是最终必定会提到的。这是他们本该在佛罗里达海滩上或是布达佩斯快乐的清晨所进行的谈话,其实他本该在银石站后就解释的。他慢慢深吸一口气。
“是肖恩。”
“肖恩?”奥兰多片刻间困惑地蹙起眉头,而后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立刻紧绷起来。维戈让自己坚强。
“肖恩!”
“你从没想过我们也许曾是恋人?”他轻声问,虽然奥兰多脸上的震惊表情清楚表明他显然没这么想过。
奥兰多缓缓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他本该想到的。他们是朋友,老朋友。显然还是旧情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对此是何感觉。
“什么时候……?有多久……?为什么……?”他终于结结巴巴地问。
“肖恩在美国培训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维戈解释,回答时避开了奥兰多的目光。“我们成了朋友,后来又成了恋人……大概有一年时间。”维戈顿了顿,“我们那时候二十出头……都还没结婚……刚刚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太年轻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维戈又顿住了。他希望奥兰多会接受这个编辑过的版本,因为还有他不想透露给年轻人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朋友。”他担心地瞥了一眼爱人,“那之后我们就只是朋友了。”
奥兰多望着维戈忧虑的脸,琢磨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还有更多事情,他开始真正明白过来维戈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了。
“是不是你离开了他?”
维戈闭着嘴。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亲爱的肖恩,人人都离开了他:维戈、两任前妻,还有奥兰多。肖恩全心投入、无条件地去爱,可是他总是受伤害。而他永远原谅他们。
“是的,是我提出分手的。”他叹息一声承认道,“不过这事非常复杂。”
维戈看见了奥兰多眼中闪现的愤怒。
“复杂!”他气急败坏,“复杂!你责怪我伤害了他……指责我几乎毁了他……可你他妈的不是干过同样的事?”奥兰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这就是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原因?因为我太像你了?都他妈的不擅长处理关系,爱上他们又甩了他们,无法信守承诺。”奥兰多丢开被单,开始起身。
“奥兰多!”因为恐惧维戈的声音尖利起来,“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知道自己无从辩解。很多年前他看着肖恩垮掉,他希望自己再不会看到这一幕,当它再次发生时,他真想宰了奥兰多。
“不维戈,没用就是没用。”
奥兰多已经挣扎着穿上裤子。
“我真不敢相信你没有告诉我你和肖恩……”他紧张过度,话都说不出来。
“奥兰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维戈翻身下床,走向爱人恳求道。
奥兰多跌跌撞撞地后退。“别碰我。”他厉声说,“别靠近我。你对我撒谎。你一直对我撒谎。”
“我没撒谎。”维戈反驳。
奥兰多无法相信地摇摇头。“你不告诉我……这他妈的都一样。”
“我想我是在等合适的时机。”维戈绝望地试图努力。
“合适的时机!”奥兰多嘲弄地冷哼,“相信我维戈,这根本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
奥兰多摔上门,维戈倒回床上,伤心地想知道自己是否能熬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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